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白初落希望看到的,但究竟是不是這個原因,他們還需要進一步證實。
“小綠,”白初落又將視線轉回到小綠身上“有件事可能需要麻煩你。”
“初落姐說就是了,只要我能做的一定盡力而為。”這本就是他分內的事,幫不上忙才更令他難受,如今有需要他的地方,恨不得立馬起身就去做。
“倒不用你做什么,”白初落眼神有些飄忽,“只是,你娘的墳,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小綠不解。
他不明白,一旁的宋延清和靈簫吟卻是聽懂了。
靈簫吟拽了拽白初落的袖子,湊到她跟前小聲說:“有什么問題神識就能察覺,何必非要開棺?那可是對先人大不敬的事。”
白初落撇嘴:“棺里都沒人了何來不敬,放著先人的尸骨流落在外,而祭拜一個空棺才是不敬呢。再說你懂什么,有些事就要眼見為識才好,騙過神識的不一定能騙過眼睛。”騙過眼睛的也不一定能騙過神識,后半句話她沒說,省的又把靈簫吟帶偏。
總而言之,具體如何還要仔細看看才能清楚。
他倆的對話雖說壓低了聲音,但大家都是湊在一起吃飯的,這次沒有宋延清特地設置的屏障,小綠離得也不遠,不可能聽不到。
白初落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經聽到,忙又補充了自己的原因:“那些被偷走了尸體的墳墓,外觀看起來都不像最近動土過,所以我想看看里面會不會有什么線索。”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初落姐,我同意開棺。只不過這件事,我希望能幫忙瞞下寧永他們。除了不說之外,如果能讓他們過來時不發現痕跡就更好了。”小綠提出自己的要求。
小綠的這句話似乎像是打開了白初落的思路,她楞了一下,繼而忽然揚起嘴角,點頭同意:“這件事沒問題,就包在我身上吧!”
飯后,私人來到小綠娘的墳前。
四人一起在墳前拜了幾拜,恭敬的說了一些安撫靈魂的話。
之后,白初落從空間掏出鐵鍬,當然是請白烈幫忙放進儲物袋中在掏出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生活用品,無論必須還是非必須,她的空間基本上都齊了。
“小白你可以呀,什么都有!”靈簫吟一臉驚喜的感嘆。不過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白初落隨身還帶著幾把鐵鍬。
“有備無患嘛。”白初落嘿嘿一笑,把這件事搪塞過去。
“來吧,我們一起挖。”
四個人一人一把鐵鍬就這么吭哧吭哧挖了起來。
四人合作,速度飛快,一炷香的時間就已經看到了棺材的全貌。
這是一口非常普通的木棺,漆黑一片,除了最前方有個“奠”字以外,沒有任何花紋。十多年的時間,在他的表面留下些許滄桑的痕跡。
但奇怪的是,這口棺材密封的很好,封釘一顆不少全部牢牢地把守在棺口與棺蓋之間,一點也沒有被人撬開過的痕跡。
將手放到棺材上感受了一下,白初落發出一聲疑惑:“咦?”
“怎么了?”靈簫吟問她。
“這口棺材沒被人打開過。”白初落回答。
不過這點靈簫吟當然一眼就看出來了,而且他能確定白初落的疑惑不是因為這個,所以他沒出聲安靜的繼續聽著。
果然,白初落繼續解釋:“之前小綠提起讓我們幫忙隱瞞開棺之事。的確有一種方法,就是在墳上擺一個小型幻陣,制造這座墳并沒有被人動過的幻覺。這種小型幻陣對靈力要求的極少,等靈石的靈力消耗一空,幻陣消失,墳表面自然也已經恢復到多年未動的樣子。”
突如其來的一番說明,令宋延清以外的其他兩人都是一臉莫名。
宋延清聽得認真,他不認為白初落會說一些沒有意義的話。
“剛剛我以為,小綠娘的墳也是用了這種方法才讓我們在表面沒有發現任何動過土的痕跡。不過,剛剛我已經在周圍看了一圈,并沒有發現類似的陣法,在棺蓋上我也沒有發現任何幻陣或幻術的痕跡,也就是說,這個棺蓋真的是從封上后就沒再打開。”白初落說出了自己最后的結論。
“你能不能不每次說話時都把所有原因理清楚,直接說結果不好么?”靈簫吟有些不耐。
“不行。”白初落果斷回答。推斷過程不說哪里來的解謎爽感!
“……”靈簫吟無語。
“先將棺材打開看看吧。”宋延清岔開話題。
其余三人立馬將注意力轉回,點點頭動手開始開棺。
普通的灌木也沒設什么機關,翹起來也沒什么難度。在靈簫吟的驚悚目光下,白初落掏出撬棍遞給他們,然后三下兩下棺蓋就打開了。
空無一物,意料之內的沒看到尸體。但小綠心里還是難免一酸,淚水止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轉,憤怒的心情也漸漸上涌,到底是什么人讓娘在死后都不得安寧?!
壓制住自己情緒,小綠看向白初落:“初落姐,這里有什么問題么?”
白初落正仔細盯著棺材里面研究,聽到小綠的話沒有抬頭卻出口問道:“介意我進去看看么?”
“不介意,沒關系的。”
小綠是不介意,但白初落旁邊的宋延清卻忍不住皺眉:“你想看什么?”說著還一把按下已經動身的白初落。
白初落的一條腿都埋進了棺材,此時十分滑稽的樣子茫然的看向宋延清:“啊?看什么?找線索啊。”
看她這個樣子,宋延清一陣頭痛,開棺就算了現在又爬到了人家棺材里,師妹這是真的一點忌諱都沒有啊。要知道修真之人最忌諱沾惹因果,若是因此觸怒了小綠娘的靈魂,沾染了不該沾染的因果,解決起來可能會相當麻煩。
現在她都已經進去了,阻止也來不及,反正一切有自己,萬一真有事自己再想辦法吧。畢竟是自己的師妹,還能怎么辦,寵著唄!
無聲地嘆了口氣,宋延清倒:“去吧,小心點。”
白初落點了點頭,將另一只腿也邁了進去,趴在館底,認真看著什么。
“嗯?這棺底?”沒一會,從棺材中忽然發出一聲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