什么!
時岑星瞳孔微縮,額前沁出冷汗,“你……你說什么。”
時皎月滿臉誠摯懇切,言語溫柔:“哥哥,你不必這么驚訝呀,你原就比我還大好幾歲,我都離婚一次了,你的婚事還沒有著落。”
她年紀輕輕,青春正好,被他蠱惑,走進婚姻的墳墓,又離婚,名聲掃地。
他這是造了多大罪孽。
現在,她不過是叫他為了銀行,去聯姻,他這么驚訝做什么?
“玥兒,你變了!”
時岑星一臉悲哀,眼神痛楚隱忍不發。
時皎月面色冷下來,低低地吐出一個個字:“哥哥,是你變了,三年前,你也是這么悲傷的告訴我,銀行的窘境,所以我自愿和楚慕峻聯姻,三年后,你卻冷漠站在這里。”
他好雙標!
時岑星滿腔煙味,一瞬嗆人的狠,他劇烈咳嗽,時皎月伸手要撫摸他的背,卻被他打開手。
“別碰我,讓我一個人靜靜。”
男人聲音淬了冰似的。
時皎月壓低聲音:“好,哥哥,你休息,明天我幫你約了何家千金的飯局,別缺席。”
無從商榷,他不從也得從。
三年前,她是如何為了銀行,一步一步走進和楚暝皓的婚姻墳墓。
三年后,他也要重蹈覆轍,一步一步走她走過的路。
“好!”
時岑星一字擲地有聲。
女人睡裙拂過門框,哐鐺一聲,門關上的那一刻,時岑星眼中最后一絲溫情寂滅了。
玥兒!
你真狠!
她果然不再是他溫軟可人的小白兔妹妹了,她成了別人手里的一把刀,一把直戳進他心窩的尖刀。
時皎月回到臥室,床邊的臺燈亮著,男人靠在一邊看書。
她緩緩爬上床,湊到他身邊,低聲軟語:“你在看什么?”
“《西方經濟學》。”
楚慕峻合上書本,一只大手攬住她肩頭,將她帶進懷中,“今天上班累么?”
他軟語溫存,關心自己的妻子,卻沒半點吃軟飯氣質。
時皎月眉毛舒展開來,靠在他懷中:“慕峻,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不必說了,我都知道了。”
時岑星早已經告訴他。
時皎月意識到這一點,睜大眼:“他告訴你了么?”
既然如此,她的確是不用說了。
“我不會讓你失望。”
楚慕峻嘆了口氣。
她既然把注下在自己身上,自己怎么也不能讓人看笑話。
“你不要太有心理壓力,不然這就不是我的本意,慕峻,我……我們既然決定在一起,就風雨兼程。”
這輩子,攜手一起走下去。
哪怕……
女人的手捂住自己心臟,她真的沒辦法愛他。
有那么一瞬間,她懷疑自己是因為沒有辦法回應楚慕峻的感情,所以只能用物質補償他。
讓一個退役軍人來當銀行的總經理,不是很荒謬么?
時岑星萬萬沒有想到,時皎月的任人唯親才只是一個開始。
她不僅把自己的未婚夫提拔為總經理,第二天馬上開始一場大清洗運動。
將他任職期間,提拔過的人,全部降職,調任分行,遠離了權力中心。
業務稍微差一點,直接辭退,永不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