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惟笑著打開已經開鎖的大門問:“你怎么來了,Jon。”
Jon一臉的怨念:“你這個沒良心的,他不在時就留我,他回來就趕我走。”
蘇惟笑嘻嘻的倒茶給他,Jon連坐都沒坐,只接過茶喝了兩口就往自己住過的房間去了。
蘇惟跟過來問:“你是來取東西的嗎?”
“不然呢?我說要留下你得愿意算啊。”
蘇惟干干的笑著,還動手幫Jon收拾著東西。好一會兒Jon才肯理她:“南在勛呢,怎么不在?”
“去賺錢了,我倆要一起做生意。”
“就是你畫的那些圖吧,我看你剛才就在畫。”
“嗯,我畫出時裝來,他去找人加工。沒辦法啊,日子總還是要過的。”
Jon拎上自己簡單的行李,大件什么的都沒拿走。向蘇惟伸出手來道:“那我就祝你們事業成功了。”
蘇惟也伸出手來跟他握了下:“借你吉言,路上開車小心。”
Jon白了蘇惟一眼:“恐怕你的南在勛不高興,連客氣一下都不肯,我還能賴著你呀!”
蘇惟只嘿嘿的干笑著,也不去辯解,畢竟她真是那個意思。
看著蘇惟并沒送自己出來,Jon也習慣了她從不走出那棟樓,又返回來跟她說:“我昨天遇到李允恩了,她說南在勛的父母切斷了他所有經濟來源,包括之前的存款都被凍結了,你們還好嗎?”
“還好啊,吃得飽也穿得暖,還在努力賺錢,我覺得很好。”
“希望他也會一直覺得很好吧,好了,我走了,祝你們幸福、好運。”
“謝謝”
是啊,南在勛也會一直覺得很好嗎?他可從小就是養尊處優的大少爺。突然跟著蘇惟落魄成這樣,誰能保證他將來不后悔呢?
蘇惟不愿意去想,想多了心會很疼。
南在勛回來的很快,還帶回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兒。興奮的給蘇惟介紹:“小惟,這是我家服裝廠里退休的老師傅,他做成衣裁剪很在行。”
老師傅跟蘇惟溝通了很多,從選料到尺碼,再到裁剪和縫制,總之加工這一塊南在勛都交給老師傅負責。而銷售由他親自上陣,老師傅很看好兩人的這番小事業。
老師傅走時沒用南在勛送,自己搭公交車回去的。
南在勛一邊看著蘇惟上午新畫出來的圖,一邊跟她聊著生意上的事:“小惟,我打算明年在城里開一家時裝店。只賣你設計的時裝,每個款式最多出三到四件,每個尺碼一件。”
蘇惟點點頭,繼續在畫圖:“其實那些獨品,就是一款只有一件的店生意也可以做,以后可以再開一間。”
“這個創意好,不過就是你會太累了,設計一次只能出一件,就要不停的設計。以后再說吧,先做普通的店就可以。”
第一批樣衣出來時,蘇惟跟南在勛欣喜的看著,并讓蘇惟試穿。
還沒換下來,就聽走廊里有腳步聲,南在勛出去看了眼就臉色陰沉。
蘇惟在屋里問他:“誰來了?”
“我出去一下,你先別出來。”
蘇惟這會兒已經走到門口,正好看見了不遠不近站在那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一直刁難他們兩人的,南在勛的母親。
跟在她身后的是李允恩,蘇惟轉身就回了屋。再沒心情試衣服,真不知道這兩個人的出現,又將會把她和南在勛的生活推到哪一步。
約有三十分鐘南在勛才回來,可回來后他就一直悶悶不樂。蘇惟也不敢去問,只能坐在他身邊陪著。
南在勛看向蘇惟的眼神,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這讓蘇惟心里特別難受,他是要走了吧,不得不回到父母和李允恩身邊了吧?
