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出一個渡劫期

第三百七十三章 妖孽師兄在線撩妹

“師妹?”溫柔的嗓音伴隨著溫暖的氣體吹入了她的耳朵。

白初落腦子瞬間炸開了鍋,頭皮發麻,汗毛倒豎,連掙扎都忘了,整個人就這么僵在了宋延清的懷里。

也不知神識里是怎么做到的頭皮發麻,反正她是實實在在有了這個感覺。

師兄怎么會在這里,按理來說他不是應該在隔壁嘛,就算記憶出現了偏差,抹掉靈簫吟等人的事件的同時也抹掉了另一件房間的存在。

師兄跟他她同住一間房,也不應該睡在一張床上,不是還有一張貴妃榻嘛!?

以師兄的性格,不住門口或去其他的客棧單開一間就已經很不錯了。

現在不僅跟她同床,連手都摸到了她的腰上!

這真的是師兄,而不是一個披著師兄皮的陌生人嘛?

白初落想要轉過身去,看看這個跟自己師兄的聲音有些相像的人是不是真的自己家師兄。

隨她如何扭動搭在她腰間的手都沒有離開的意思,直接給她的轉身之途增加了無數障礙。

“師兄啊,你的手是不是放錯地方了?”白初落試探性的開口。

“怎么?每晚不都是如此?”宋延清平靜的回答。

啊不,不能說平靜,白初落沒有面對他,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總覺得他的語氣里帶上了一絲笑意。

每晚?每晚是什么鬼?!白初落在心里咆哮,現在她已經開始宋延清是不是故意戲弄自己了!難道自己的感情已經被他知道了?

可不對啊,師兄什么時候干那這種事戲弄自己?他不是常把男女有別、授受不親之類的詞掛在嘴邊,又怎么可能會半夜爬上自己的床來戲弄自己?

半夜爬床這是,說起來已經能算是流mang行為了吧,這要是別人她分分鐘一套拐法就噼里啪啦打下去了。也就是師兄,她不但沒覺得吃虧,心里還略略有些占便宜的爽感。

咳咳,言歸正傳。

師兄的手不松,她卻沒有放棄轉身一探究竟的念頭。

若不是現在還是師兄本人的可能性更大一點,她早就把拐拿在手上,準備好隨時攻擊了。

白初落一著急,又忘了這里是神識,她沒辦法動用靈力更不可能拿出雙拐。

好在事情也并沒有朝那個方向發展,她用一只手艱難的將宋延清環著她腰的胳膊支出一條小縫,這是她能做到的最大程度。

接著慢慢移動自己的身子,向后轉去。

這不轉還好,這一轉她才發現,師兄不但伸手摟住了自己,而且距離也貼的極近,恨不得一抬頭就能來個親密接觸!

而且,宋延清還一直保持著一副膩死人不償命的笑容,沒有半分羞愧或尷尬。

以往都是白初落想方設法靠近宋延清,卡個油、吃個豆腐,看著師兄窘迫臉紅的樣子,她心里都美滋滋的。

現在完全掉了個個,也就輪到她臉紅了。

這親密窘迫的情境,她一分也待不下去,奈何宋延清的手依舊像鐵箍似的僅僅裹在她腰間,沒有讓她起來的意思,無奈她只能故技重施,有重新轉會到背沖著宋延清的狀態。

沒辦法,耳朵被噴噴熱氣總比臉對臉,嘴對嘴直接呼氣強。

師兄那近在咫尺的笑容,總讓她忍不住浮想聯翩,真怕自己一不小心沒忍住就這么撲上去。

要知道,這里可是師兄的神識啊,就算面前這個人不是師兄,在這里做什么師兄也能一清二楚。而且她剛才已經看仔細了,這人就是師兄準沒錯了。

不過,長得是一樣,有沒有可能是化形之類的法術呢?

“師兄,你知道我最喜歡吃的東西是什么嘛?”白初落努力讓自己的心緒鎮定下來,問。

耳邊再次響起略帶笑意的聲音:“糖醋排骨。怎么現在想吃了?”

