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老板娘是這家廚師的女兒,老爺子特別古板,手藝傳兒不傳女。老板娘經常讓人偷偷來這邊帶外賣回去,她是為了學到父親的手藝,我就跟著飽了口福。”
還沒進門南在勛就心急的介紹著菜單:“老爺子做的扒肉、燒雞,各種熏醬都是一絕。我們老板娘就學不來那個熏醬,熏出來總是發苦,把我吃的直惡心。”
說到這兒倆人不由的都笑了起來,南在勛進門時說:“以前特別流行兩道女人愛吃的菜,一道叫酥黃菜,是用雞蛋做的。一道叫酥白肉是用肥肉做的,都是那種用糖熬出來掛到上面,特別特別甜。”
“我爸就會做啊,這兩道菜都會。”
可點菜時南在勛發現,現在根本沒有這兩道菜做了,可能是太麻煩,也太考驗廚師的手藝。況且現在也沒人再愿意吃肥肉做出來的東西,廚師就也懶得去學。
南在勛指著菜單上的熘三樣說:“我最討厭吃這個了,全是內臟,味道很惡心。”
蘇惟非常贊同:“我也不吃任何內臟。”
返回小旅館的路上蘇惟說:“對于我來說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可對于你就不一樣了,不過才一年多。”
“是啊,就是你出現在我生活中的前一年,我在這個城市整整被困住一年。你在十月份出生,而我在你出生前半年就到了這里。”
他深深的看了蘇惟一眼,而她也正在看著他。彼此都讀懂了對方眼里的情緒,那是緣份吧?是老天給的緣份,注定不會錯過。
當年的南在勛無助又暴躁,到后來接受現實,可在那時他卻不會想到,那個尿在他身上的小姑娘,未來會成為他的妻子。
南在勛這會兒看向前方的眼神里出現了令人恐懼的戾氣,是的,他痛恨極了。
在他返回韓國的五個月之后,遇到了支線蘇惟。主線蘇惟卻是在主線南在勛死后才出現在他面前,而他的生活中已經有了另一個蘇惟。
他說服自己不去介意身體上的一些事,可他卻沒辦法改變身邊這個女人的記憶。
始終是有那個人在她的記憶里,而自己不過是個替代品。
這一路上兩人都不再吭聲,南在勛斂去眼中神色,平靜的看著前方的路。
他不喜歡兩人之間再有任何人,這甚至包括了可能出現的那個孩子。可今天他不再這么想,他開始渴望兩人之間有個孩子。
這不關乎于愛情結晶那個浪漫的想法,只是想自己手里握住盡量多的籌碼,讓她離不開自己。
還有,就是徹底吞掉南執與手里的產業,讓蘇惟連條退路都沒有。
既然不能讓你徹底愛上我,那就困住你好了!
蘇惟從抵觸到忘我,而南在勛是從克制到巔狂,就是這樣的一夜過去。
清晨時蘇惟在南在勛懷里沉沉睡去,他的目光像狼盯著可口的肉一般,那么毒也那么貪婪。
在這間小旅館的地下室里,兩人住了近一個星期。婚禮的事交給南氏工廠里的人去辦,老蘇夫妻倆就也沒催他們回去。
這一個星期后來的幾天蘇惟就沒離開過房間,南在勛把她照顧的很好,只是她也疲憊的夠嗆。
終于要回去了,蘇惟上車就昏昏欲睡,南在勛卻還精神頭很足。在路過一家嬰兒用品店時,他把車停在路邊也沒叫醒蘇惟,就自己進去了很久。
出來時買了一大箱子的東西塞進后備箱,到家后往下拿東西,蘇惟迷迷糊糊的問他:“你這是買什么了?”
“嬰兒用品,我看著喜歡就一時沒收住,結果就是一大箱。”
蘇惟咧著嘴角愣了好一會兒才問:“你買這個做什么?”
“為我們將來的孩子啊,也不知道合不合用,不過怎么也比我那個時代的要好。”
蘇惟快步攔到他面前:“快放回車里,這要讓我媽看到可不得了,她能煩死你。”
“有道理”南在勛把東西又放回車里,牽過蘇惟的手說:“我在網上訂了好多衛生巾還洗護用品,前幾天就到了,都在酒店里呢。回去時都帶回去,你就不需要再用那個年代的東西了。”
蘇惟突然覺得,兩人有點鄉下人進城的感覺。而見到老蘇夫妻倆時,她又感覺像是鄉下人到了城里親戚家一樣。
南在勛坐在電視機前看著購物頻道,幾乎能看上兩個小時不換臺。要么就是用老蘇的電腦上網,不會中文打字就把蘇惟拖過來,而他要瀏覽的全是些關于經濟方面的。大多是商業新模式,當然是對于他來說比較新的模式。
老蘇夫妻倆出去置辦婚禮要用的東西,他們回來時南在勛已經帶著蘇惟走了。
他買了臺筆記本電腦,就在酒店里半宿半宿的上網。蘇惟睡了一覺看見他還在電腦前,就招呼道:“快睡吧,你再這么熬下去鐵打的人也受不了。”
上床之后摟過蘇惟就睡,早上醒來又要在床上折騰很久。
到婚禮當天,南在勛從韓國訂制的禮服已經寬松了一大圈,蘇惟有些心疼他。
“也不知道你要賺那么多錢做什么,非這么拼命嗎?”
“我要讓你和我們的孩子,還有他們的后代,都不用為錢發愁。”
“中國有句老話叫,兒孫自有兒孫福,不為兒孫做馬牛。我爺爺當時總愛說,十分精神使七分,留下三分給子孫。像你這么拼命,將來你的孩子就容易養廢。”
“不是我的孩子,應該是我們的孩子。”
蘇惟白了他一眼:“你的關注點有問題,我說的是這事兒嗎?”
南執與固執道:“不行,這個點一定不能錯,不容質疑。其次才是關于孩子的成長,你的建議我會考慮。”
蘇惟哼了一聲:“是,也僅是考慮而已,做不做就是另一回事了。”
這時兩人坐在婚車上,已經忙活完了接親的過程,正在去辦酒席的酒店。還要在那里舉行一個土味婚禮儀式,熱鬧的跟春晚上演的小品一樣。
午后兩點多,南在勛派人結清了酒席的賬,才帶著蘇惟返回入住的酒店。
蘇惟直到這時才看到南在勛在網上買的那些東西,近二十個紙箱,把他的房間堆的像倉庫一樣。
蘇惟抽動著嘴角問:“你打算怎么把這些東西帶回去?”
“拖啊,都捆在一起拖過去就是了。都不重,多數是衛生用品,我計算過重量,很容易就拖回去了。”
“算了,我還是不跟你討論這個了,去個廁所順便洗個澡。”
蘇惟轉身去了衛生間,南在勛在房間里一邊整理東西一邊跟衛生間里的蘇惟說著話:“你要是懷孕的話這些衛生間就要幾個月后才能用了,不過我忘了買孕婦用的東西,看來今天還不能回去。”
“哦”蘇惟只簡單應了這么一聲,南在勛就聽到了沖馬桶的聲音。之后就是嘩嘩的水聲持續從衛生間里傳出來,他換了睡衣繼續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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