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和寧大少并非醫學專業,自然就不具備這份定力,會受不了也情有可原。
偏生某個不安好心的小妮子開始得瑟的問大家:“要不都看看是什么?”
寧雪兒在猶豫,云翊和沐清則堅定的回道:“不用。”
沐大少是替小優作答,她如今不適合接受任何刺激,顯然不能接觸這些污濁的圖片,對胎教不好。
寧意努力壓下心頭那份不適,猶豫道:“我在想要不要刪除,這些留在手機里會不會不太吉利?”
沐清......想了想認真回一句:“我有很多這類資料,可以給你別的。”
寧少和許諾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
許諾急急的承諾道:“我以后注意,你那些真不是人看的,會要命的。”
小優撲哧笑出聲來,莫名覺得有點爽,似乎有稍稍出氣,儼然忘了自己逃避的初衷。
沐清修長如玉的手輕撫了撫她墨黑的長發,自然又令某人瞬間臉紅,如上了胭脂。
他看向寧大少,淡定的說了聲:“你考慮清楚,她這個壞習慣由來已久,不好改。”
許諾萬分凄涼的瑟瑟道:“沐沐,你怎么能出賣我?我會心寒的。”
沐大少輕嗤一聲,轉而又淡淡嘆息:“這都是為你好,長此以往,會帶來非常多的后遺癥、并發癥,還是你想以后去醫院過?切忌暴飲暴食。”
許諾嘟著一張小嘴,顯然有些不服。
因為某人的確是老天爺的寵兒,在這么差的飲食習慣下,居然始終保持最完美的身材,每年的健康體檢也都完美過關,真是不服都不行。
人們往往都容易犯一個錯誤,就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所有糟糕的事實要擺到眼前才會相信,才能看到,噢,原來是這樣。
可惜,為時已晚。
時間不會倒退,歲月在你身下留下的痕跡又怎么可以輕易抹除?
許小姐并非完全不講道理,只是在當前身體沒有產生任何壞影響的情況下,想要繼續頹廢或者說懶惰下去。畢竟沒有被逼到什么程度,真心不會太著急。
大部分人都有這種心態,許諾也不例外。
更何況這是讓她放棄很多美食,如此慘絕人寰的事,她要是積極,估計就是腦子抽了。
寧意大概也想到這一層,還是點點頭道:“好,你重新發我兩份,以后給某人當宵夜。”
許諾無比驚詫的盯著自家老公,很想拍醒他,這人想干什么?不知道影響她食欲很不人道嗎?
此刻這張俊美無儔的臉真就惡魔一般,她整個人瞬間覺得不好了。
今天這個聚會是自己組織的,怎么最大的受害者竟是她本尊?難道天要變顏色?
她覺得老天爺不公平,總不會天要亡她?讓她以后收起爪子做人,真比登天還難。
沐清若有深意的看她一眼,再看向寧少的眼神明顯多幾分贊許,輕聲說:“我會選些適合長期用的發過去。”
許諾沒好氣的嘀咕道:“還長久戰吶!”
全場人紛紛莞爾,她該是說對了,怎么看都不是短期就能解決的事,所以這么說,沒錯。
“難得你有這個覺悟,有進步。”寧大少親密的攬著她的肩,心情相當愉悅。
今天總算做一件最有意義的事,他早想幫她改掉大胃王這個惡習,一直尋不到思路,如今倒是有了。
許諾無語的瞥他一眼,這樣的進步真心不想要,實在太悲催。
她這一生,想一直做個美食小達人,誰攔跟誰急。
可兩位大少將采取的這個方式,會從心靈上擊潰她,怎么斗?
沒法斗,這一招其實夠狠,能把她這個資深吃貨刺激到不想吃東西,沐清那些典藏效用有多大,不言而喻。
M國那幾年,等她做完月子后,沐清和施樂就不時的拿這個法子治她。
次次管用,何其傷痛,何其慘,想起來就一行心酸淚。
如今沐沐居然將這個法子教給寧大少,本就凄慘的婚姻生活感覺要徹底完蛋。
寧意這個黑心肝的絕不會對她客氣,最近已經領教不少。
原本還覺著自己段位有所上升,不久的將來勝利可期。如今還期個大頭鬼!
須臾萌噠噠的轉向小優,毫不猶豫的控訴道:“小優,讓他別發,你要管著沐沐,他這種行為可恥。”
某人試圖從根源上拔除問題。
全場瞬時寂靜了。
寧意倒是回她一句話:“不要掙扎,沒用。”
全場更寂靜了。
小優看著他們夫婦倆,實在沒忍住撲哧笑出聲來,許久后才停,捂著嘴似想遮住她快溢出來的笑容,含糊不清道:“都是為你好,就受著唄。”
許諾怒視一眼,委屈著:“小優,就連你也學壞,忍心讓他破壞我的食欲?”
“好像挺忍心的。”這話某人回得不帶一絲猶豫:“你不會被餓到,適量吃東西才更健康,這一點沒錯。”
寧大小姐和云翊全程笑臉看著他們,平時不覺得,如今都能窺見一些真性情。
這么好笑的戲碼別說還挺好看,再配上小食、茶水,該挺逍遙。
許諾沒能從小優處尋到幫助,再瞥見安心看戲的這兩位,還真有點氣不打一出來,沖寧雪兒玩笑道:“好看?”
“整體還行,你說是吧?”寧大小姐不忘拖身邊男人下水,將話題秒速的引向云翊。
云大少......
說好的一家人呢?這么明顯的害他?
許小姐攻擊力有多強,大家都懂,他可沒忘某人的彪悍,幾年前那一腳帶來的瘀傷大概月余才消。
這絕對長記性,能不招惹絕不招惹,就連原本想挖許小姐面試的心思都歇了。看她樣子似乎對娛樂圈不感興趣,加上身邊大咖級的護花使者,該不需要拼命找賺錢路子。
此刻云翊腦子稍一拐彎,便順著說道:“被人破壞食欲是不太好。”
許諾尋求盟友的小眼神瞬間簇亮,原來這還藏著一位。
其他人也紛紛看向云翊,令他有些壓力山大,索性硬著頭皮站許諾一方:“對,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