蘇惟起身走開,南在勛追上來抱住她低聲道:“小惟對不起,我母親要趕我們離開,她要重新裝修讓酒店營業。后來李允恩出資買下酒店了,她允許我們還住在這里,但我心里不舒服,覺得跟你一起住在她的地方特別委屈你。”
蘇惟長出了一口氣,可還是覺得胸口特別悶,她盡量讓自己說出的話輕松些:“那我們就努力點賺錢,到時把這家酒店買下來。”
南在勛的聲音悶悶的:“好,我會努力。”
蘇惟轉過身來,抱緊了他的腰:“我跟你一起努力,我們不會一直這么一無所有的。”
蘇惟每個晚上都在畫圖,而白天她靜不下心來。整間酒店都在裝修,整天都有工人在干活。
好在通了電,也開始供暖,兩人搬回他們最習慣也最喜歡的201室。
做出三十多款時裝時,南在勛就興奮的回來跟蘇惟說:“小惟,我在城里租了一間店面。地方不大,可足夠我們開時裝店用了。”
蘇惟又開心又想哭:“可惜我都走不出去,不然我們一起去經營多好。”
“不用我們自己去,我請了老師傅的孫女,她幫著看店。你就專心設計好了,哪有設計師親自看店的。”
這句話成功轉移了蘇惟的注意力,立刻就開始盤問南在勛:“老師傅的孫女多大了?長的漂亮嗎?有男朋友沒有?”
“20歲,已經結婚都生了一個孩子了。家里生活不太好,她也是出來賺些錢貼補家用。人漂不漂亮我也不知道,我都沒見過。你要是想見見,我明天讓她過來。”
“行,那明天讓她過來吧。”兩人第一個女員工,蘇惟可不放心只讓南在勛一個人去接觸。
別看他現在一無所有,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南氏二少爺,可就憑那張臉,那個身材,那個蘇蘇萌萌的樣子,蘇惟這心都放不下,永遠都放不下。
李允恩又來了,坐在201室的沙發上跟南在勛談著他們之間的事。李允恩說:“我們不能離婚,那會影響到兩個家族的合作,對誰都不好。但你們的事我不會管,你們也放心在這兒住著。就當是我對這場你不情愿的婚姻,一點力所能及的補償吧。”
她的話讓南在勛跟蘇惟都有些無地自容,這場婚姻的受害者又豈止南在勛一人。
末了他也只能說一句:“我非常抱歉,但我還是離不開蘇惟,對不起。”
李允恩笑了,很大方的說道:“別跟我說對不起了,你我之間誰也沒對不起誰,不過是生在這種家庭不得已而已。行了,就這樣吧,說清楚了我也該走了。以后有什么事,盡管給我打電話。”
兩人送她到門口,本來蘇惟是不想跟過來的,可南在勛一直牽著她的手不肯放開。
門窗安起來很慢,都一個星期也沒安上幾個,工人很犯愁。這大冬天的,就算是安上了到春天也要拆下來重新安。經李允恩允許,暫時都用磚砌死,室內保持供暖供水和供電就可以了。
完工后工人們都撤走了,蘇惟也終于恢復了白天畫圖的習慣。屋子里暖洋洋的,就坐在南窗戶處,她整天都開心極了。
這些天店里生意都很忙,南在勛每天要去收錢。早出晚歸他也很開心,蘇惟不讓他騎摩托車,一是不安全再就是太冷了。他每天搭公交車去,晚上又搭公交車回來。
怕再被父母凍結,收的錢也不敢存進銀行,每天都帶回來給蘇惟。
他帶著蘇惟給準備好的飯盒,午飯時老師傅的孫女會幫他熱一下。蘇惟送他到門口,揮手跟他說著再見。南在勛回頭喊著:“快回去,風太大了,小心著涼。”
蘇惟笑著退回來,南在勛又返回來叮囑著:“我看著你,把門鎖好,別進來什么人。我回來時自己有鑰匙,你不用出來等著。”
當著他的面把門鎖好,直到看著蘇惟往回走南在勛才走了。
蘇惟一整天都不會下樓來,就在他們的房間里畫圖。午飯也是用一個煤油爐子熱一點剩飯剩菜吃,晚飯才會好好的做,等南在勛回來一起吃。
她舍不得時間睡午覺,覺得南在勛頂風冒雪的去賺錢,她卻在家里睡覺也太對不起他了。
困了就用涼水洗把臉,不畫衣服時就畫些鞋子、靴子,有時也畫幾款包。
實在太累了,蘇惟趴在桌子上就睡了過去。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濃煙嗆醒。
慌忙跑出房間,整個走廊里都是煙。跑到窗口去看,能看到樓下的火苗從門縫里往出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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