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初落想做的,就是毀掉這個山洞中的陣法。
當然,陸焱那里一定還有備份資料,之前發現的那張紙就是證明。
但那張紙上的殘陣少了太多的東西,就如同白初落親眼看到原陣時發現的很多非人工雕刻但卻屬于陣法一部分的天然巖石紋路。難保哪一天,陸焱的人也能發現。
要知道發現這些紋路和沒發現對研究的進度影響可不是一般的大。
但就白初落沒發現之前利用自己對陣法海量的知識,研究了整整七天也只不過得出了三個備選方案,在看到原陣之后一個晚上就完整的還原了陣法,足可見這殘陣的重要。
只要毀了殘陣,陸焱想要復原陣法的進度就會被無限拉長。
至于怎么毀,白初落也已經想好,這幾天一直在想如何假死遁,正好也能利用這件事搞一搞。
做好這些打算,白初落也從地上站起來往洞口外走去,剩下的事就看明天了。
白烈伸開小短腿從椅子上跳下來,搖頭晃腦的走到宋延清面前,想拍拍他的肩膀,又夠不到只能拍拍他的大腿,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說道:“她回去了,讓我告訴你明天起中午之前在院子里準備好陣法。”
說完,也不再等宋延清的回答,徑自走向床鋪,手腳并用趴上去,睡在了小寒身旁。
“早點休息,你也不想讓她回來時看到一個精神萎靡胡子拉碴的你吧。”閉上眼睛前,他又喊了一句。
宋延清一手拿著剛從地上撿起的紙卷,另一只手背在身后,負手而立。聽到白烈的話,不禁輕輕笑一下:師妹,終于要回來了。
揚手,熄滅了屋里唯一一盞油燈,他輕手輕腳走出了房間。
昏黃的油燈下,宋延清靜靜的看著桌面中央放著的紙卷。那是白初落通過傳送陣傳回來的東西。剛剛一直心系師妹的安慰沒有理會,回到屋中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將他攥在手里,帶回了房間。
師妹說這不過是一個隨手挑選的試驗品,莫名的,他忽然有些好奇,師妹傳回來的試驗品到底是何物。
拿在手中仔細端詳,看起來應該是紙制品,卻又與自己見過的紙感覺不太一樣。
他伸手解開紙卷中間系著的絲線,將紙張慢慢展開。
隨著手中畫卷緩緩攤開,宋延清驀地怔住,眸子微微張大,嘴也不自覺打開了小口。但也就停了一瞬間,緊接著他嘴角就翹了起來,眼角彎成一條縫。
紙上是一幅畫。畫的是一個穿著一襲黑衣,面帶微笑,手持重劍負手而立的男人,不是宋延清還能有誰,身上的黑衣還是他經常穿的三界校服。
這是一幅畫風非常寫實的水彩畫,與他本人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度,簡直如照片一樣還原。
這幅畫不可能出自白初落以外的人之手,因為在現代根本沒有人認識宋延清,光憑轉述作畫是不可能畫的如此相像的。白初落還是在沒接觸廚師這個行業之前學的畫畫,主要為了轉移自己對吃的注意力。
自打學了廚師,就沒再怎么動過筆了。
在現代這些天,因為對師兄的想念,閑來無事就畫了幾幅他的肖像。
宋延清也看出來這是自己是妹親手所作,因為在畫紙的右上角,還提了一行小字“蕭蕭肅肅,爽朗清舉。——贈師兄”明顯是白初落的字跡。
他到不知道,自家師妹還有這么厲害的一手畫擠。
高興的同時,又難免驚訝,明明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姑娘,卻還有自己不了解的一面。
將畫紙小心疊上,貼身收好,這才上床休息。
白烈到第二天都沒想起看看白初落傳回來的東西是什么,在他心里那只是個試驗品而已,成功傳過來的同時就已經失去意義。
這一晚,睡得踏實,也許是因為確定白初落終于要回來了,心情放松不少,他起床比之前晚了不少。
睜開眼,正看到頭頂小寒瞪著大眼,眨巴眨巴的看著他。
“干嘛!”伸手輕輕彈了一下她的小腦門,等小寒縮回脖子從他面前消失,他才坐起身。
“爹爹讓小寒來叫烈哥哥吃早飯。”憋著嘴,捂著腦門她回答。
“知道了,你洗漱了嗎?”白烈穿好衣服,從床上走下來。有些好笑的看著小寒的癟嘴的樣子,自己明明沒有用力,卻裝的好像很疼似的。
但他還是伸出手幫她揉了揉腦門,小寒這才裂開嘴。
“嗯嗯,剛爹爹幫忙洗漱了。”說著還沖白烈呲了呲牙,向白烈展示她已經洗漱過的白亮的小牙。
白烈笑笑,又揉了一把她的腦袋:“先去餐桌坐好,等我洗漱完就過去。”
重重的點了點頭,小寒跑了出去。
洗漱完走出來,宋延清已經將飯端上桌,白烈一屁股做到小寒旁邊,本來在他對面的靈簫吟湊了過來,悄聲問:“看來你們昨晚的試驗成功了?”
昨天白烈就將他們晚上要做的事說給了大家,雖然靈簫吟和小綠試驗的時候沒再,但也都知道這件事。只是怕打擾到他們,所以沒有特地聚集在白初落房間。
白烈挑了挑眉:“你在這做了半天,沒問問宋小子?”
靈簫吟撇嘴:“我哪兒敢問他,這幾天提到小白他就跟瘋了似的,不過今兒看起來心情不錯,所以我猜應該成功了。”
白烈舀了一碗粥給小寒,點了點頭:“成功了,不出意外她今日就能回來了。”
“今日就能回!?”聽到這個,靈簫吟也有些興奮,聲調也不自覺高了些。
本來的悄悄話,整桌人都挺清楚了。小綠的視線立馬望過來:“初落姐要回來了?”說到回來,他們現在只關心白初落一個,不過他還是要確定一下。
回答他的卻不是白烈而是宋延清:“我中午前把陣法畫好,下午應該就能回了。”
“太好了!”小綠歡呼。靈簫吟的表情也放松了不少,剛剛雖有猜測,但確定下來他才真的放心。
白初落消失的這兩個多月,在座的所有人包括小寒在內沒有一個不擔心,不厭其煩、不分晝夜找線索分析蹤跡,但都沒有下落,他們雖然不像宋延清那樣整個人頹廢的那么明顯,但心里終歸是不好受。
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搜狗小說手機版閱讀網址:.sgxs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