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允恩跟南在勛用韓語說完,又不忘用英文跟蘇惟解釋一遍:“蘇惟姐姐,我父母和在勛哥的父母來了,我們不得不一起去接。對不起,我也不想的,其實是我占了你的位置,真的非常非常抱歉。”
蘇惟沒吭聲,也沒看任何人一眼。李允恩很局促的搓著手。看南在勛也一直坐那不動,沒辦法她只能轉身跑開。
她要自己去迎接她的公婆和父母,還不能讓他們覺得南在勛對長輩不尊重,更不能讓他們發現南在勛在這里有其他女人。
她才是個十八歲的姑娘,若不是出生在這種家庭里,恐怕現在她都慌的只想把自己藏起來。
“小惟,你坐累了就回去休息,我去陪陪……”南在勛沒有把話說完,他沒辦法說完,那些人都是能刺激到蘇惟的人。
蘇惟沒有回答,甚至都沒看他一眼。
南在勛去接待父母和岳父母了,蘇惟始終沒碰那杯熱巧克力一下,一直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南在勛脫不開身,蘇惟還在窗前坐著發呆時李允恩匆忙跑來,坐到她對面喘勻了才開口道:“蘇惟姐姐,在勛哥離不開。我想他一定不放心你,我就偷著跑出來看看。”
她越是這樣蘇惟越覺得自己卑劣低賤,從窗外收回眼神,看著對面這個打扮的穩重,面容卻很靈動的十八歲姑娘,蘇惟承認自己是自卑的。
這種自卑感讓她有些無地自容,甚至發不出半點聲音來。無法感謝也無法拒絕,她只能起身離開。
李允恩想追上她,可到了門口又停住腳步。十八歲的姑娘搓著手,可能是她不知所措時的習慣動作。
南在勛陪著雙方父母還有幾個雙方家族里的長輩,直到用餐后都休息了他才得以離開。
回到客房時他身上有煙酒氣,怕蘇惟不喜歡就趕緊進衛生間洗了個澡,換了衣服才坐到蘇惟床邊。
“小惟,我剛讓廚房給你做了吃的,起來吃口吧。正好我剛才陪客人也沒吃飽,我們一起。”
蘇惟神情淡淡的從床上爬起來,隨著他去客廳吃飯。
飯后她呆呆的坐在那也不看他,只說道:“我走不出去這間酒店,而且我不相信你說的那些,根本不是什么在這間酒店里有未完成的事。我想,這可能是個時間漩渦,我只是沒找到方法離開。你給我一份工作吧,我不想依靠你。”
南在勛點了點頭:“行,不過在工作之前你先跟我學韓語,以后不要在任何人面前說中文。韓語不通的情況下,盡量說英文。”
要換在以前,有人跟蘇惟說你不能說中文,必須說韓語或是英語時,她一定會暴跳如雷。憑什么我們的中文就被嫌棄了,哪里不如你們的語言,我們有多少年的歷史,多少年的文明。
可現在她完全沒那份心思去爭辯,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南在勛見她沒反對便說道:“那我從現在開始教你韓語,你學習能力強,會很快學會的。”
蘇惟還是點了點頭,南在勛便開始了認真的教學。
一個小時左右,蘇惟還沒喊累,南在勛也很愿意一直這樣教下去,不然她都幾乎不跟他講話。
敲門聲響起,兩人愣了片刻蘇惟便垂下頭一聲不吭了,南在勛面色明顯的不悅。開門后就見李允恩閃身進來,回身關上門才壓低聲音說:“在勛哥,你爸爸要過來找你,我說你在睡覺,我回來看看你醒了沒有。”她特意用英文跟南在勛交流,想是怕蘇惟因語言不通而誤會。
蘇惟在本子上寫著剛跟南在勛學的一些韓文,一邊不出聲的練習著。南在勛聽說父親找他也不敢耽擱,便回頭跟蘇惟說道:“小惟,我出去看看,你累了就去睡會兒,我盡量快些回來。”
蘇惟沒應他,南在勛就轉身出去。
李允恩過來看蘇惟在寫的東西,用英文問她:“蘇惟姐姐你在學韓文啊,我可以教你的呀。”
她很有分寸,由始至終都沒問過蘇惟是哪里人,還很主動的就一邊說英文,一邊教著蘇惟韓文。
時常還摻雜著一些動作,生動的表演著,總之她講課的過程很靈活,也很容易讓人接受。
兩人學了一會兒李允恩說道:“蘇惟姐姐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吃的來,我今天帶了好多呢。”
沒一會兒抱著一只大紙箱,鬼鬼崇崇的回來往地毯上一放。零食擺了一地,又從紙箱里拿出一瓶紅酒來,神秘的說道:“蘇惟姐姐,這是我在婚禮上偷的,你別告訴別人,咱倆偷偷喝。”
蘇惟有點愣怔,這是個什么樣的姑娘啊?她婚禮那天她的新郎逃跑,而她傷不傷心不知道,卻在自己的婚禮上做著小偷,偷了一瓶紅酒出來。
蘇惟正需要酒,雖然她之前并不怎么喝,可這會兒她特別想醉一場。
兩個相差了八歲的姑娘,就這么坐在地毯上,一會挖著冰淇淋,一會兒拆著零食,把一整瓶紅酒喝個精光。
等南在勛應付完父親,又去跟岳父聊了一會回來時,就見茶幾邊地毯上躺著兩個睡死過去的姑娘。
滿地的零食包裝袋,冰淇淋沒吃完被打翻在地,化的一塌糊涂。不看酒瓶都能看出來這倆人喝酒了,這滿屋子的酒氣,想不知道都難啊。
他踢開這一地的東西,過去要把蘇惟抱回床上,可能是吵到了李允恩,她有些不耐煩的翻了個身,嘴里頭不知道咕噥著什么,就把蘇惟抱進懷里。
不但是抱進懷里了,蘇惟還像八爪魚一樣纏上了她。倆人緊緊的抱在一起,睡的分外香甜。
南在勛這個愁啊,只能一點點把倆人分開,好不容易把蘇惟抱上床。擰了熱毛巾來幫她擦了手臉,又換了睡衣蓋好被子才出去。
看著睡在地毯上,整個人因為冷而蜷縮在一起的李允恩,南在勛硬不下心腸來不管她。結果又把這個姑娘也抱到床上,跟蘇惟睡在一起。但他沒去給她擦洗手臉,也沒動她的衣服,只蓋好被子就出去了。
沒喊人進來,南在勛自己收拾了狼藉的客廳,才洗漱睡下。睡到半夜怕蘇惟酒后會渴,又進去給她送水喝。
把睡的跟昏死過去一樣的蘇惟抱起來,喂了半杯水又在耳邊輕聲問:“想去廁所嗎?”
蘇惟眼睛都沒眨含糊的答道:“我要尿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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