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倒是說的林慕音心里激情澎湃的。
原來大家都喜歡聽雞湯,是這個原因啊!
林慕音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
艾米又接著說:“那就期待你接下來的變化了。”
“嗯,謝謝你今天跟我說這么多。”林慕音感激道。
艾米這才遞給林慕音一張行程表:“明天記得去潘老的音棚里試音。你要記住,對于現在的你來說,每一次機會都很重要,希望你珍惜。”
“我會的。”林慕音很肯定的點頭。
艾米點頭示意了一下后,便沒有再說話了。
一頓飯下來,林慕音得出了三個結論:第一,她很喜歡這個叫艾米的女人。第二,她說的話句句在理。第三,她會照著艾米所說的去做。
同樣,艾米也得出三個結論:第一,她很喜歡面前這個自信又張揚的女孩。第二,她覺得林慕音會聽她的話。第三,她看好她。
也許,將來她還會再有跟她合作的機會也說不定呢,艾米在心里肯定的認為。
兩個人這頓飯都光顧著說話,誰也沒有吃多少。
當林慕音離開金利來唱片公司的時候,肚子又咕嚕咕嚕的餓了起來。
早知道剛才在食堂時,就多吃一點了,反正那些飯菜既美味,又不要她花錢,何樂而不吃呢?
可是錯過了就是錯過了,無奈,她只好趕緊上了公交。
一回家就立馬讓母親給她做了一頓面條,還極為奢侈的加了兩個雞蛋,吃的她是一臉滿足。
酒足飯飽后的她,才終于心滿意足的去練聲了。
而這邊,唐斯年也正在工作,只是這次剛好是在給手下布置工作。
“錦龍,你們小組這幾天要特別注意加連威老道‘德福’旅社的動靜,線報說一個叫健仔的菲律賓人,要在這里做交易……阿文,‘旺豪’冰室潑紅漆掛豬頭的事件還是要FOLLOW一下,搞清楚是哪個‘大耳窿’干的。警告他們不要太囂張……”電話響了。
唐斯年拿起電話,接線說門口有人找。這才散會,放大伙去吃飯。
自己走到門口,卻看到白裙子的阿萍站在門口。
唐斯年有些意外:“你怎么來了?有事嗎?”
阿萍害羞地從包里取出便當盒:“我……我給你做了便當。”
唐斯年接過來,將便當盒擱在接待臺上。
“你來。”唐斯年說著轉頭就走。
阿萍跟在后面,兩人走出警局。
多事的接待員早看著這倆,心里覺得好笑。
等到兩人走遠,偷偷打開便當盒,往里瞄了瞄,哇!一聲贊嘆。
而那邊,兩人開始“談判”了。
先是唐斯年表示感謝:“謝謝你阿萍,給我送便當來。”
阿萍卻沒有聽出這句客套話是唐斯年下一句的抬頭:“謝什么?這些日子我閑在家里也沒事。”
唐斯年趕忙說:“你聽我說,我希望下不為例。”
阿萍一愣。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為什么?”
唐斯年解釋道:“我不希望工作的時候被人打擾。”
阿萍十分不解:“可你總得吃飯吧。”
“我吃飯很簡單的,茶餐廳叫個外賣,就搞定了,真的,阿萍,你的心意我領了,但以后不要再給我送便當了,我快要升職了,更要以身作則。”
唐斯年接著說道。阿萍噘起了嘴:“我知道了。”
唐斯年說:“快回去吧。”“那我走了。”
阿萍走了兩步,又站住:“不管怎樣,今天的便當你一定要吃啊。”
唐斯年保證道:“我一定吃。”
阿萍笑笑,轉身就走了。一邊走一邊心里還特別覺得陽光明媚。一點都沒有看出唐斯年的不悅,她真是天真,天真到這樣的地步—讓唐斯年無奈的地步。
一直到目送阿萍離去,唐斯年才返回學校。
剛進門,接待員就調侃起來:“唐斯年,你女朋友啊?”
唐斯年虎著臉:“別亂說,我中學同學。”
接待員才不信這一套:“才怪,中學同學會給你送便當?”“說了同學,就是同學!”唐斯年拿過便當盒,逃也似地離開。接待員笑道:“唉,我們警局最帥的王老五,終于名草有主了。”說完還搖了搖頭,為了表示惋惜。
這第一次去組里,就挑了個風雨天。
林慕音撐著傘,站在街頭攔出租車。
按要求她穿了裙子,可也選的是條黑色長裙。
這會站在雨里,已經被澆得濕透了。抬起手腕,看看表,快要遲到了。心里這個焦急。終于一輛出租車開過,忙招手攔車,然而,車子并沒有停,徑直開走。
半日,又終于一輛出租車遠遠地開來,林慕音趕緊揮手致意。
然而,出租車卻在離林慕音不遠的地方停住了,一個年輕人跑過來,開了車門要坐上車去。
再沒有車,上班就要遲到了,于是林慕音不顧一切地沖過去,拉開車門,強行坐了上去。前后兩個乘客同時上車,司機看得有點傻眼,于是轉頭對后座的林慕音說:“小姐,這位先生先上的車,請你下去,再等一輛吧!”
林慕音十分焦急,答道:“下這么大的雨,你讓我到哪里去找出租車?”
司機連聲道:“對不起,我也沒有辦法。”
“司機先生,我得趕時間!我第一次去參加演出,是不能遲到的,拜托你有一些同情心好不好?”
林慕音一口氣說了那么多。
司機無可奈何道:“可是—”年輕人發了話:“算了,沒有關系的,讓她一起搭車好了。小姐,你要去哪里?”
林慕音如釋重負一般:“我,我要去電視臺。”
年輕人吩咐司機:“先去電視臺。”
司機腳踩油門,車子在雨中疾馳朝著電視臺開去。
這一路啊,雨點打在車窗上,雨刷器“嘩嘩”地來回擺動。
林慕音心境煩亂焦急,看著窗外。反光鏡中,年輕人打量著林慕音,他已經認出林慕音就是剛剛得到“新秀歌唱大賽”冠軍的那個女孩子。
隨口哼起《風的季節》中的一句歌詞,他的歌聲低沉、渾厚。
林慕音抬起頭,看了那年輕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