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再有錢,在張掌柜沒有任何錯誤的情況下,過來惹事情,那就是江家的不對。
人終究是要講究是非對錯的。
所以,江一宇這次,一定要為這件事負責。
單銘和羅氏早就派人去找了江一宇。
在縣里,單銘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開玩笑,不想想單銘對自己的要求多高。
他是一個真心為百姓做事的人,維持正義,也是他應該做的。
江家算什么?
犯錯就是犯錯,律法寫得好好的呢。
管你是什么身份,在律法跟前,人人平等。
單銘是有點固執的,從來是不肯給人做出讓步。
假設是單靜自己犯了大錯,單銘依然會秉公處理。
他有他的堅持。
派去的人,過了一會兒才回來。
不僅僅是江一宇來了。
江父江母也都跟了過來。
“有本事啊,江一宇,打人的本事還算是不弱。”單靜冷笑。
反正爹娘在,喬秀蓮在,她說話真的不用避諱。
她見過喬秀蓮與人爭辯的樣子。
反正是從來沒輸過的。
所以,她堅信,自己說不過,可以讓喬秀蓮來代勞。
“靜靜,你聽我說……”江一宇就要上來了。
因為昨天,他和那女子的事兒被人說了出去。
不確定單家到底是聽到了多少,所以他企圖來解釋。
反正這種道聽途說的事兒,做不得數。
單家那邊生氣,主要是因為聽到了傳言而已。
假設他能把這件事解釋清楚,那么,這個誤會自然是能解除。
至少,他還有機會。
單靜,或者是單家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親眼所見,是以,他知道有回旋的余地。
看到喬秀蓮,他就知道是喬秀蓮瞎說的。
但又能如何?
喬秀蓮也沒有證據。
他迄今為止,還不知道單靜昨天已經目睹了一切。
江一宇上來,就要解釋,可單靜卻后退了一步,到了單銘的旁邊,道:“解釋什么?”
因為人都是喜歡八卦的,江家公子本來就是一個很神秘的存在。
平時八卦也沒有辦法八卦到他的頭上。
所以,這次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次機會,自然是不會輕易的錯過。
消息傳得很快。
很快就傳到了單家那邊。
在縣里,成了別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說白了,看到江一宇不負責任,很多人都嗤之以鼻。
一個男人,竟然是這樣。
明明是富貴家的公子,說起來,也算是倉稟實了吧?
卻對一個女人都不負責任,這種男人,真是沒眼看。
一個男人,最主要的是什么?
負責!
連承擔責任的本事都沒有,實在是愧為男人。
江一宇被人看不起,現在有點氣惱,像是抬不起頭。
再看到單靜冷淡的模樣,更加是別說了。
煩的不行。
“我……”江一宇遲疑了一下,不知道應該怎么說。
難道讓他說,其實那些都是誤會么?
是什么誤會,他有點不知道怎么解釋。
因為不知道單靜到底是聽了多少。
所以,他有點不知道怎么解釋。
“又不是女人,一個男人,這么扭捏做什么?”單靜沒好氣道。
直接說就是了。
單靜一副不屑的樣子,讓江家的人都心中一突。
她到底是聽到了多少!
誰也不知道。
但現在看著單靜,應該是聽到了不少。
從哪里開始辯解,江一宇有點遲疑。
單靜說話,單銘夫妻都沒說,江一宇不敢隨便糊弄。
于是,他咬了咬牙,道:“其實他們都是誤會了,昨天和我一起過來的,是我表妹。”
“表妹?”喬秀蓮聞言,冷笑。
真是好表妹啊。
在這個時代里,多數人在這方面都是比較愚昧的,近親有這種事兒,也很正常。
她沒有資格去嘲笑。
畢竟人家不知道,又不是故意的。
可既然是表妹,又怎么可能不給名分?
要知道,是親戚的話,一旦知道是有關系的,那是一定要有名分的。
不然難道要無名無分的,等著人家嘲笑?
女人和男人在一起,名分是必須要的吧?
不然不明不白的和人家在一起,這不是被人嘲笑么?
喬秀蓮輕蔑的模樣,讓江一宇很憤怒。
都是她。
要不是她,昨天怎么會惹事兒?
要不是她,單靜怎么會知道。
不知道她是個什么東西,竟然站在單靜那邊。
看單銘的態度,似乎是單家和她關系還不錯。
江一宇不敢隨便表現出什么不好的態度來。
只是很不喜歡喬秀蓮。
特別厭煩她,誰讓她毀了他的安穩人生。
他敢怒不敢言。
喬秀蓮好笑,關她什么事兒。
要為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江一宇是自己做出來的,和她有啥關系?
就算是現在沒有被發現,以后也會被發現。
屆時,還有什么臉面?
就算是單靜嫁了過去,發現他欺騙了,難道按照單家的處事方式,還不會揍了他一頓?
絕對是不會讓他如愿的。
屆時,江一宇是否能承受得住單家的憤怒,這還是個問題。
他真是想當然了。
“呵呵,什么表妹?”單靜冷笑。
既然是看上了表妹,為何還要來招惹她?
昨天其實被喬秀蓮開解之后,也想明白了。
現在就算是被人知道,他們之前是有意結親的,也沒關系,對她的名聲也沒有多少的損失。
反倒是讓很多人對她頗有同情,屆時,對江家的厭惡更甚。
如此一來,江家的生意必定是受損。
可那又怎么樣?
生意受損,同情么?
不,那是活該。
江家活該。
江家敢惹她,那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單靜這么想,所以,對江一宇,也沒有任何投鼠忌器的想法。
自然是無畏無懼。
她看著江一宇,看他繼續編。
“真的是我表妹。”江一宇急了,他道:“因為是親人,所以我忘記了,相處得稍微親近了一些,讓大家誤會了,是我的錯。”
真是會避重就輕。
要是只是表妹的話,那只能說,沒把握好一個度。
男女授受不親,這點他沒做好而已。
但說起來,他沒有別的女人。
因為知道有別的女人,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所以他只能承認自己的禮儀做得不好。
“哦,哪兒的表妹呢?都親了,這感情是很不錯的了。”單靜冷笑。
糊弄?
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