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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識,是宋延清的字。明明是自己取得,他卻似乎不太喜歡,從不允許白初落用這個名字稱呼他,這個女人究竟是誰?師兄能允許她用這個稱呼,白初落心里十分好奇。
“初落妹子,你站這兒干嘛,咋不進去?”沈之云進門后,一直跟在她后面,見他忽然停下腳步立馬問道。
“師兄有客人。”她淡淡的道。
兩人說話都沒有刻意的壓低聲音,再加上沈之云自來嗓門就偏大,說的那兩句屋里人就算正說著話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果然,白初落話音剛落,大堂的門就吱呀一聲打開,宋延清微笑的看著門外幾人:“師妹,你們回來了!”雖然表情還算淡定,語氣中卻似有似無的帶著幾分驚喜的意味。
“嗯,你有客人?”白初落的語氣才是真真正正毫無波瀾。
宋延清皺了皺眉,他敏銳的察覺師妹似乎心情不太好,看了看她身后的沈之云、成員一些的祖安幾人,大部分人的臉色都很正常,只有那位掌門師叔的弟子臉色有些陰沉,怕不是跟師妹吵架了?這位段師妹對東峰的偏見,他也曾有所耳聞。不過現在還有外人在,他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等客人走了之后再想辦法安慰師妹了,自己為她準備的小禮物正好能派上用場。
他的心思轉了半天實際也不過幾秒鐘,決定好他側身把幾人讓進屋子,等所有人都進屋后他先看向屋內那女子介紹道:“這幾位就是代表本門參與此次飛云會的弟子,不過只是其中一小部分。恰逢金丹期歷練出游,所以先一步到達這里。”
陌生女子掩面笑道:“如此,不是同我們當年的情況類似。”
宋延清也微笑點頭,接著轉向白初落幾人:“這位是靈韶容,之前跟你們提起過我在靈氏的故交。”
這就是三蒜鎮上師兄提起的那位故交,沒想到原來竟是位姑娘。憑良心話講,眼前這位靈韶容可真真是人如其名,容貌秀麗不說氣質也十分脫俗,引用洛神賦的一句話來形容就是“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艷逸,儀靜體閑……”,總而言之,她算是白初落見過最符合“仙子”這位稱呼的女修。不過她畢竟沒怎么出過三界山,見過的女修也不多就是了。
聽剛剛她話里的意思,師兄應該是在剛剛突破金丹期就與她結識了,而且還一同參與了當年的飛云會。雖然之前沒聽師兄提起過,但能用師兄的字稱呼他很顯然關系匪淺。再看那靈仙子看師兄的眼神,嘖嘖,可不就是少女懷春,眼帶桃花。
不過想想,與自己在一起的時間幾乎等同于自己年齡的師兄就要“出嫁”,白初落的心里還是說不出的別扭。
不行,一定要表現出自己的大度,否則容易讓未來“嫂子”誤會,到時讓師兄難做就不好了。
她腦洞一開就沒邊了,居然直接在心里把宋延清判給了靈韶容,開口來了一句:“師兄,祝你們幸福。”
宋延清正與祖安交流這一路發生的事情,冷不丁聽她來了這么一句,嚇了一跳:“師妹,你說什么幸福?”
