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蘇惟睡著,南在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里,而南執與還等在他們的客廳里。
見南在勛出來悄聲問道:“你到底怎么惹我媽了,我發現她一整天都沒理你。”
南在勛坐到沙發上也不吭聲,南執與等了一會兒也回去了。
清晨蘇惟拿起一卷手紙,打開南執與的房門進去,在他推門要進衛生間時,就把一卷手紙塞到他手里。
徐正澤正要進衛生間,蘇惟就跟他說:“今天不安門,上完廁所出來幫善宇照顧孩子。”
回去時小執與還沒醒,南在勛也睡的正沉。蘇惟一個人站在窗口發呆,一樣的日出,一樣的風景,是有多久沒變過了?
南在勛醒時蘇惟抱起小執與,一邊給他脫下尿不濕,一邊跟南在勛說:“那幾個今天會為物資分配吵架,你想辦法提前制止。”
于是每天的日子過得一模一樣,這樣過了足有一個月。
蘇惟抱著小執與,看著這一個多月一點也沒長大的兒子,她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什么,誰也沒聽清。
她今天在每個人面前都表現的很正常,沒有一點壓抑情緒。南在勛躺在對面沙發上問:“今天為什么不安門了?”
蘇惟對他笑笑:“昨天孩子們都累壞了,今天先讓他們歇歇吧,也不差這一天。”
南執與拿著可樂舉了一下:“老媽萬歲!”
蘇惟白了他一眼,嗔道:“我不老。”
南執與改口道:“那小媽萬歲!”
南在勛笑了,蘇惟哼了一聲:“南執與你就貧吧,早晚我會把你拋棄了,讓你做個沒媽的孤兒。”
南執與嘻嘻笑著,一邊兒擺弄著小執與的玩具,一邊喝著他的冰鎮可樂。
蘇惟把小執與哄睡,說道:“我自己去露臺上坐會兒,誰也不許跟著,不然午飯就沒得吃。”
南執與聳聳肩膀,表示他不會跟著。南在勛還躺在沙發上,抬眼看了看蘇惟朝她笑笑,表示自己也不會跟著。
不是自己人的都被鎖起來了,蘇惟自己出去也不會發生什么危險,也就真沒人跟過去。
南在勛躺在沙發上昏昏欲睡,南執與就戴著耳機在玩電腦游戲。
突然聽到徐正澤大喊著:“太太要跳樓!”
南在勛在睜開眼睛的同時已經從沙發上跳起來,看著他瘋了似的往出跑,南執與也拔下耳機跟了出去,于是就聽到了徐正澤又一次的喊聲:“太太要跳樓!”
小善宇在哭,善宇抱著他一邊哄,一邊過來照看剛剛也驚醒了在哭的小執與。
“蘇惟你下來,下來呀”南在勛還沒跑到露臺,就大喊著。
南執與也同時喊著:“媽,你怎么了,快下來啊”
蘇惟站在露臺護欄上,回頭看著向她奔來的人,她笑著說:“希望我的死能打破這個死循環,讓你們都醒過來。”
南在勛已經到了露臺,小心的向她伸出手:“小惟,你下來行嗎,有什么事下來跟我說。”
蘇惟搖了搖頭:“在勛,希望我這個最早打開那扇門的人,死了能打破這一切困境。用我的死,換我在乎的人的生,幫我帶大我兒子,還有,善待執與,他也是我兒子。”
南在勛怒吼著:“我不答應,蘇惟,你要是敢死我就不幫你帶大你兒子,我還會不擇手段的搞垮南抵與。你要是在乎他們,你就活下去。”
徐正澤滿面驚恐的看著對面樓,突然大喊道:“你們看對面,太太身后有個人。”
所有人,包括蘇惟都看向對面露臺。那里并不跟這邊一模一樣,在這邊這些人的基礎上,護欄上的蘇惟身后站著一個人。
這邊的人都看到了,那人正緩緩抬起手要推向蘇惟的后背。
南在勛跟南執與同時反應過來,一步上前就把蘇惟拖了回來。而對面樓露臺護欄上的蘇惟則沒那么好運,被那個人一把推下樓去。
包括蘇惟在內的所有人站在露臺上望向對面,誰也沒看清推蘇惟下樓的人是誰。
而只有二樓而已,摔在樓下臺階上的蘇惟卻是腦漿崩裂,看著就已經沒有生命體征。
蘇惟驚恐的縮在南在勛懷里:“那人是誰?”
