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傾看了一眼對面平靜喝粥的墨君衍,從她跟阿姨吵架到跟顏放打電話,他都像事外人一樣坐在這里。
顏若傾背靠著椅子,兩條纖細的長腿優雅交疊在一起,桃花眼掃了墨君衍一眼,“有沒有覺得我無理取鬧?”
墨君衍放下勺子,抽了一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唇瓣,“目中無主,該罵!”
低沉磁性的嗓音里帶著淡淡的陰寒。
顏若傾聞言,心里舒坦了。
她早就看那個阿姨不順眼了,不讓她離開,是因為還有別的用處。
墨君衍挽起袖子,收拾了桌子上的殘羹剩飯,顏若傾坐在客廳里看著男人,嘖嘖搖頭,這男人就算是做家務,都帶著一股矜貴的高不可攀。
纖白的素手把玩著一包女士香煙,“丟在那里就好,阿姨回來會洗的,換上衣服,我們出門。”
墨君衍袖子挽起,雙手插在口袋里露出一截肌理分明的手臂,他邁開長腿來到顏若傾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視野里一暗,顏若傾仰起了頭,只見男人欣長的身子彎下,俊美的面龐在瞳孔里放大,凜冽的男性氣息逼近,顏若傾呼吸一緊。
磁性的嗓音在耳畔響起,伴隨著男人灼熱的呼吸,“我穿的內褲是你未婚夫的?”
顏若傾往后躲了一些,偏頭,“有什么問題?”
“很小,中看不中用。”
一語雙關。
顏若傾咽了咽口水。
很小?
她記得翻看貼身衣物時候掃了一眼標注的尺碼,好像也不小吧?
男人跟她的距離很近,顏若傾有點不適應,纖手落在他肩上用力一推,紅唇勾著挑釁的笑,“那可能是你長得畸形了。”
墨君衍俊臉一沉,畸形?
顏若傾靈活地躲開他陰寒氣息覆蓋區域,從鞋柜里拿出一雙七寸高跟鞋換上,瀟灑地撩了一把長發,“走了。”
墨君衍保持著彎腰的姿勢,大手落在沙發扶手,黑眸望著顏若傾消失的方向,危險一瞇。
醫院里
顏若傾帶墨君衍去檢查腦子,口說無憑,總不能他一張嘴,唇瓣一合說自己生病了她就會相信。
醫生檢查出墨君衍的腦子里有血塊,最后得出是血塊壓迫了記憶神經,所以導致失憶。
顏若傾站在走廊里,看著里面坐在病床上,系襯衫扣子的男人,精致的眉宇間覆上一層沉思。
所以說這男人真的失憶了,不是在騙人?
從醫院里出來,顏若傾又帶墨君衍去警察局里做了備案。
她不是開收容所的,何況,把他藏在自己家里,豈不成了金屋藏嬌了?
她名聲雖然已經很差了,但她還是很愛惜她殘余不多的羽毛的。
警察采集了給墨君衍拍了照,又采集了血樣,“顏小姐,我們會在一個月內給您回復的。”
顏若傾蹙眉,這么簡單嗎?
她問:“你們警局不是有尋人網,同時也跟尋親節目劇組有合作嗎?”顏若傾看了一眼墨君衍,“你看他能不能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