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寧酒店的禮堂里鮮花簇簇,各式璀璨的水晶燈照的廳內萬分輝煌。
當寧意牽著許諾走至高臺,全場立時安靜。
緊隨其后的寧老爺子牽著心愛小曾孫的手,樂呵呵的仿佛擁有整個世界。
寧夕夫婦和花姐老許并立在高臺下方,目光灼灼的看著最耀眼的那兩人。
原本就擁有不俗容顏兩人,看上去幸福的很直接。
寧老爺子接過話筒,對臺下諸位大聲道:“歡迎大家參加寧許兩家婚宴,見證我孫兒的幸福,稍后請認真享用餐點,再次表示很高興大家能撥冗前來。”
“現在還有一件事對大家宣布,寧氏下一代繼承人已經確定,就是我的曾孫寧陌,日后還需要大家多多支持。”老爺子說著將話筒遞向陌陌。
“大家好,我是寧陌!以后請多關照!”小朋友言簡意賅,讓老爺子遞著話筒的手一頓,接著不落痕跡的收回。
對大家笑著道:“今天是寧許兩家的大好日子,請大家務必盡興。”話畢,便帶著陌陌去臺下。
眾人羨慕的看著臺上那對才貌雙全的佳人,再想到剛剛聰慧帥氣的小曾孫,紛紛感嘆這一家人真真是老天爺的寵兒。
“謝謝大家不遠前來,我們會永遠幸福!老婆,你說是不是?”寧大少話鋒一轉,利索的將攤子甩給一邊本無事的新娘。
許諾看他一眼,若是細致的人,該能發現幾分薄怒。但她依舊笑著接話:“是的。”
臺下站在一處的施樂與沐清相識一笑,小妮子眼里那圈被動的怒火,大概只有他們熟悉的人才懂。
許小姐極不喜歡在人前表現,何況是眾目睽睽之下,寧少這次該是踢到驢腿,典型的花樣作死。
明明自己能輕松應對的場面,非把小霸王扯進去,呵呵,想想也挺好笑。
施樂突然記起什么,低聲問沐清道:“知道他們蜜月旅行去哪?”
沐清有些詫異:“你不知道?我以為你會清楚。”
“透露點?”施樂以為他是知情人士,相當熱心的追問著,
“不知道,也沒問,小兩口的事,我們摻和不好。”
此時的小優站的有些遠,儼然消匿于人群,若不細看,很難找到她在哪。但她的視線,自始至終都在男神身上。
不遠處的沐爸爸與夫人顯然已經注意到沐清與施樂間的互動,這時,走近并攬住施樂的楊少成功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三人開始低聲說著什么。
小優眼尖的看到夫人有松一口氣,看來,果真是不希望沐少與來歷不明的女子有牽連,那她呢?
臺上的寧少夫婦已經往臺下走,適才他們說什么,小優沒有聽到,只默默的關注著男人那方的動靜。
她覺得也許都得如此,像是一株可有可無的小花,生命力不太旺盛,在男神這棵參天大樹旁,不知能活到幾時?
爾后,人們在主人的熱情招待下,享用美食,并與久不見面的朋友聊聊,整間禮堂顯得熱鬧非凡。
沒有人清楚,此時宴席的兩位主人公,已經換上輕便秋裝,走近停在酒店頂層的直升機。
當許諾看著男人煞有其事的操作起這種傳說中的奢侈物什,她的嘴巴張得能吞下一只鵝蛋。
反應過來后,急問道:“你會開?”
此時的許小姐早忘了與他秋后算賬的心思,整個人傻掉,這遠超出預想,他們這是要飛?
別說,她還真有點怕。
許諾對一些公共交通的安全系數,不存在太樂觀的看法,真就是一個有些怕坐飛機,甚至高鐵都覺得太快的人。
除非逼極了才會去坐,此時小女人的心里可說五味雜陳。
興奮有之,擔心他們這條小命也有,沒事還哆嗦一下,似想到一些不太美好的畫面。
不等她慢慢消化事實,便聽到稍顯喧鬧的引擎聲,她立時緊張兮兮的大聲道:“我怎么坐?”
男人寵溺的瞥她一眼,小女人此時的臉色青白交加,并不是佯裝害怕。他捏了捏那張俏臉,幫她固定好安全扣,便循著跑道起飛。
今天風和日麗,空中飄著朵朵白云,似也在歡迎他們。
許諾在升空的那一霎那,忍不住低呼一聲。人們常說,當你害怕的時候,不妨大聲叫出來,會有適當效果。
她體會到了,也真只有一點點效果。
片刻后,見飛行的很平穩,她的心才稍稍落下,抬手將額頭上一搓冷汗抹去,天知道,她有多緊張。
多少年沒有這么擔驚受怕,此時,她連與他說話的勇氣都沒有,怕干擾他,小心翼翼的跟什么似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的心似乎平靜一些,又似乎一直緊著。
許諾感覺到直升機開始降落,男人從升空那一刻起,沒有說過話,她也不問,就這么觀察著。
順著窗戶看去,就見一個坐落于湖中央的小島,島上有一幢精致的二層木屋,外觀搭配以淡粉、淡藍還有米色,整個像是夢幻王國才會出現的小房子。
她第一眼便喜歡,轉頭看向依舊忙碌著的男人,也許這真是她人生所經歷最意外的一件事。
直升機穩穩的停到距離小屋50米處,寧少幫她解開安全扣,見她看著窗外的景致不語,便湊上去吻了吻,成功引得某人側目。
男人爽朗一笑,意有所指道:“從這一刻起,歡迎進入我們的二人世界!”
許諾看著他,對接下來的安排還有很多不甚明白的地方,所以Get不到他的點,只傻傻看著。
“呆子!”男人刮了刮她挺翹的鼻梁,拉起她的手先下直升機,爾后自己再一趟趟將備好的物資搬進木屋。
當東西堆置到屋子中央,他突然說:“當年你離開后,我開著這架小七尋過你,意外發現這座無人島,便購置此處。代價不小,不過算雙贏,這里已經隸屬寧氏,準確的說,是屬于我們倆的真正私人空間。”
許小姐目瞪口呆,記起他提的第一句,聰明的沒有接話,畢竟那是她這一生都避不開的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