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時的郝楚毫不起眼，而在季辰不在之后，她周圍好像總是莫名其妙地發冷，以至于同學們面對她，總會下意識地不去直視，久而久之，好像對她的面貌和氣質都印象模糊了……

眼下相見，卻實在出乎意料。

人群中，只有一個男生，緊了緊手中的酒杯，不自覺地露出苦笑。

不管隔著多少年，蕭皓都清晰地記得，那個學校的晚上，凌厲呼嘯過耳邊的風聲，身體懸空的恐懼，以及面前女孩逆著光，淡定站立的身影。

從那時候他就知道，不管這個女孩多美多好，都不可能屬于任何人。

蕭皓想惡狠狠地，詛咒那個看不見的人魂飛魄散。人鬼殊途，他覺得未來的某一天，女孩一定會受牽連。

可是沒有。

她被看不見的戀人保護著……

很幸福。

甚至比所有人都幸福。所以，“鬼魂”這個詞，已經不能用來形容。

她身邊，是天使守護。

男生苦澀地仰頭。酒杯搖晃，一飲而盡。嘗到的沒有甘美，只是微酸。

喻楚禮節性地和章夢握了下手，馬上松開，準備找個角落吃東西。

章夢見她動作，怔了下，馬上叫住她：“郝楚同學，等等！”

喻楚回頭，挑眉，“有事？”

雖然隔了幾年，但喻楚還記得呢，這姑娘當年惦記季辰，可是當面表過白的……況且，但想起曾經的掛墜事件，喻楚也很難對她態度好起來。

章夢停了下，似乎略微猶豫，最后還是低聲問：“聽說……他回來了？”

喻楚：“……”

這一個“他”字，不知道包含了多少少女百轉千回的心思，不指名道姓，卻仿佛暗藏了許多過往的故事。

好像言情小說中，女主和男主分隔兩地，幾年后男主回來，為了氣女主而找了替身，而女主和替身見面……

喻楚沒說話，章夢卻抿唇，好像鼓起勇氣一般，深吸口氣，再次道：

“如果你有消息，可不可以告訴我？他回來了……是真的嗎？”

喻楚發現自己還真沒想多。人家姑娘的語氣，還真是十分的自來熟。

話到嘴邊，喻楚從容不迫地轉了個彎：“什么消息？我不知道。”

章夢愣了下。

一直豎著耳朵聽這邊談話的同學們，聞言也都不由愣住。

這意思……難道消息是假的？

郝楚不知道？如果傳聞是真的，季辰的消息，郝楚應該知道吧……

果然，那消息是假的吧？

也是，當初季辰離世都是都鐵板釘釘的事了，怎么還會有轉折……

每個人都沉默了。

喻楚瞥了怔愣的章夢一眼，便再次抬腳準備離開。她的動作驚醒了章夢，章夢下意識地又叫住她：“等等！”

“……”喻楚回頭。有完沒完了？

章夢咬了咬嘴唇，盯著她看了幾秒，卻冷聲道：“既然你不知道季辰的消息，你為什么用他的東西？”

喻楚：？？？

章夢揚頭，接著道：“季辰和你沒有關系，他不在，他的東西也和你沒有關系，你憑什么住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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