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為所動,許諾有些起小性子:“這兩天各過各的。”拋下一句話,就想起身溜。
可小手被某人緊緊拽著,她稍稍踉蹌一下,回頭怒視他:“你不選了睡書房?還拉我干嗎?”
“我沒選,只是你認為。”寧少慢條斯理的說著,順勢將她拉著坐近一點。
“那你要告訴我旅行的事?”許小姐心思稍有活絡,這個她還是感興趣的,畢竟與切身利益有關。
“不行。”得來的又是這兩個字,許諾氣結,怒氣騰騰的問:“那你拉我干嗎?”
寧大少重重刮一下她挺翹的小鼻子,滿是寵溺的說道:“你是我老婆,得拉著。還有幾天就是我們的婚宴,不鬧別扭,嗯?”
男人深邃的眸子緊鎖住妄想逃脫的女人,略微的鼻音透著幾分性感,引得許小姐垂下眸子,不想繼續被他迷惑。
他總有辦法讓她退讓,不知不覺就會中某人的套路。每每事后醒悟,她都希望自己下一次能長進點。
當然,這也只是她空洞的想法,該中招時一次都跑不了。
寧意環住女人纖細的腰,倚在她肩膀上,慢慢蹭啊蹭,像只大型忠犬。
也不知過了多久,許小姐突然爆出一聲:“停!”男人停下動作,爾后回頭看她。
只見某人一張紅白交加的俏臉上,明晃晃寫著幾個字:再不停,要發飆。
他還是惜命的,暗搓搓挪開身子,離她稍遠一些,但也是一臂可及的距離。
許諾瞥著他,再低頭看一眼自己被他蹭半天的右半身,冷冷吐出幾個字:“下不為例。”
男人沖她粲然一笑,如此甚好,他不用再拼命纏著,一家人,何必折騰。
“如果你定的旅行計劃不合心意,就找別人去。”許小姐補充道,
寧意沒有說話,周身卻有一抹不明的黑色情緒在涌動:找別人?她最好不是那層意思,否則真欠收拾。
許諾見他沒回話,就自以為是的認為他聽進去話,遂也不多說,只默默看著不遠處的小優與沐清。
這是未來親家,總感覺是不是要做點什么把關系再拉進一點,沐清不用,親家母倒是需要的。她開始思考該準備一份什么樣合心意的禮物。
今晚了解下來,她和施樂的觀點就是小優人不錯,踏實,不會好高騖遠。哪怕現在與沐清一起,也沒有起什么特別心思,反倒是有點刻意回避。
只可惜,她們與沐清父母不熟。雖然與沐沐結識多年,卻一直沒有接觸沐氏家族其他人,也不知秉性如何,會不會很麻煩。
這一方面,她們幫不上忙,只希望沐沐在感情上可以自己做主。
臨近深夜,客人們沒有多留,一一送別后,小優提起自己的包包,似乎也想離開。
正將門關好的沐大少回到大廳,看著她一副要走的姿態,眸色微沉,意有所指道:“今晚不回去!”
小優怔住,尚沒來得及問為什么,已經被攫取呼吸,只剩下一室旖旎。
也不知道什么時辰,天蒙蒙亮,她一眨不眨的看著窗外那霧氣繚繞的天空,心里宛如驚濤駭浪般的不平靜。
那謫仙一般的男人近在遲尺,他的面部輪廓是那么俊美,皮膚細膩可彈,細長的睫毛覆在眼睛上,一縷縷清晰可見。
他們睡了!
她就知道自己對他毫無抵抗力,事實證明,只要他勾一勾手指,她就會全面潰敗。
小優不后悔,與他發生任何事,她都不會后悔,因為真心愛他。
如果說曾經還抱著想法,等他結婚后,自己也尋個合眼緣的嫁了,如今則完全沒有這個念頭。
不管能不能與他在一起,這一生只想有他這一個男人。如果有一天,他與別人結婚了,自己就一個人過。
因為,只要不是他,便不想將就。
昨天不知到什么時辰才睡著,她很累,醒的卻格外早,腦子也特別清醒。
她想,大概是太開心。
原來在某些方面,她沒有一絲排斥他,雖然有些羞羞,卻似乎更愛他。
她枕在男人修長的胳膊上,甜甜的看著他白皙又極致俊美的容顏,果真是怎么欣賞都覺得秀色可餐。
小優不敢觸碰他的眉眼,怕驚醒睡夢中的男神。可她的手有些不聽使喚,總想去撫觸他高挺的鼻梁,或者完美唇型。
她覺得自己有些色色的,想想又釋然,自己怎么可能不色他,這不合理。
如此想著,倒也輕松放過自己,不會有任何心虛。
歲月劃過兩人貼近的臉,慢慢流淌著,一個清醒,一個熟睡,卻也相處融洽。
他們都知道,就此以后,他和她再也回不到過去,再不存在另一種可能。
一份感情既然已經開始,又怎么會喊停。
當清晨的暖陽照進室內,男人睜開眼睛,低頭看一眼懷里的女人,心里覺得滿滿的。
他決定要感謝伯瀾,給他那么好的建議,實施起來,果真不錯。
她像個恬靜的嬰兒,睡相也很乖巧,兩人都穿著他的睡衣。
沐清發現,自己合身的睡衣到她身上別有一番風情,該說有幾分誘惑叢生之感。
男人穩了穩心神,抬眼看著熟悉的房間,這里是主臥,而從昨天開始,也迎來它的女主人。
他覺得整個房間增添不少生氣,不少柔美,而這些,皆因身側的她。
沐清不想起床,只想就這么與她安安靜靜的多待些時候。
他開始考慮,今天是否要讓她去集團,會累嗎?可按她的性子,他覺得該去。
沐大少打消兩人繼續休整一天的想法,哪怕他想,小女人一定會有意見。
那便尊重她的想法,等時間到,該工作還是去工作,戀愛不應該耽誤正事,這一點他很認同。
看時間已經不早,他捏住她的鼻子大概十幾秒,終于將某個女人叫醒。
小優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剛剛顯然是因為不通氣才會醒,而這個罪魁禍首,她有些傻眼。
男神會做這么幼稚的動作?她表示深刻懷疑,
這男人該不會被人換了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