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男這般答應把彩鳳送出國去,自然不是隨便做出的決定,要知道一個女孩子在異國他鄉,就是網絡高度發達的后世,也經常發生一些不太好的新聞。
還是因為彩鳳找到了同校公費出國留學交流的老師同學一起,去的學校也是跟付正帆付正航一個大學,相當于有人罩著,江若男才算放心。
要說付正帆付正航兩個大外甥,也是都很大了才終于同母親回國認親,與此時的江家人本來應該是沒有特別深的什么感情,也很難親密起來。
畢竟何云蓉還記得父親都是多少年前的印象了,他們更是從未見過外公,而且這時的江興榮已經又成親生子,做了半輩子的老農民,這般各自有了家庭,加上社會階層的不同,總歸是很難親近的起來,也沒什么共同語言的。
但江若男長了一張與和他們母親何云蓉極為相似的臉,若非年紀差別有點大,幾乎都讓他們一種就是母親的錯覺。但即便如此,因為他們倆比明軒大不了幾歲,要認這么一位姨母,他們也接受得很快。
自然也就對彩鳳十分照顧。
本來彩鳳也是一個勤奮上進的女孩子,又有人照看的情況下,那些搞種族歧視的都不敢招惹她,倒是讓她在學校里愈發順風順水,在華人圈子里也是頗有名聲。
彩鳳不是個死讀書的,也沒有那些什么窮講究,對于付家能提供的機會都很珍惜,并不覺得這是什么依附別人丟臉或者什么的。
畢竟她在國外留學的時間也有限,就更要抓緊時間抓住一切機會。
何云蓉并不熱衷于做生意,她是個真正的貴婦人,但她的一雙兒子卻完美繼承了父親的生意頭腦,讀高中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會在同學間搞些小買賣了,等到上了大學更是搞起了自己的出版生意來。
沒錯,這兩人在上大學的時候就開始折騰起了一個學生社團出版社,先是面向學校學生,后來逐步往外拓展。
彩鳳也被拉著加入過這個出版社,熟悉了運行流程,自己還被邀請寫了很多國內有關的事情。因為雖然這時候這些國家也是談共色變,對于這類涉匯煮意郭嘉都是盡量一筆帶過,大力宣傳其恐怖和邪惡以及貧困,但是民眾肯定還是會有好奇的,畢竟那叫啥來著,欲蓋彌彰嘛。
當然,這方面彩鳳很謹慎也很有分寸,說的都是一些風俗和民間事情,保證絕不牽扯到正致,而且也都很注意措辭,務必要在讓人感覺真實并不虛假的情況下,又不能有“抹黑”郭嘉的嫌疑。
在出版社工作,給了她很多生意上的經驗,包括投資管理和資本運作等方面,這些在不同行業也都會成為很有用的借鑒,因此她工作的很認真,也是出版社后來越辦反響越不錯,畢竟這算是前人栽樹后人乘涼,等到她這時候進入出版社的時候,付家兄弟辦的這出版社已經算是有聲有色有點規模了,有時候也會接到各行各業名人的一些自傳或者什么的,彩鳳從中能接收到更多的信息。
這日,彩鳳從印刷廠出來,因為有些疲倦,就站在路邊休息了一會兒。
忽然間,她放空的眼神凝滯了一下,似乎不敢置信一般,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陷入了一場深遠而歷久彌新的記憶。
“二媽,我——”
“不要這么叫。”
她才剛一開口,對面神情漠然正在專注看書的年輕女人,就開口打斷了她。
除此之外并沒有分一個眼神給她。
“是……嬸嬸,我、我聽到弟弟哭了,我……”
“哭了就去哄,你是當姐姐的,懂事一點。”女人神情還是冷漠,但過了片刻,卻還是起身,抱起了床上正哇哇大哭的小奶娃。
或許這是那個女人讓她感覺到矛盾和唯一溫情的時刻,她以為早已經記不得的場景,在此時此刻,竟然那么深刻,那么清晰地浮現在她的腦海里,讓她一時之間竟然分不清時空。
腦海里卻浮現出一句話。
這么多年了,她還是那個模樣,跟當年一樣,只是有了一點皺紋和滄桑,除此之外,清冷、美麗、風華無限。
歲月似乎對她格外的優待,當真是歲月從不敗美人么?
彩鳳看得近乎有些癡了,看著那人一步步靠近,她幾乎要脫口而出那個名字。
“程雪!”卻有人比她更快,那是一道響亮卻醇厚的男聲,字正腔圓,在這異國街頭聽到,讓她又有了一種時空凌亂的錯覺。
這真的是現實嗎?
她真的忍不住抬頭仰望了一下天空,太陽并不大,她怎么覺得自己就有些暈眩了呢?
一定是眼花看錯了吧?
怎么可能呢?那個人,那個人不是已經早就……沒了嗎?
老天,她怎么會這般臆想,真是白日見鬼了嗎?
不不不,一定是她眼花,一定是她看錯了!
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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