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嬌心中惱怒,卻強忍著沒有流露半分,想著自己身為沐生門掌門之女,如今卻淪落到要犧牲美色去誘使師兄做事,不由悲從中來,眼眶里有豆大的淚珠落下。
乾晨微愣,而后便是惱怒“師妹這是怎么了?若是不想和師兄在一起就早說——”
沈嬌忙依偎到他身上,道“師兄千萬別誤會,只是臉上的傷還沒好,擔心師兄看了害怕。”
乾晨眉頭稍動,想到沈嬌因為契約一只天蟾蜍,結果修為不濟遭了反噬,弄得臉上生了毒瘡。
一想到那副惡心的樣子,乾晨當下就沒打算再看她的臉了。
“師妹若是需要什么丹藥,盡管跟師兄說,芳菲閣里別的沒有,丹藥卻是不少。”乾晨摩挲著沈嬌的纖腰,不由得把一只手伸進沈嬌的衣領里。
沈嬌雖是抗拒,可身體被乾晨滾燙的手撩的難受,不由得半推半就解開衣裳。
眼見洞里熱火朝天,程昭昭有些不道德的將千里丟了出去。
千里的出現驚得乾晨拔腿就跑,卻被一翅膀扇到了地上,砸的半死。
至于沈嬌,當下就拋出了數個契約靈獸。
一只半人高的白色蟾蜍大嘴一張,無數毒液如箭矢噴涌而出,千里也知此毒滲人,一邊扇動翅膀,一邊在山洞里躲閃。
除了白色大蟾蜍之外,還有一只雙頭綠鱷靈蟒、變異流星兔和一只小到幾乎看不到的靈火蟻。
千里被圍追堵截,惱得怪叫聲不斷。
這時,順風抬起頭來,從程昭昭懷里掙脫出來,身子瞬間就漲大了數倍,一下子躍了出去。
白色的身影如梭如電,山洞里白光閃爍,不多時就傳來了那只雙頭綠鱷靈蟒的慘叫聲。
程昭昭定睛一看,那只雙頭綠鱷靈蟒頸部出現了幾道極深的爪痕,幾乎要切斷了它們的腦袋。
千里見順風來搶功,當即鳴叫一聲,銳利的目光盯準大蟾蜍,無數羽毛扎了出去。
羽毛與蟾蜍噴射出來的毒液在半空中交匯,如雨水滴落在地,發出一陣陣刺耳的腐蝕聲。
山洞不大,幾只靈獸在內打斗就已占據了大半空間。
而程昭昭和沈嬌遙遙相對,就見她眼神閃爍,目露驚恐,卻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不是她不想逃走,而是程昭昭此時已經鎖定了她,金丹期修士的威壓使得她無動彈。
同時沈嬌心驚不已,程昭昭竟然進階如此快!
一時間羨慕嫉妒恨,種種情緒縈繞心頭,壓的沈嬌喘不過氣來。
程昭昭道“好久不見啊。沈嬌。”
沈嬌瞳孔一縮,似沒有想到她蒙成這樣都能被認出來。
“程昭——不,程真人,當年是我年少無知,得罪了真人,還望真人能夠不計前嫌,放我一條生路。”
程昭昭仔細看了沈嬌一眼,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
“你變了很多。”
若是以從前的性子,沈嬌只會惱羞成怒,破口大罵。現在卻是想也不想就求起饒來。
沈嬌面部帶著隔絕神識的黑色面紗,程昭昭看不出她此時什么表情,不過從她那雙隱含怒火的眼中,還是可以體會到她忍得很辛苦。
就算一個人會變,可也不會失了本性。
沈嬌道“拜你所賜,我娘已經將我趕出了門派。這些年,我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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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能不變嗎?”
程昭昭莞爾“這么說,你倒是很怨恨我。”
沈嬌沉默片刻道“不敢,還望程真人能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我。”
程昭昭挑眉,沒有放她的意思。
而兩人說話間,這邊的戰局也接近尾聲。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在山洞里爭先恐后的廝殺著,千里一口吞下了那只靈火蟻,撕開雙頭綠鱷靈蟒的身軀,撈出蛇膽和妖丹就將其丟在一邊。
順風拍死了變異流星兔又將白蟾蜍打的奄奄一息。
緊接著,千里和順風雙雙對視一眼,又滾到了一處。
程昭昭搖搖頭,這兩個在一處就沒個消停。
“這山洞小,你們倆要打出去打。”
聞言,一鷹一狼打斗著沖出了山洞。
程昭昭先是來到最近的變異流星兔旁邊,道“難得,這只變異流星兔肌肉如此發達,應當是吃了煉體丹。”
沈嬌眼睛微閃“你錯了,我是不會給契約靈獸亂吃丹藥的。”
“這么說,它是自然變異的?”
“程真人這么有空跟我討論靈獸?”
程昭昭嘴一翹“就是閑聊。”末了她還喃喃了一句“兔兔那么可愛……”
兩人的說話聲很快就被乾晨的慘叫聲掩蓋。
他被千里扇的半身不遂,腦袋又砸到了凸起的石頭上,留了一大灘的血。
程昭昭見他一時半會還死不了,就沒理會,看向沈嬌“說吧,那魔丹到底是怎么回事?”
聽到‘魔丹’二字,沈嬌面上都有驚慌,只不過她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
乾晨哇哇怪叫,下一刻,就聽耳邊唰的一聲,一柄劍赫然離著他的腦袋只有一寸之距。
合一劍鋒芒畢露,乾晨屏住呼吸早已忘了身上的疼痛,半響才道“我,我不清楚,這都是沈師妹的主意!”
沈嬌憤恨一聲“乾晨,你就是這么對我的!”
乾晨眼珠子亂轉,額頭上因疼痛布滿汗珠,微仰腦袋看向沈嬌。
“師妹,識時務者為俊杰,你還是乖乖交代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你這般身嬌肉貴,為了這魔丹,不值得。”
沈嬌冷笑一聲“這么說,你倒還是為了我好?”
“師妹,你快說吧。我疼的受不了了。”緊接著乾晨又是一陣慘叫。
程昭昭不再理會乾晨,而是緩步走向沈嬌。
“沈嬌,你好歹曾經也是蒼劍派的弟子。你應該知道我們門派宗旨,對邪修除惡務盡是其中之一。你若是再不老實交代,今日我便讓這里成你的埋骨之地。”
程昭昭說話間已然來到了沈嬌身前,嚴肅的看著她,一雙明眸中泛著冷色。
沈嬌心頭一顫,眼中閃過恨意。
若說她在這個世界上最恨的人是誰,其實莫過于面前的程昭昭了。
若非程昭昭斷了她娘親秦煙一只手臂,她娘親也不會遷怒與她。那段時日,向來對她溫柔寵溺的娘親日日責罵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