白初落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為方便擺動她還特地將腦袋支起了一點。開什么玩笑,神識里捏造出來的東西她怎么敢隨便亂吃?!天知道那些東西是由什么組成的,萬一一不小心吃掉了師兄的腦子,下半輩子她要靠誰養?

不過,師兄的答案倒是沒什么問題這個世界上,除了白烈也就宋延清能知道她愛吃的是什么了。

即便是靈簫吟、林澤柳都不清楚這件事。一來,其他人跟她關系雖好,卻也并沒有常常一起吃飯,最起碼跟宋延清這個從小到大都在一起吃飯的人差的遠了,再來,她雖然愛吃,糖醋排骨但從沒有一連幾頓飯都要吃一道菜的時候。

她喜歡不重復換著花樣嘗試各種東西,所以即便在愛吃的東西她也只會偶爾突然想起的時候才吃上一會。

這是她的習慣,從小到大都是這么保持的,所以,曾經她以為沒人知道這件事。只是有次聊天,她半開玩笑的問了一句宋延清。

沒想到他竟然打出來了,白初落都不知道他是如何發現的,當時對他真可謂是刮目相看。

后來,認清自己對師兄的感情后再回憶起這個事情就更夾雜進了一分甜蜜。

總而言之,能回答上來這個問題,身后這位無疑就是宋延清本人了。

只是,師兄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白初落百思不得其解,走火入魔會令人性情大變?還是師兄的身體里本來就隱藏著另一個人格?

質疑完靈魂的身份又開始質疑宋延清的精神狀態。

白初落怎么也無法相信這個對待自己如此親昵,親昵到甚至忽略性別或者說突破性別的人會是自己那個平時大多數的時候看上去都只能用一本正經來形容的師兄。

太違和了!

就在她糾結的時候,身后的宋延清也已經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問:“師妹,哪里不舒服么?從今天下午開始,你就怪怪的。”

白初落的腦子正亂,只能胡亂擺擺手:“沒事沒事。”

話剛說完就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她的身子被宋延清扳直,平躺在床板上,而宋延清自己則雙手撐在她頭頂兩側,腦袋慢慢的向她靠近。

這是要干嘛?

白初落整個人都蒙了!就算是兩輩子加起來感情經歷都為零的她也能看懂,這妥妥的是要接吻的節奏啊!

她說錯什么了嗎?還是做錯什么了?一言不合就要接吻是什么鬼??

懵b了的她下意識的動作就是先緊緊閉上眼睛。大概是眼不見心不煩,看不見就不用想那么多了,也不會害羞臉紅了。

不過,她等了一會并沒有感受到嘴唇上傳來意料中的溫暖,反而腦門一片溫熱。

猛的睜開雙眼,對上宋延清視線的瞬間她差點直接斗雞眼,連忙調整視線。

宋延清的腦袋貼過來也就一會的功夫,等白初落回過神來就已經離開回到了原來的高度。

胳臂撐著床板與白初落面對面,臉上依舊帶著笑意:“溫度還算正常,只不過……”

刻意停頓了一下,他繼續道:“師妹的臉怎么如此紅潤?”

他抬起一只手撫上白初落的臉頰:“似乎還有些發燙,額頭的溫度卻正常的很。”

他這句話說的白初落愈發窘迫起來,大腦也已經開始有些當機。

似乎是為了避免面對現在這樣的尷尬,她現在心里開始走神,想別的事情轉移注意力。

比如,如果現實生活中的師兄也變成這樣她該怎么辦?諸如此類的話題。

因此,她還不禁開始慶幸,自己認識的師兄是個容易害羞的可愛正派。否則,自己就沒機會調戲師兄,而只有被調戲的份了。

“師妹似乎還在想別的事情?”察覺到白初落的走神,宋延清捏起她的下巴,讓她的眼神注視自己。

太曖昧了,這姿勢太曖昧了!白初落心里忍不住咆哮。

宋延清那邊還在繼續:“剛剛我低頭下去試溫度時,師妹為何要閉上眼睛?剛剛又看著我的唇部走神,莫不是聯想到什么特別的事情?”

他的笑容又燦爛了幾分。“特別的事情”就算他用這個不明意義的詞來代替,也掩蓋不了他覺得白初落想要kiss的事實啊!

