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謙賢眼底閃過光亮,希冀的看向女兒,不安而失落,不敢上前害怕被拒絕,可是又不忍放棄女兒,現在女兒便她活下去的希望了,如果香兒也不要她了,那她真的該去給母親賠罪了。閃舞小說網
文靜香看著那小心翼翼的表情,心也抽痛了厲害,再多的怨言再多的恨意,再看到親娘被人如此殘害侮辱后,她都放下了,說到底她們的親人只剩下彼此了……
“娘。”輕輕的叫聲卻給謝謙賢無限的期望。
文靜香扶起母親,在謝瑾卿的示意下,直接將謝謙賢帶走了。
“賢兒!”謝侯爺怒吼。
謝謙賢卻是頭也沒有回了,軟弱心軟的謝謙賢此時卻是謝家人中最像謝侯爺的一個,哪怕謝瑾卿被傷害多次,可也會為了一家和睦而委曲求全,可是謝謙賢卻是那般果斷的斬斷了親情,甚至不給謝侯爺一點辯解的機會。
董氏笑了起來,說道“怪不得你姨母說你姑姑就是一個怪胎。確實像!”
謝瑾卿輕笑起來,對于爹娘的稱呼變化沒有在意,謝謙賢既然已經悔悟,而且并不是有意傷害,也受到了懲罰,也沒什么不可以原諒的。
謝嘉柔的臉色卻是不好了,謝謙賢走了,她又成了眾人的靶子,小心翼翼的看著祖父的表情,擔憂畏懼道“祖父,嘉柔真的沒有做那樣的事情。”
謝侯爺卻是連質問都沒有,兒子孫女的強勢讓這個習慣當領頭人的父親無法接受,也無法接受兒子的反駁,孫女的蔑視!
“嘉柔,你永遠都是我德忠侯府的女兒!”謝侯爺說著這話,眼睛卻是挑釁的望向謝瑾卿等人。
“祖父,嘉柔就知道您會保護我的。”謝嘉柔開心極了,雙眼含淚的感動著,她也沒有想到祖父會如此偏心與她。
謝二爺臉色有些不好,卻沒有多說什么,都是一根繩的螞蚱。
謝瑾卿卻是看著這感人肺腑的畫面,只覺得刺眼可笑,對畫晴說道“把那些刺客帶上來,再去請賀釗賀大人過來。”
畫晴看著笑意瞬間僵硬的謝嘉柔,嘴角流露出嘲諷,事情都還沒完就得意起來,這女人怎么那么蠢。
“小姐,賀釗不用請了,他正在騎馬過來。”
謝瑾卿一愣,然后點點頭“那就將那些刺客弄醒,先認認主子。”
“是。”畫晴愉快的下去抓人了。
“謝瑾卿你又在玩什么!好好的頭七被你鬧成這樣,你還不滿意!”謝侯爺厲聲說道。閃舞小說網
謝大爺與董氏擔憂的問道“什么刺客?難道有人敢刺殺你?你有沒有受傷?”
謝瑾卿安撫道“我無礙。今早上百士兵當街刺殺我,如果不是畫晴保護,我恐怕早已命喪街頭了。”
謝嘉柔努力控制身子,卻還是害怕得瑟瑟發抖,尤其是看到那被帶上來的六個活人后,更是急得怒火攻心。
“謝瑾卿你別誣陷我,我可不認識這些刺客!”
謝瑾卿看著不打自招的謝嘉柔,也是笑了起來,涼涼道“我可沒有說是你。”
謝嘉柔看著祖父審視的目光,連忙圓謊道“你那話不是明擺著針對我嗎!這里除了我,就是祖父二叔了,難道還會是他們刺殺你不成!”
謝瑾卿卻是懶得與謝嘉柔分辨,對那六個刺客說道“你們的正主子馬上就來了,好好給他解釋一下你們的存在。”
那刺客更是恨不得暈過去,有幾個死士在,他們就算是想死都難,只能眼睜睜的等著賀釗來。
“你叫我夫君來干嘛!”謝嘉柔害怕極了,此事本來就是她瞞著夫君干得事,如果賀釗知道此事,恐怕不止她會沒命,賀釗也得跟著她受死。
“不是你們請他來扶靈嗎?”謝瑾卿冷笑著。
謝大爺與董氏此時氣得雙手發顫,謝瑾和更是指著謝嘉柔的鼻子罵道“你這個毒婦,我一定讓你償命!”
謝嘉柔卻是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呆呆的跪坐在地上,站不起來,而疾跑聲很快的傳來,風塵仆仆的賀釗終是出現在謝嘉柔的面前。
當看到妻子失魂落魄跪在地上的時候,賀釗瞳孔緊縮,快速沖過人群將妻子扶起來,摟抱在懷里,擔憂的問道“怎么了?柔兒,可有哪里不舒服。”
謝嘉柔先聲奪人道“夫君,我不是侯府的女兒,我是娘與侍衛生的野種,他們都欺負我,你會不會也不要我了。”
賀釗一愣,來不及反應,條件反射的回道“不會!”
反應過來后,也是對妻子滿滿的心疼,柔兒一向看重于自己的身份,現在竟是那等出生,也不知道會多么傷心。
那擔憂的目光中沒有一絲的看不起,謝嘉柔只覺得心滿滿的幸福,嘴角的笑意也終于揚了起來。
“長安縣主,我知道柔兒對你有誤解,經常對你做些過分的事情,我雖然不知道她今日做了什么事,但是還是請你原諒她,我以后定會好好管教她!”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可是賀釗卻是為了謝嘉柔,下跪多次了。
謝瑾卿對于賀釗的深情,感觸頗深。無論什么時候都能義無反顧的站在妻子一邊,這樣的男兒世間少有。
“賀釗,你還是先看看今你妻子今日做了什么,再論此事。”謝瑾卿卻是不會因為賀釗的深情就忘記那一條條鮮活的人命。
“李斯,王輝時,你們怎么會在這里?”賀釗看到找了很久的人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愣住了。
李斯等人不敢看著那雙吃驚喜悅的眼睛,難道他要告訴頭領,他們為了幾萬兩銀子竟然擅自刺殺長安縣主,害了數百兄弟的命嗎。
“夫君,比別聽謝瑾卿的話,她說的都是假的。”謝嘉柔看著面色凝重的丈夫,開始不安了。
“長安縣主請說!”賀釗卻是看了一眼惶恐不安的妻子,松開了她的手,重新站在謝瑾卿的面前。
“想必你今早已經發現營里的手下少了很多,不然也不會耽擱這么久才過來。”謝瑾卿開口道。
“是,確實如此。”賀釗隱隱明白了什么,全身僵硬,臉色發白。
“今早你那數百位兄弟在大街上刺殺本縣主,最后……全軍覆沒,一個都沒有剩!”最后四個字謝瑾卿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