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落妹子,你怎么做到的,讓成林自己從擂臺上跳下來?”剛回到觀賽席,沈之云就撲上來問東問西。
“跟上次一樣呀,幻陣而已。”白初落被她一路拉回祖安身邊坐下。白初落笑笑,看來沈師姐這番“安慰”很成功呀。
靈簫吟的比賽也早就結束,此時也湊到白初落身邊問道:“他的幻術不是比你的幻陣要厲害么?”
白初落白了她一眼,明明自己都有贏了,這吃里扒外的人,還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無論是幻術還是幻陣,其實都是操控人的心智罷了。擅長幻術或幻陣的人通常都有一個強大的內心,才能讓他們不會迷失在自己布置的幻覺當中。所以說,兩個同時修煉幻術的人對決,最主要斗的就是信心,有自信對方的幻術不可能壓制住自己。”不過見他表情還算認真,白初落還是把緣由告訴了他,最關鍵只有說出來才能滿足自己的成就感,嘿嘿。
“比賽之前我跟他有過一陣交流,如我所料,他用語言不停摧殘著我的信心,可惜那些問題我提前都已經知道,對自己不足的理解我比他清楚得多。但他卻不清楚,我對他的幻術到底了解多少。我只是在上臺前的一瞬間問了他一個問題罷了。”
“什么問題?”沈之云好奇的問,靈簫吟雖然沒說話,但明顯也認真傾聽著白初落接下來的內容。
“我猜他所謂的人皮面具和不一樣的聲音,都是他幻術所為。”白初落回答。
“你是說他的臉,是因為幻術才變成那樣?他的幻術已經強到那種地步了么他不過才金丹初期呀!”沈之云非常驚訝。
白初落點頭:“他似乎有一顆簽訂了契約的神木,能一定程度幫助他加強幻術。”
“你是怎么發現的?”靈簫吟倒是更好奇這件事。
“我其實并沒有發現,只是猜測而已。我總覺得他無論是現在那張面孔還是之前林宣城的面孔都帶著一股違和感,至于別扭在哪兒我卻說不清。而且人皮面具的話,面部的骨骼應該不會有很大改變吧。成林這張臉雖然看起來也很普通,但顴骨明顯比林宣城高那么一些。”白初落瑤瑤頭,回答了靈簫吟。
事已至此,成林一事也算告一了段落。
接下來最后一場比賽,再沒有他們認識的人,跟宋延清傳訊符交流了一下,他所要評判的比賽也已經結束,剛剛在二區看了她的比賽,白初落提議時間差不多干脆回去吃午飯好了,宋延清當然沒有意見。
沈之云聽了卻扭扭捏捏沒有直接同意,一點也不像她平時的風格。
“祖師兄是不是心情還沒完全恢復呀?”白初落會意,湊到她耳邊悄悄問道。
“嗯嗯嗯。”沈之云慌忙點頭,期間還不忘偷眼看一下祖安,見他并沒有疑惑的反應,依舊認真看著擂臺,才安下心來對白初落道:“我想在這里陪祖師兄看完擂臺賽,今天中午就不回去吃飯了,你們吃吧。”
“好,那你好好安慰他,我們先走了。”白初落站起來,又跟旁邊的祖安告了個別,拉著靈簫吟離開擂臺賽場地。
“還是杭晨厲害,今兒干脆沒來,也不打擾他們倆相親相愛。”靈簫吟一臉看戲的表情,與白初落邊走邊聊。
“杭師兄的聰慧根本不是你們這些普通人能理解的。”白初落忽然回憶起之前的燈謎大會,感嘆道。不過她這次所說的聰慧可并不止這個,從懷中掏出一塊化影石晃了晃,她又說:“杭師兄得知我這有幾對影石后,從我這買走了一對。估計就放在了擂臺賽場,足不出戶就能看遍所有擂臺比賽,還能順便看戲。”
雖然她一直沒發現杭晨那顆化影石的蹤跡,但她覺得自己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以祖安那種一場比賽都不像錯過的姿態,身為親兄弟的杭晨,白初落覺得也不會差太多。
“誒,對呀。你也給我來一對!”靈簫吟恍然大悟,他之前也見過白初落用這對影石,還在看沈之云和祖安的紅娘計劃時他親自用過的,當時怎么沒想起來可以用來看比賽。
“你說的輕巧,杭師兄可是用靈石從我這里買走的,你打算出多少靈石?”白初落斜眼看他。
“提靈石多生分,就憑咱倆這關系,一對影石而已,怎么能讓它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靈簫吟一副狗腿的樣子。
“杭晨是我的同門師兄。”白初落提醒他道。
“我還是你共過患難,連心悅之人都交流過的摯友呢。”靈簫吟挑眉道。
“你這是在威脅我?”白初落橫眼瞪他。
“那哪兒能呀,只是表達我們親密的關系而已。”靈簫吟小的真誠。
“呸呸呸,誰跟你親密了。”白初落邊說,還邊嫌棄似的彈了彈衣服,繼續說:“先不說我愿不愿意給你。我想請問,你那影石想干嘛?你又沒被淘汰,每場不是都必須親自去么?難道還想翹賽不成?”
這下說的靈簫吟啞口無言,他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又看了眼白初落,難道這幾天跟她在一起被傳染變傻了。
還好白初落此時并沒關注他,否則,知道了他的想法一定少不了又是一頓爆栗。
回到廚房,宋延清比他們到的更早此時已經將食材七七八八準備的差不多。
靈簫吟湊到他身邊,自打那天見識過白初落的“廚藝”后,他忽然也對做飯這件事起了些興趣。所以有機會,他就會湊到宋延清身邊,一邊幫他打下手,一邊學習。
白初落對此頗有微詞,一是因為廚房不大,他去打了下手就擠掉了白初落的位置;二來,明明廚藝這點事問自己就行了,何必湊到師兄身邊,自己雖然實踐不行,理論可是比師兄還要厲害。
無論如何,現在整個廚房只剩了她自己一個閑人,坐在餐桌旁白初落閑來無事就開始胡思亂想。
“師兄啊,你有沒有想過什么時候娶個道侶回來?”白初落單手撐臉,忽然認真的看向宋延清背影問了一句。
“噗。”宋延清和靈簫吟同時將自己嘴里正在嘗味道的奶油濃湯吐了出來。
靈簫吟手忙腳亂,裝作拿抹布的樣子,走到桌邊靠近白初落耳邊吐槽道:“你這是想求婚,還是想把你師兄推出去呀?”雖然這時候說悄悄話,很容易被當事人宋延清發現,但他現在實在有些忍不住。
不過很顯然,他多慮了,自白初落的問題問出,宋延清整個人就跟被定住似的,陷入了沉思,連轉身面對白初落的動作都沒有。
“呸,一邊去你。我就是想問問。”白初落瞪了他一眼,小聲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