可是她真的沒想啊!真的!比真金還真!

什么鬼就盯著嘴唇了,她只是在發呆好伐?!腦子都已經飄到九霄云外去了,誰還有功夫主意他的嘴擺在那??

白初落的吐槽如果能變成彈幕現在絕對已經能多到將畫面里的人全都遮住,奈何宋延清一句也聽不到。

他能聽到的,只是白初落非常尷尬的解釋:“師兄,哈哈,你誤會了,我只是有點走神而起?”

“哦?”宋延清一挑眉,“在想什么?”

還問?她還能想什么,當然是想你了!想你為什么變得整么奇怪!但她能這么回答嘛,肯定不能。

所以她只能硬著頭皮:“那個,想白烈!不知道白烈和白夜有沒有再打架,有沒有照顧好小寒?”

“在我面前,師妹竟然還有心思去想別的男人。”宋延清的表情帶著一絲受傷,嘴角也掉了下去,微微闔上眼簾,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白初落真的無語啊!什么叫想別的男人?白烈和白夜不都是神獸嘛?跟神獸都要爭寵,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會誤會師兄是不是對自己有意思的!

正在她躊躇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或者說安慰宋延清時,對面的他卻忽然自己恢復過來,睜大雙眼好像想到什么好方法似的帶著愉快的笑容道:“既然這樣,看來我還是應該做點什么讓師妹眼里只能有我一人。”

做什么?白初落這句話還沒有問出口,就見宋延清再一次俯身下來。

這一次白初落連眼睛都沒有來得及閉上,宋延清就直接貼了上來。

在他的唇即將要和白初落相碰之際,身子呼的一下頓在了半空之中。

因為此時此刻他的唇已經貼到了一片柔弱,只不過這柔軟并非白初落的唇,而是她的手。

在她眼睜睜的看著宋延清就那么直直的貼過來的時候,她的腦子忽然就清明了很多。

估計大多數女人都會對接吻這件事患有一定潔癖吧。影視劇作品中,還經常會有那種雖然會抽煙,喝酒、耍男人的好女孩不守zc,卻固執的守護住自己的初吻。

白初落到沒那么夸張的念頭,這些該守的不該守的她都守護的好好的。

如果對方是師兄她也不介意獻出去。

但現在這個情況下,她卻有些抗拒了。一來這里是神識,面前這個師兄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她并不清楚,二來,就算對面這個真的是師兄,他自己本人清醒嘛?

等他清醒時再回憶起這件事會不會連自己的面都不想再見了?

比起一輩子都無法表明心跡,她更不希望看到的是在師兄與自己親近過后又看到她后悔的樣子,那會讓她覺得自己是個已經跌進塵埃里的垃圾,身上沒有任何一絲值得人欣賞的地方,才會如此遭人嫌棄。

“師兄,你知道我是誰嘛?”白初落面無表情的看著宋延清問道。

“我的小師妹,白初落。”宋延清略微抬起頭,將唇從她手上移開,卻沒有移開太遠,說話時熱氣噴灑在她手上,弄得白初落整個人都感覺癢癢的。

她蹭的一下抽回自己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又問:“那你知道你是誰嗎?”

“三界東峰,易自明坐下大弟子,宋延清。”他緩慢的一字一句的回答著。

“那你知道你剛剛在做什么嗎?”白初落想讓他明白自己的行為,如果是出于真心她便能接受,如果是出于戲弄,那她怎么也要反抗到底。

這里是宋延清的神識沒錯,她在這里用不了靈力也沒錯,單著不代表她就能夠任人擺布!

她只是害怕傷害到師兄的靈臺才不敢發力,但現在卻不得不這么做了。

這也是再為師兄找想,面前這個與師兄長相一模一樣的人,性格卻與師兄截然不同。

或許是師兄的另一個人格,也可能是他心底的什么在作祟。說實話她并不討厭,但她并不希望清醒過來的師兄會后悔,會因為這里發生的事覺得有愧與她。

依照她對宋延清的了解,如果在這里真的發生了什么,宋延清百分之百會窘迫到不敢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