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甜妻萌寶寶

第276章 不上心的徐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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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秀媛拉過侄女聊結婚嫁妝的準備情況:

“電器辦得差不多了,我也舒了口氣。前兩天你哥過來,我讓他把束好的紅線拿去綁好,都給鎖在老宅東屋里了。不是說好了從老宅出嫁嗎?沒變卦吧?”

其實如果不是她姑一味要求從老宅出嫁,照徐隨珠的佛系心態,肯定提前把家具電器搬去新房了。

家具也好、電器也罷,不都是為婚后的生活服務的嘛,當然是越早搬進去越好啊,布置細節上更為妥帖。

后世的小夫妻不都是這么操作的?——買了房子裝修好,就開始陸陸續續往新家囤東西。結婚就是把新娘子迎進來即可。

但她姑腦子里有個根深蒂固的傳統婚俗觀念:那便是“送嫁”和“結婚”同樣重要!

女方家往男方家送嫁妝,首先得選個離結婚比較近的好日子,其次和古時候的“十里紅妝”差不多含義——嫁妝由人抬著走,隊伍越長,意味著女方嫁進婆家后的地位越高。同時,也是亮給同村人看:喏!男方家給的彩禮多豐厚啊,要不我們也不會辦這么多嫁妝……

大寫的囧。

可既然她姑堅持,徐隨珠也就沒反對。

當地都是這樣的風俗,她要特立獨行,就顯得另類了。

反正不是真的靠人力抬往縣城,而是從老宅抬到村口,運上卡車,由卡車送去縣城的新房子。

其實依她說,縣城的房子買下來投資挺好的,布置成婚房真沒必要。

可陸家上下執意如此,覺得沒有一個像樣的婚房,太虧待她。

囧!她是會虧待自己的人嗎?真的是從實用性考慮的好嗎。

瞧著吧,到時候運過去的家電,除了小件后續可以帶回來用,大件休眠的時長一定比運行時長多。

她不知道,這年頭結婚的小夫妻,就算采辦了冰箱、洗衣機,一年里有大半年都是套著縫紉機車的保護套不通電純當擺設的,天天用哪舍得喲。

“……至于家具,”她姑說完電器接著說家具,“我讓你哥去柳木匠家看過了,家具都好了,上了漆正晾著,散幾天味就拉回家來。”

“柳木匠連油漆都會啊?”徐隨珠好奇地問。

一般木工和油漆工不是分開的嗎?

徐秀媛笑道:“他連襟就是油漆工,兩個搭檔很多年了,咱們鎮不是沒有厲害的木匠嘛,有也是和你哥差不多,只懂點皮毛,吃不消打大件。家里有閨女出嫁都是找他打的,打好上漆,一步到位。也不錯啦,省的在家上油漆,氣味重……”

說到這里,不禁有些恨鐵不成鋼:“你哥要是當年這行學出了山,在鎮上開個家具店,早就賺大發了。沒見柳木匠家前年就蓋起了兩層樓……”

徐隨珠笑著安撫她姑:“我哥雖然沒當成咱們鎮的金牌木匠,但他造出了榨汁機啊。這可比打家具厲害多了!聽傅總的意思,還想找他合作,造個榨汁機廠批量生產呢!以后啊,您就等著數錢吧!兩層樓房算什么,咱造三層、四層的大洋樓……”

徐秀媛頓時笑得見眉不見眼。

當然了,被夸的是自個兒子,嘴上少不得謙虛幾句:“你哥那個榆木腦袋,要是沒你靈光的想法,能搗鼓出那什么榨汁機來?”

“那也得我哥搗鼓得出來才行呀,我就不會,我只會說。”

“你一個姑娘家會木工干什么呀!”徐秀媛笑睨她一眼,繼而樂呵呵地道,“也對啊,這么一想,他會點木匠活,還是有用的。”

何止有用啊!是太有用了!

徐隨珠提起她表哥的手藝,就忍不住豎大拇指。

大件譬如家具是不太會啦,但小件打起來不要太利索,大至浴桶、飯桌、臉盆架,小至各款椅子、條凳,哦,當然還有給小包子玩的木制積木,給她省了多少事啊!

否則,單光生活區這些桌椅板凳就得跑好幾趟縣城。花錢還是次要的,主要是她嫌麻煩。有了表哥這個隨叫隨到的御用木匠,島上缺什么小件,沒幾天準給搗鼓出來。

“對了,”高興勁下去的徐秀媛問起侄女婿的傷情:“阿驍的傷養得怎么樣了?上回讓建兵捎給你的土方看了嗎?有沒有照著給他補補啊?”眼見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傷沒好可怎么辦哦。

徐秀媛口中的土方,在徐隨珠看來,大概就是藥膳吧。

譬如筒骨湯里添幾味健骨益氣的藥材,燉透了當湯藥喝。

但添了中藥材的湯,味道其實并不好,不僅難喝,也難聞。

小包子看到陸大佬喝,湊上前巴巴瞅著他,似乎也想嘗一口,結果湊近了那股藥味鉆鼻子,嫌味道不好,捏著鼻子躲得老遠。哪怕等陸大佬仰著脖子一氣喝干凈了,也不肯再去他身邊。

陸馳驍就讓她別燉了,反正他的傷恢復得挺好,沒必要整藥膳。她辛苦不說,小包子都繞道走了。這讓一個寵娃包子爹怎么受得了嘛。

徐隨珠想想也好,反正沒幾天就能抽基礎保健液了,不燉就不燉吧。

可眼下迎上她姑殷切的眼神,她突然卡了殼。

“你沒燉給他喝啊?”徐秀媛一看她那表情就猜到了,“那是我特地找人問來的,骨折的用過都說靈。哎呀你怎么這么不上心呢?”

“姑,隨隨燉給我喝了。”陸大佬耳尖聽到了,過來替孩子媽解釋,“是我嫌味道不好,沒再讓她燉。而且這段時間她學校里挺忙的。”

“對對對,月底有個演出需要我給學生排練,確實有點忙。我還想讓兜兜在這住幾天呢,反正在家也是成天惦記著他的龜龜。”

徐秀媛一聽寶貝侄孫要在這里多住幾天,高興得笑不攏嘴:“成!姑幫你帶!想住多久都成。哎呀不跟你說了,灶上還燉著老鴨,你們帶兜兜玩吧。”

徐秀媛惦記鍋里的老鴨不知有沒有熬干水,風風火火地走了。

徐隨珠松了口氣。

陸馳驍看著她笑了。

“笑什么笑啦!本來就是你不讓我繼續燉的。”徐隨珠斜睨他一眼。

“嗯,不笑。”

不笑?那你倒是把揚起的嘴角拉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