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然出了帳篷就向江大總管要人。
“我要采藥,給我調兩個幫手。”
鄧祖江連忙道:“好好,宋大夫,這藥怎么存放啊!”他手里拿著的,赫然是那幾株紫米草。
“靈芝呢?”
鄧祖江臉上閃過一抹尷尬,“那個,靈芝對解毒瘴沒啥作用吧?”
“是沒啥作用,但那是我采的靈芝啊!你們公子就這么扣下了,是不是有點太不講究了!”宋一然急赤白臉的樣子,“他哪怕問我一聲也好啊!那玩意值不少錢呢!純野生的,長了一百多年了,有市無價啊!”
鄧祖江這個尷尬啊!心想哪兒有你說的那么邪乎啊!不過自家老板昧下了人家的靈芝倒是真的。
正想著呢,卻見范凱走了過來,臉雖然還是黑,但是眼里卻沒有火星子,估計不會動手打架。
他遞給宋一然一只已經烤得油汪汪的山雞,“這是公子讓我給你的。”
“這玩意哪兒來的?”附近不可能有山雞的。
“去遠處打的,可以放心吃。”
“一只雞,就想換我的靈芝!?”宋一然一把將烤山雞奪過來,“哼,死摳。”有的吃就不錯了,再晚一會兒,估計這只雞要進別人的肚子了。
“宋大夫,找藥的事兒?”
宋一然晃了晃手里的烤山雞,一臉笑容,“等我吃完再說。”
鄧祖江吃驚的搖了搖頭,女人心,真是海底針,猜不透啊,猜不透。
宋一然轉身回了帳篷,卻不見了三娘。
正好,一人獨享,省得那婆娘跟自己搶肉吃。
宋一然是記仇的,四盒罐頭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
“嗯!”肉不錯,雖然有點柴,但是香啊!放了鹽,只是有點淡,不過比壓縮餅干好吃。
兩個雞大腿一下子就啃光了。
她吃飯的速度本來就很快,兩輩子也沒學會細嚼慢咽,不一會兒一只山雞就被她消滅了。
宋一然‘毀尸滅跡’的時候,三娘回來了。
“好啊,你吃獨食!”帳篷里還有肉的香味,宋一然手上,嘴巴上還有油,一副吃得心滿意足的樣子。
“這叫什么吃獨食?那山雞是我拿靈芝換的!誰規定我的吃食要分給你的?再說了,我回帳篷的時候你不在啊!你要是在的話,我說不定還能賞你一只雞腿吃。”
三娘翻了個白眼,“誰稀罕!”
“你呀!”宋一然美滋滋的擦手,“上次也不知道是誰饞瘋了,偷了我四盒罐頭!”
三娘不爭氣的臉紅了,“我那才不是偷。”
兩個人像小孩子一樣,打了半天嘴仗。最后三娘被氣得臉紅脖子粗的,而宋一然呢,愜意的剔了剔牙,完全不在乎形象了。
“你剛才干嘛了?”
“去說服公子,明天跟你進林子。”
宋一然搖了搖頭,“沒戲,他不會同意的。”
“誰說的,他同意了,不信你自己去問他。”
宋一然微微驚訝,好幾個念頭在她腦袋里一閃而過。
李新海為什么會突然同意了?之前他不是還很反對嗎?難道說他又有了新的想法?還是發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為了表示自己不感興趣,宋一然搖了搖頭,“不用問,明天就知道了,萬一他又改主意了呢!”
三娘篤定地道:“你放心,他不會的。”
更可疑了。
宋一然起身,“吃多了,找藥去。”說完就鉆出了帳篷。
找藥就找藥,非加上一句吃多了,顯擺什么。
三娘肚子有些餓,干脆拿出兩小塊餅干,如同嚼蠟一樣啃了起來,“太過分了,一點沒給我留。”
餅干哪兒有肉好吃啊!
宋一然帶著兩個人,開始在營地附近找藥。這一帶被他們翻了個遍,幾乎沒剩下什么了。
“這樣不行,浪費時間,干脆走遠一點吧!”
“這能行嗎?”
“是啊,萬一出點什么事怎么辦啊!”
宋一然輕輕一笑,“能有什么事啊!把心擱在肚子里啊!如果今天不找到藥,明天去林子的事兒就泡湯了!你們也知道的,李新海對這件事情很重視,所以他不會怪你們的,出了事我頂著。”
宋一然都這么說了,其他兩個人只是幫忙的跟班,還能怎么辦?胳膊擰不過大腿啊!
“好吧!”
“好吧!”兩個人異口同聲,跟著宋一然繼續往遠處走。
三個人又走出好遠,宋一然突然有所發現。
“咦!?”好大一塊蛇蛻啊!
蛇蛻也是藥材。
宋一然把蛇蛻撿起來,瞳孔猛然一縮,臥艸,這么大一張。
怎么形容呢!這是一塊不完整的蛇蛻,但是它很大,中間的空洞看起來有成年人的大腿粗細。
另外兩個人也看到了,都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這,這是蛇蛻?”
宋一然看了看附近的環境,當下道:“回去,回營地。”
她這模樣,把其他兩個人也嚇著了。三個人拿著那塊蛇蛻,一路跑回了營地。
“發生什么事了?”鄧祖江第一時間迎了上來。
宋一然揚了揚手里的蛇蛻,“好事!”一臉興奮的樣子,“我去找李大公子說說。”
柳妙兒遠遠的瞧著,聽不太清她在說什么。
“過去瞧瞧,好像要出大事了。”
鄧祖江問兩個跟班,“到底出了什么事?”
“蛇蛻啊!宋大夫撿了一塊蛇蛻。”
蛇蛻?那玩意山里不是遍地都是嗎,有什么好奇怪的!
“鄧總管。”自從宋一然這么叫以后,鄧祖江的這個雅號就算是傳開了。
“你沒看到嗎,那么大張一塊蛇蛻。”其中一個人比劃了一下,“了不得,那長蟲莫不是成了精的!”
鄧祖江瞪了他一眼,“別胡說八道。”現在動物不讓成精,亂說話容易進小黑屋強行管制。
宋一然把找到的蛇蛻給李新海看,“瞧瞧,這是蛇蛻,個兒頭大不大。”
李新海皺眉,很厭惡的往后躲了一下,“拿遠點。”
“呵呵,李公子不防看看這蛇蛻的個頭,太不像話了,怎么能有這么大個的蛇呢!”
“你想說什么?”宋一然從來都不是愛說廢話的人,她特意把蛇蛻拿過來,肯定是有用意的。
“我想,我知道毒瘴形成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