“這位就是睿識經常提起的白師妹吧。”還沒等白初落開口解釋,一旁的靈韶容就又插嘴道。
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暗嘆自己腦洞開的有點大,就師兄那榆木腦袋恐怕八字都沒一撇呢,慶幸靈韶容的一句話岔開了話題,忙開口:“靈姐姐好,我跟師兄同屬東峰易自明門下,名為白初落,你叫我初落就好。”她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邊說還邊向靈韶容眨了眨眼睛。
“初落,倒是開朗,不想某人。”說完還揶揄的看了一眼宋延清。
宋延清依舊是那個笑容,白初落覺得好像從進屋以來就看他有過其他表情。他說道:“讓韶容見笑了,”接著又轉頭對祖安道:“你們一路舟車勞頓,不如先下去整修一番。讓小綠帶你們去東院,那里的客房可以隨意挑選,祖師弟組織大家分配一下。”
祖安點頭稱是,帶著幾人向宋延清和靈韶容施了一禮就隨小綠去往東院了。
宋延清猶豫了一下,在他們臨走前還是叫住了白初落:“師妹,好好休息,晚些時候我再去找你。”他還記得剛進門時她的心情不佳,可剛剛與靈韶容談話時卻似乎已經沒事了。
白初落點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靈韶容,又加了一句:“你們慢慢聊,我傷已經好利落了,不用擔心。”說完美顛美顛就跑了,還不忘回身幫他們帶上門。
師兄果然是個榆木腦袋啊,在對自己有意的姑娘面前怎么能明目張膽去關心另一個姑娘呢,即便是自己的師妹也不行。她可是看見剛剛那位靈姑娘看自己的眼神已經帶上了稍許敵意,不過還好自己機靈,師妹都受傷了關心一下也無妨嘛!自以為給師兄編了個好理由的她卻不知道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傷?什么傷?師妹受傷了?!一連三問,是宋延清聽完她話后的第一個反應。既然說已經好利落了應該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吧。不過才一個星期沒見怎么就受傷了呢?會不會留下后遺癥?他滿滿的都是擔心,有客人在不能失了禮數,但心思幾乎已經跟白初落飛回房間了。
“這次能在安鎮找到院子落腳,還要多謝靈仙子。”表面上他還是保持著微笑。
白初落最開始還真錯怪了宋延清,這間富麗堂皇的深宅大院,他其實沒有花過一分錢。這里是靈氏的一處別院,基本就是專門為了飛云會而準備。不過每屆飛云會,靈氏能參與的人一共也就那么幾個,大部分的院落還是空著的。因此靈韶容聽宋延清詢問安鎮有沒有院落出租時,就直接大方的將這里介紹給了他。
宋延清大致了解了一下情況,得知本來就用作飛云會的落腳點沒有為她帶來額外的麻煩,也就干脆答應了下來。這之后,靈韶容一直忙于門派事務無暇與他相見,即便當初剛到此地,她也只派了個門內弟子將他們帶到這里就立馬回去了,所以這一次其實是他們此行第一次見面。
靈韶容到這里,其實比白初落幾人沒早幾分鐘,宋延清還沒來得及表示感謝其他人就進來了。
“什么靈仙子,說了多少次叫我韶容就可以。”靈韶容故作生氣道。
“抱歉,韶容。”他一直習慣以靈仙子稱呼她,剛進門時她就已經糾正過一次。祖安幾人在時他還記得,現在滿腦子都是師妹的傷,心不在焉一不小心就又叫成了靈仙子。
“睿識你,實在是太見外了,說什么抱歉我又沒真的生氣。”她一臉無奈繼續說,“說正事吧,我這段時間還有一些事務沒處理完,今天只是抽空來看一眼你。順便告知一下,一周后靈氏就會陸陸續續帶參與本屆飛云會的弟子來此集合,屆時我手中的事務就處理的差不多了,也會到這里暫住。”
“哦,對了。”她翹起嘴角恰到好處,“忘了告訴你,我今年也是靈氏的帶隊人哦。還有子項,他是辟心谷的帶隊人,聽說他也已經元嬰大圓滿了,我們已經商量好,倒時讓他直接帶人住過來,差不多也要一周左右到這里,到時咱們三人可以一起聚聚。”
“也好,既然還有事務要處理,也就不多留你了,正事要緊。幾位師弟師妹剛回來,我也需要去確認一下他們安頓的如何。一周后,子項到了我們再聚。”宋延清實在不能與她多聊了,他心思飛的越來越嚴重恐怕一會會連微笑都保持不住,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就此打住,送客。
話都說到這份上,靈韶容也不好再多說,起身告辭離開了靈氏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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