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真是恨死嚴華了,這丫頭,怎么能蠢成這樣呢?
難道她看不出來現在的局面很是微妙嗎?她難道看不出來她家主子現在有危險,被人盯上了嗎?
其實,這還真的不能怪嚴華,從她回來,這邊的兩個人的表現都很平和,一點也看不出來那人對自己家主子有什么企圖呢。
瑾娘怕嚴華真的去打野味,忙就說道:“夠吃了,你趕緊過來吧。”
有嚴華在,什么做他的女人,做他的廚娘都是浮云,憑著嚴華的身手,他只要想現在敢這么放肆的說一句話,不被打死都是運氣了。
嚴華可不知道東家心里想了這么多,只管笑著說:“那行,東家,我去那邊弄點兒水過來。”
“讓你在這里就在這里!”瑾娘難得的惱怒了。
嚴華不明所以,怎么東家忽然就翻臉了?從他跟著東家到現在,東家好像還沒有對她發過火呢。
“呦,這又來一位小娘子。本小爺今天艷福不淺啊。”
“雖然不如你家主子顏色好,但也算不錯。”那少年看看嚴華,流里流氣的說道:“不過,我已經答應你家娘子了,讓她去我家做廚娘,就不對你動手了。”
這話說的好像是是給了多大的恩典一樣,而且語氣里還帶著些許遺憾。
嚴華這時候也聽明白了,畫風確實有點不對啊,怎么回事?莫非是她弄錯了?
瑾娘沖著嚴華使了一個眼色,嚴華馬上明白,這是真的出問題了,這位感情不是客人,而是豺狼啊。
不打緊,她嚴華別的不會,但是打獵什么做的太好了。
嚴華是那種直接動手,都不會給人反應時間的人。
就在那公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他已經被嚴華給致富了,胳膊被扭著發出殺豬一樣的叫聲。
嚴華對于哪位公子這樣尖銳的叫聲一點都沒有在意,只是冷著聲音說:“你對我家東家尊重一點,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貨色,還讓我家東家給你做廚娘去,你看看你配嗎?”
她雖然懵懂,可是也知道,東家是寧王殿下喜歡的人呢,將來說不一定就是寧王妃,這是什么地方冒出來的阿貓阿狗,也敢對東家大放厥詞?
要是被殿下知道了,估計能直接撕了他。
“我告訴你,我爹可是知府大人,你居然敢對我這樣,我讓我爹將你們都抓起來。”那小子雖然被人制住了,但還是氣勢不弱。
“你們快點將我家三爺給放了,要不然,有你們好看的,我們可都是會功夫的,是練家子。”那公子身后的幾個人這時候才算反應過來了,忙就沖著瑾娘和嚴華說道。
方才不是還好好的,怎么轉眼的功夫就成這樣了?這要是誤傷了自己家三爺可怎么辦呢?
三爺雖然是庶出的孩子,可因為姨娘早早就沒了,也是放在太太名下養著的,太太念著三爺早年沒了親娘,疼愛的跟眼珠子似的,要是除了什么事兒,太太不知道要怎么處置他們呢。
瑾娘冷笑一聲說道:“這位爺您貴姓啊?”
“本少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朱書寧是也,我爹是此地的知府,識相的快快放了我,好生跟著我去我家里做個廚娘,本少爺看在你們識相的份上,就不計較今日的事了。”
“呸,小小的知府公子也敢這樣大放厥詞,說出我家東家的身份嚇死你。”嚴華忽然就冒出這么一句話,讓瑾娘都有些錯愕了
她什么身份?她明明什么身份都沒有的好吧?
但是,既然嚴華已經這么說了,她也不能拆臺不是?
“你們幾個,不是練家子嗎?過來跟我過幾招,要是你們一起上,能打過我,那我就放了你們三爺,要不然,你們就集體跪下來給我東家磕頭賠罪,包括你。”嚴華最后一句話卻是盯著朱書寧說的。
朱書寧也不知道眼前這兩個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了,這丫頭說話的時候,底氣十足,可是,眼前這小娘子看著怎么也不像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啊,這到底是個什么人嗎?
“你也不用想我是什么人了。”瑾娘似笑非笑的說道:“反正你的人今天只要能打過我這個丫鬟,你們就可以走了。”
她底氣越是足,朱書寧的底氣就越發的不足了,朱書寧心虛的看著瑾娘好一會兒,還是不明白眼前這女人到底是個什么身份。
但是,富貴險中求啊,危險也要靠本事擺脫的。
“你們給爺上,不就是一個小娘子嗎?收拾了她。”
朱書寧忍著疼痛對自己手下的幾個人說道。
瑾娘都想笑話他勇者無懼了,嚴華的功夫,就他手下這幾個人,根本不值得應付的,真不知道這幾個人怎么會自稱是練過的,還練家子,估計也就比她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強一點吧?
那幾個人忙就沖著嚴華圍過來。
朱書寧本來是想著,等他的人過來了,嚴華肯定要放開他,到時候,他就對瑾娘下手,然后威脅嚴華。可誰知道,嚴華一動不動的等著幾個人過來,然后在那幾個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都在嚴華的飛腿之下倒在了地上。
嚴華甚至都沒動一下,那幾個人就被這樣撂倒了。
“你是人是鬼?”朱書寧害怕了,他是真的不明白這女人是怎么在一個手捏著他的情況下做到的。
但現在的朱書寧相信了,這兩個人來歷不一般,要不是真的出身高,誰家的小娘子能用得起這樣的丫鬟?
可是,你說你一個出身高貴的人,怎么就坐這么個上不了臺面的馬車?這不是扮豬吃老虎嗎?
朱書寧有些哀怨的看著瑾娘,那目光中都是埋怨。
“你現在還有什么話說?”瑾娘好整以暇的說道:“是跪下磕頭道歉,還是讓我這丫鬟將你這條胳膊卸下來以儆效尤?”
將胳膊卸下來,這話說的如此云淡風輕,可是聽在朱書寧的耳朵里,卻一點都不懷疑,瑾娘真的能做到。
“我們磕頭,我們磕頭,只求兩位饒了我們這一回。”
“好,嚴華,松開他,讓他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