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王蓮花已經穿戴整齊了,她坐到破舊的土炕邊上,一邊穿鞋一邊道:“大火燒不死她,趙三也弄不臭她,連賴長江也沒能得手,自己還喂了狼!你說那丫頭莫不是天煞孤星吧!邪門啊!”
李興盛鬧聲不說話,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咋不說話啊,接下來咱們該怎么辦?”
李興盛只道:“是我小瞧她了,這丫頭啊,興許真是命硬。”
“可不是嘛!你看她,克死了她娘,又把她姥爺給克死了!趙三現在半瘋半傻的,連人都認不得。還有賴長江,直接送了命!哼,跟她沾邊的人,就沒一個好的。”說完,還狠狠的啐了一口。
“這事兒你別管了。”
“咋的,俺還不能管了?你說,是不是你看上了那個賤丫頭?”王蓮花似乎生氣了,嗓門也大了起來,“俺好歹跟了你這么多年,還給你生了一個兒子,你現在倒好,翻臉不認人是不是?魂都讓小妖精勾走了。”
宋一然蹲在窗戶根底下把她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原來王蓮花給她男人戴了好大一頂綠帽子啊!不但跟這個李興盛有一腿,居然還生了個兒子!
嘖嘖,這可真是大新聞啊!
王蓮花的那個小兒子也有十一二歲了吧?想不到居然是李興盛的種!人不可貌相啊!這李會計看著人畜無害,結果卻是披著一只羊皮的狼啊!
宋一然很冷,但是她還是蹲在墻根那,一動沒動。
“胡說八道什么?”李興盛急頭白臉地道:“她都已經知道了你我的事,我怎么可能留著她?更不可能跟她有什么。”
王蓮花也知道自己想差了,臉上露出訕訕的表情,“那,那你說咋辦?”
“這個冬天先這樣吧!大雪封山,先消停消停吧,等開了春,有都是辦法收拾她。”
“聽你的。”王蓮花還是有些不甘心,她現在已經恨上宋一然了,就怕她把自己和李興盛的事情傳出去,弄得自己身敗名裂。
天地良心,在此之前,宋一然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宋一然聽到這兒,就知道這兩個人不會再說什么有用的東西了,她悄悄的起身,飛快的離開了事發地。
等宋一然回到家的時候,兩條腿都是木的,好像馬上要失去知覺似的。宋一然把外面的棉襖脫掉,將腳上的棉鞋也甩了下去,這才閃身進入了空間之中。
空間里溫暖如春,宋一然覺得一瞬間她便從寒冷的冬天回到了溫暖春天,身體也漸漸有了知覺,腳趾手指上的麻木感也消失了,整個人如同泡了溫泉一樣舒服。
宋一然脫掉外頭的棉襖棉褲,安心坐下來打坐。
說起這個打坐,還有一段小故事。
前世宋一然也經常打坐,這是她有一次休假旅游時,在峨眉山遇到一位師太教給她的。當時她幫了那個師太一個小忙,師太便要傳授她一套呼吸吐納的內家功夫,宋一然當然推脫了,可是那位師太非說自己跟這套功夫有緣,宋一然實在推脫不過,就跟她學了。
這套功夫看似平平無奇,但是宋一然練了以后,卻發現了其中的妙處。首先她的體質發生了改變,身體本來就很靈活的她,自從練了這套功夫以后,反應能力上升了好幾個等級。她覺得自己變得耳聰目明,感官都敏銳了很多。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在作怪,她總覺得每次打坐的時候,身體里都有一股熱流在涌動,而且到最后,那股細微的熱流就會沉寂在丹田那里。
宋一然學過中醫,也熟知一些經脈,穴位的關聯,但是這套功夫給她的感覺,有點像武林小說中的內功心法!以前她覺得,這種虛無飄渺的東西,根本就是扯淡,毫無科學依據。但是現在她連重生這種事情都經歷了,自然想法也跟著改變了。
特別是進入到空間里面打坐,吸收了那些霧氣以后,宋一然覺得自己筋脈里的熱流跟前世比起來好像粗壯了不少。
要知道前世的她練了差不多有十年時間,筋脈穴位才會有一些細微的反應,而她重生到現在不過大半年的時間,成效卻遠超前世,可想而知這空間會給人帶來多大的好處了。
宋一然打坐了兩個周天,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全身輕松,寒冷已經離她而去,而她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
可惜啊,條件不允許。
宋一然穿好衣裳出了空間,將被雪打濕的棉襖外襖架在灶炕旁邊烤。
這又是風又是雪的,衣裳都被凍住了,晚上若不烤干了,明天就沒辦法穿了。
還有她那雙大棉鞋,也得烤烤。
反正她剛從空間里出來,精神正好,順便還可以烤兩只紅薯吃吃。
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嘛,肯定餓得快啊!而且肚子里沒有油水,又吃不飽,不餓才怪呢!
宋一然一邊吃紅薯,一邊想李興盛和王蓮花的事情。
這兩個人有一腿啊!
她要不要利用這件事做點文章呢!
反正他們都不是什么好人,而且幾次三番的要置自己于死地,這回抓住他們的把柄,自然要好好利用一番。
宋一然心里有了打算,啃起紅薯來格外歡快。
今天收獲了三只野雞和兩只兔子,加上先前那只兔子,一共就是六只獵物,能吃好幾頓呢!
不過,依著趙小冬的摳門勁,要是知道自己打算把這些獵物全吃了,會不會急眼?她肯定會說留著慢慢吃……
宋一然想到這里,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來,動手將棉襖翻了個面,繼續烤著。
第二天一大早,天空又飄起了雪花,宋一然還沒睡醒呢,趙小冬就頂著雪花來了。
“你怎么還沒起來呢?”趙小冬瞧見賴床的宋一然,覺得很是稀奇,這丫頭轉性了以后,手腳也變得勤快起來,很少睡懶覺。
“外面又下雪了,我冷得慌。”宋一然再次鉆進被子里,“這房子四處漏風,差點凍死我。”一邊說,還一邊將厚棉子蓋在被子上,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
她蓋的被子還算厚實,也舍得燒柴火,可就是屋子太破了,不保暖。
“早就說了讓你跟俺一起住,你偏不聽。”
宋一然假裝沒聽見。
緊接著,她聽到趙小冬驚呼一聲,“哪兒來的兔子?”文學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