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男人用力抽出雙手,再次握著匕刺向顏若傾。
顏若傾瞳孔驟然一縮,纖軟的腰肢往一邊閃開,避開迎面逼來的刀尖,雙手撐著座椅,空翻到后面,往門口方向跑去。
現在的情況對她很不利,她的手腳功夫在男人面前顯然不夠看。
服務生看到顏若傾纖柔矯健的身姿,神色變得嚴謹起來,顏若傾跟他調查到的不一樣。
這個女人聰明狡猾,一點也不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千金大小姐。
顏若傾朝門口跑去,一頭栗色波浪長像海藻一樣在空氣中蕩漾開飄逸的弧度。
下一秒,頭皮一痛,男人從后面抓住了她的頭。
顏若傾氣惱,這是她有這具身體記憶以來,第二次被人拽頭。
她很討厭被人拽頭,如果不是原主的頭質很好,她一定去剪短。
顏若傾纖柔的身子從男人手臂下方鉆出去,繞到他身后,用力扭折對方手臂。
“啊!”
男人痛苦的尖叫聲響起。
走廊里的墨君衍聽到包廂里傳出的聲音,黑眸一凜,快步走過去。
顏若傾看到男人滿臉痛苦,額頭冷汗涔涔的樣子沒有絲毫的動容。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她抬起纖白的細腿,直接踹向男人的腰窩,震耳欲聾的叫聲在耳邊響起,服務生像是脫韁的野馬一樣掙脫了顏若傾的禁錮。
與此同時,包廂的門從外面推開,墨君衍俊美的面龐上掛著顯而易見的擔憂。
“生什么事情了?”
顏若傾聳了聳肩,他指著身體疼得動彈不了的男人,無辜地說“有人想刺殺我,但是派來的人太菜。”
墨君衍黑眸上下打量顏若傾,見她沒受傷,懸著的心才落回了原處,他抿著唇瓣,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
他看向趕來的保鏢,對準備行禮的隊長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把他帶到警衛室,問清楚他背后的人,然后送到警局。”
“是。”
服務生被保鏢帶下去了。
墨君衍看向坐在椅子上,強裝鎮定的女人,脫掉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沒事吧?”
帶有男人身上體溫和氣息的外套罩在身上,顏若傾才感覺自己冰涼的手腳有了回暖的跡象。
她仰眸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我看上去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墨君衍的視線落在顏若傾交握在一起的雙手上,纖白的指腹把她手部肌膚摁壓出了一圈青白。
如果不緊張,雙手就不會握得這么緊了。
墨君衍低聲道“女人可以適當流露出一絲脆弱。”
“如果是不必要的脆弱,那就不要流露出來。”
剛才突然生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她心里也是害怕的,但這種危急時刻,她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
她若是流露出脆弱的表情,恐怕會激男人的斗志,那個時候,她可能會更加危險。
墨君衍深深地看了女人一眼,她明明知道,他不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可她卻故意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