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雨在礦上轉了一圈,現在是飯點,大家都去了食堂,所以外面沒人。
她走到一間雜物房,門沒有上鎖,里面都是隨意擺放的桌椅,滿是灰塵。
看著那厚厚的一層灰,就知道平時沒人過來。
李思雨把門虛掩上,拿出一條抹布將桌椅擦干凈。
從空間里面掏出準備好的兩個飯盒,熱氣騰騰的香味撲鼻。
因為飯菜味道大,所以李思雨不能在辦公室里面吃,怕被人發現。
辦公室平時人進人出的,也不能進空間,所以找個沒人的地方解決吃飯問題最好了。
而且這里平時人多,她怕突然出現被人抓起來怎么辦?
李思雨端起米飯,夾了一塊紅彤彤的排骨,往嘴里一放。
“嗯……”好吃!
正吃著呢,虛掩的門突然被打開,李思雨端著飯盒楞楞的看著門口,嘴里的東西一下子沒咽下去卡住了。
“噗……咳咳……”
李思雨放下飯盒,低頭咳嗽著,拍打著自己的胸腔。
門口的林城詫異的看著李思雨,還有那桌上的飯盒……
這人莫不是個傻子?吃個飯也能嗆到,果然很煩人。
林城瞥了一眼就關門走了,他這次來是找礦上的人談事情,走錯了門就看到剛才的一幕。
林城皺著眉頭,回想起剛才桌上的飯盒,臉上露出一絲感興趣的意味。
這人從哪陶騰來的精大米?還有肉跟雞蛋?那個雞蛋里面紅彤彤的是辣椒?
原諒離得太遠,也不好盯著人家的飯盒看,所以根本沒看清雞蛋里面炒的是什么。
林城搖搖頭,光想著吃了,正事兒還沒辦呢!
他一路快走,終于看到了廠長辦公室的牌子。
而李思雨這邊,等她擦干眼淚鼻涕,抬起頭的時候,門口已經沒人了。
麻蛋!真是嚇死人!
這人怎么走路沒個聲音?
李思雨也沒心思吃飯了,把飯盒收起來,從空間里面拿出一瓶綠茶,咕嚕嚕灌了大半瓶。
下次可不能在廠里吃飯了,心臟受不了……
李思雨收拾好地上的殘渣,起身背著包出去了。
她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屋里只有郝建紅跟另一個女的在。
這個中年婦女,李思雨之前見過。剛來礦廠上班的第一天,郝建紅帶她去食堂吃飯碰到過。
好像叫什么劉干部?
兩人見辦公室回來人了,之前偷偷的說話聲也停止了。
劉干部看了眼李思雨,眼神詢問似得回頭跟郝建紅對視。
只見郝建紅點點頭,劉干部微笑的坐在椅子上。
“這是新來的小劉吧?我是廠委的劉彩霞。”
李思雨禮貌的對她點頭,“你好劉干部。”
劉彩霞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道:“小李家庭條件不錯啊,看這有福氣的樣子。”
李思雨摸了摸臉,確實比現在大多數人要圓潤一些。
“劉干部說笑了,我就是個鄉下丫頭,家里的母親比較疼我,所以才沒餓到。”
劉彩霞聽到她是鄉下來的,頓時更輕松了,也不再跟她廢話了。
“建紅,我先回去了,馬上上班了。”
她起身拍打著身上不存在的灰塵,臨走前道:“你說的事兒我記著了。”
郝建紅一聽這話,立馬笑呵呵的起身送客。
“哎喲,那就麻煩劉干部了,慢走啊。”
等人走了,郝建紅把門關上,回頭看了眼低頭做事的李思雨。
她眼里滿是算計,但是想到剛才劉干部答應她的事兒,便微笑著回到座位上。
李思雨倒是不知道,這一個辦公室坐著怎么得罪到她了。
下午下班時,李思雨背著包往外走,被一個男人攔住了。
眼前的男人穿著礦廠一線工人的工作服,身上還有很多煤灰。
不過臉上都洗干凈的,年紀大概二十多歲,一臉的猥瑣像。
“這位同志,你叫什么名字”。男人開口問道。
李思雨皺著眉頭,她記憶里并不認識這個人,也沒有見過啊。
“你有事嗎?”
男人見她不說自己的名字,便道:“我叫張全發,我想跟你交個朋友。”
李思雨沒有給他任何表情,道:“不好意思,我并不想跟你交朋友。”
說完,她轉身就走了。
張全發看著李思雨離去的背影,并沒有追上去。
“哼,給臉不要臉。”
走出礦廠以后,李思雨回頭見那人沒再跟上來,便松了口氣。
她想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嘆了口氣,她抬腳便往家走。
“怎么回事兒?”
郝建紅在一個破茅草屋的墻后,看著眼前的張全發,眼里都是不滿。
張全發心里暗罵了一句死老太婆,臉上討好的笑著道:“郝會計,你也知道,剛才是下班時間。我要是太過分了會讓人注意到,這不得慢慢來嘛?您別著急。”
“不著急?她一天不走,我就沒個消停時候!”
郝建紅有些生氣。
要說她為什么想針對李思雨,還不是之前因為辦公室缺個打雜的,小侄女又纏著她讓幫忙安排工作。
其實這工作已經板上釘釘了,可沒想到半路出來個李思雨,這就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本來想著給侄女再重新找個工作,可現在除了一線工人,廠里沒有空閑的。
她那個侄女,根本不可能去干體力活的,所以不得已,郝建紅又把注意打到李思雨的身上了。
“你最好是快點的,辦好了,那二十斤糧食少不了你的。”郝建紅沒辦法,只能催著他動作快點了。
張全發聽到糧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現在有錢糧食也不好買,全家除了他糧食關系在廠里,其他人都餓著肚子呢。
“行,郝會計你放心吧,最多兩天。”
郝建紅雖然肉疼糧食,可也沒有辦法,小侄女一直在家里鬧騰!她想想便捂著心口點頭走了。
張全發看著郝建紅走了,自己也沒有多待,回去的路上,就開始琢磨起來了。
想起李思雨那圓潤的臉蛋,豐滿的身材。張全發臉上越發的猥瑣起來,有糧拿,還有娘們玩,值了。
他一點都沒有考慮如果做了那種事被人告發怎么辦。張全發只知道,如果一個女人沒了清白,一定會捏著鼻子認下,沒人敢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