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出一個渡劫期

第一百零四章 祖安和沈之云

不停地揮劍砍向面前撲過來的黑影,白初落感覺有些力不從心。

劍術本來就不是她擅長的項目,仔細想來她似乎對于進展都沒什么了解,平日里除了陣法就是靠師兄的符咒。

但現在沙棘鼠的數量實在太多根本來不及將符咒扔出去,殺死一只還有源源不斷的沙棘鼠向他們撲來。本來在圈子中的祖安和靈簫吟都已經站了出來與她們并肩作戰。

以她的劍法根本不可能像杭晨那樣一劍一只只能略微阻擋一下它們的攻勢,讓自己不至于受傷。這還是得在她旁邊的靈簫吟一鞭子抽死一片,只剩下零星幾只圍攻自己的情況。

如果沒有沙塵也許還能對付……

如果沒有沙塵?沒有沙子不就沒有沙塵了!只是颶風的話他們應該還是能對付得了的。

此時六人背對背戰斗,圈子還在,白初落一把將沈之云拉入圈中。其他幾人看到便知她有話要說移了移位置為他們擋住風沙。

他們真正開始戰斗之后發現這些沙鼠其實修為根本沒有到金丹中期那么高,最高也就有幾只勉強能擠入金丹期。把它定義為四級傀儡大概就是因為群居這個特性。

在場覺得棘手的或許只有白初落一人,所以即便少了兩人,剩下三人也依然可以游刃有余的揮砍保證鼠群維持在一米外進不了他們的身。

只不過,這沙棘鼠群的數量未免太過龐大了些,這樣下去不知他們的體力和靈力還能支撐多久。

“沈師姐,你還記不記得上次在三蒜鎮捉海妖時你用的那個可以改變地形的能力?”白初落一進到圈子里就亟不可待的詢問沈之云。

“記得啊?怎么?”沈之云正揮砍沖過來的一只沙棘鼠呢,被白初落冷不丁拽了一個踉蹌,剛穩住身形就聽見她沒頭沒腦的問了這么一句,此時正一臉茫然。

“那個,你現在能不能再用一下。”

“啊?在這里?”沈之云更蒙了,上次抓住海妖用的是流沙,現在沙漠里用流沙他們還不得一起都陷進去。更別提上次實在白初落陣法的輔助下她才能做到,此時憑著自己一己之力怎么可能做出那么大片的流沙。

“不是你想的那樣,”白初落好像洞悉了沈之云的想法似的,解釋說:“我記得你的能力是可以運用土系功法改變地形。”

沈之云點頭。

“我想讓你把這周圍的土地硬化,沒有沙塵,只是風的話我們對付起來就容易的多了。”白初落的話讓圈外的祖安三人精神都為之一振,如果沒有沙塵他們的體力消耗也會小很多。

在沙暴中呼吸已經很困難了現在還要戰斗,他們體力消耗比平時戰斗大的多,恐怕不出一個時辰靈力就會消耗殆盡。

沈之云猶豫了一下說:“可以是可以,但以我現在的能力最多不過能硬化咱們幾個人圍成這圈子那么大面積。”

這點白初落當然考慮到了,她現在雖然沒有乾坤碗不能隨意使用陣法,但只要給她時間畫陣,她還是能用上陣法的。

“我可以用丹藥配合陣法暫時將你的修為提升到元嬰期,但最多不過一盞茶的時間,而且結束以后你的筋脈可能會劇烈疼痛,一天之內失去戰斗力。但你可以放心,只要我幫你調理好是不會留下任何后遺癥的。”白初落認真道,這種短時間提升修為的方法基本等同于禁術,調理不好對根基都可能產生影響,但有白初落在她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接下來就看沈之云如何決定了。

“好!”沒有半分猶豫,沈之云回答迅速。

白初落明白她的心思,一早就知道她會如此回答,但還是覺得有必要提醒她一下:“你想好了,真的會很痛很痛,生不如死的那種。”

圈外的三人一直聽著那兩人的對話。

祖安忽然轉頭含糊的喊了句:“白師妹。”

白初落看他有進來說點什么的意思,就順勢上去頂了他的位置,艱難的揮舞著飛劍,逮到機會再拍張符咒出去。

“我作為隊長不同意你去冒險。”祖安走進圈內嚴肅的看著沈之云。

“為什么?”看他的臉色不太好,沈之云疑惑道。

“短暫提升修為的方法很有可能會損傷你修煉的根基。”白初落沒有說出來的話祖安卻很清楚,他不希望沈志云冒險,幾只沙棘鼠而已,他們可以解決。

“初落妹子說她會調理好的。”沈之云向來對白初落信任有加。

白初落邊攻擊邊聽著圈子里的動作,她最開始沒說出口只是怕沈之云多想,在她看來祖安的反應才是正常的,畢竟有關修煉根基,小心點為好。不過她確定自己能解決,所以為了減少麻煩那些問題不說也罷。不過現在看來是她多慮了,沈之云基本對她已經是百分百的信任了。

“你瘋了么?!拿自己修煉前途冒險?這只是個比賽,輸了還可以再來,根基受損,你可能以后就只能在金丹期再也無法突破了。”祖安這句話幾乎時候出來的,一點也沒有他平時淡然禮貌的形象了。

白初落不擔心這個問題,所以聽著祖安的話就生出了別樣的心思,祖師兄和沈師姐嘿嘿,什么時候的事?

這一走神,一只沙棘鼠直撲面門差點將她毀了容,幸好靈簫吟眼疾手快一鞭子下去那只沙棘鼠連同身后的一片立刻命喪黃泉。不過這下,嚇得白初落立馬回過神來端正態度繼續認真贏敵。

“我只是不想成為你們的累贅。”沈之云也忽然認真起來說,她知道祖安能明白她的意思。

她不似白初落那樣腦子好使又擅長陣法,也不是靈簫吟修煉天才,隊伍中修為最高,即便跟同一修為的祖安和杭晨相比,戰斗方面她也是比不過的。

自從進入了這個空間,她一次次的認識到自己在這個隊伍中存在感的薄弱。

她還一次次為隊伍制造著麻煩,甚至遇到林宣城時,要不是因為她,大家也不會那么輕易的相信他。

她只是性格開朗了些,有些事不愿意想,但其實心里都明白。她喜歡自己的這些隊友,所以她更不能容忍自己一直這樣一無是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