南在勛,強大的南在勛此刻全身顫抖,聲音都控制不住的發抖:“我看不清。”
南執與腿腳發軟,扶著欄桿說道:“那人像是被打了馬賽克一樣,根本看不清。”
徐正澤也說道:“對,就是那種打了馬賽克的感覺,而且是很重的馬賽克,連身形都看不清。”
幾人終于回到201室,全部癱倒在沙發上,南在勛調整了好一會兒才能正常說話:“小惟,你到底怎么了,為什么要自殺?”
蘇惟聽他問到就哭了起來,指了他們幾個一圈說道:“你們體會過我的感覺嗎?一個多月了,只有我一個人是清醒的,同樣的事,你們重復的做了一個多月。”
她指向南執與道:“每天早上你在衛生間大喊著誰給你送紙,你會吵醒所有人。然后善宇會送孩子過來,說要跟你們去安門。”
她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又看了所有人一圈:“你們都以為決定在走廊里安一道門是昨天的事,可那已經是一個多月以前的事了。如果不把那三個南在勛鎖起來,他們今天會為了物資分配而爭吵。而為了堅固那道門,會在面粉糊里加入你們幾人的頭發,我都給你們剪過幾次頭了。”
幾人同時摸了摸自己的頭,蘇惟吼道:“不相信我是嗎?”
眾人趕緊搖了搖頭,南在勛說道:“在經歷了這么多之后,我們怎么會不相信你。可是為什么只有你一個人清醒,而我們都陷在死循環里?”
蘇惟帶著淚苦笑:“這正是我今天要自殺的原因,不就是因為我是那個最先開啟那道門的人嗎,所以我死了是不是就會打破這一切?”
“在剛剛看到對面樓那個人影之后,你還會這么想嗎?”
蘇惟搖了搖頭:“不知道,我不知道。”
南在勛看向眾人說道:“今天我們知道了真相,那就想辦法把這個死循環打破。”
眾人點了點頭,可還是免不了一臉茫然。南在勛便問南執與:“你是跟蘇惟一同來的,有很多事是因你而起,而我曾經達到的穿越水準,甚至你都追了很長時間,所以,我們兩個堅定一下意志,趕快醒過來。”
南執與點了點頭,蘇惟抹著眼淚說:“我就那么眼睜睜的看著,兩個孩子一個多月一點都沒長大,而你們誰也不知道。”
南在勛回身把她擁進懷里:“怪我,都怪我沒早些發現,從今天起,不,是從現在起我就開始堅定自己的意志,一定會打破死循環的。”
蘇惟搖著頭:“每一個死循環都應該有目的,而這次對面樓那個我被推下去死了,我想這就是一個提示,只有我死了這一切才能恢復正常。”
“不,不是這樣的,媽你不能這么想,根本就不是想讓你一個人死而打破一切,你應該想到這是在逼我們所有人去死。”
南執與的話南在勛也贊同:“對,執與說的沒錯,我也這么認為的。這個空間認為我們都是不正常的人,所以并不是僅毀掉你一個那么簡單。到最后,這個樓里一個也剩不下,包括兩個孩子。”
“會嗎?”蘇惟茫然的看向南在勛。
南在勛肯定的點了點頭:“相信我,相信我比相信這個變態的空間掌控者更有用。”
蘇惟不迭的點頭:“我信你,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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