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做成她這樣的女人,那一輩子都辛苦。
賺不到錢,靠著誰,都是沒本事的。
說實話,去靠著別人,還不如說,靠著自己呢。
靠著別人,指不定要虧很多錢,只有靠著自己,才有本事說,賺到錢,不是么?
要是靠著別人,一輩子都別想有出息。
她的現在,指不定是陸氏的從前。
所以,她現在也不急著說,一定要生個兒子。
若是說,生個兒子出來,跟陸氏生的幾個孩子一樣,沒啥本事,還娶了一個倒霉的媳婦回來惡心她,那就更加是不好了。
陸氏可以這樣忍受,但是,她做不到。
她以前也覺得,一定要生個兒子,未來才有保證。
但是,喬秀蓮的存在,以及她的思想,已經能影響了她很多。
所以,她相信,要是閨女如同喬秀蓮這般的話,她一輩子,其實都不用擔心的。
這一輩子,不就是擔心自己老了的事兒么?
還有孩子跟著誰姓的事兒。
只要是有錢,或者是夫君開明,那跟著誰一個姓這件事,其實還算是比較好說的。
反正,從目前,這么優秀的喬秀蓮來看,生女孩子,其實也好的。
至少,相對來說,賺錢,還有好日子,其實都是不缺的。
人活著,不就是為了生活嗎,不就是為了傳承嗎?
如果說,這兩點,都能做得好的話,那男孩還是女孩,有區別嗎?
要說是打架這件事,其實,喬秀蓮也能打啊,她和男孩子比,真的是沒有什么差距。
正因為是沒有差距,所以,鐘氏可不愿意說,一定要生兒子。
她若是生出了兒子,其實可以說,一定要生出兒子,這才完美。
但是,她迄今為止,沒有生出來,所以也沒有底氣說這些。
反正,她擔心以后自己生不出來,現在只能是安慰自己說,其實生男孩,和生女孩,都一個樣了。
事實上,也都是一個樣。
鐘氏正在罵喬大娃的時候,忽然聞到了一些奇怪得味道。
這個味道,有點濃。
“哎呀……”鐘氏捂著鼻子,道:“這個是肉味兒,怎么這么濃了?”
“娘,我覺得,是外面飄過來的。”妞妞嘆氣道:“好像肉就在隔壁似的。”
剛才父母吵架,她也不怕的。
反正,娘總是會護著她,所以,她從來不怕說,自己會被父親打。
如今,聞到了好吃的,她就心動了。
她想吃。
“好像真的是隔壁?”鐘氏都顧不上罵婆家了,她沒搭理在外面臭著臉的陸氏,拉著閨女,到了墻角去聞了聞。
真的是隔壁。
家里窮,比不上二房那種,有高墻,能攔住味道。
大房的屋子,是那種破得不行的屋子,院墻都是黃泥做成的。
經過了多年風雨的洗禮,如今已經是特別的破了。
都這么破了,那事兒,就不是那么好處理了。
說真的,這么破的院墻,當然是擋不住任何的味道。
既然是擋不住任何的味道,那肉的味道,就更加是濃了。
濃烈到讓人都有點忍不住的地步。
“娘,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覺得,應該就是在外面。”妞妞憋著道:“真的,好像就是在外面。”
“哎呀……”鐘氏激動道:“難道,她們是把東西送過來,給我們吃?”
昨天沒有送,是因為,二房要發脾氣,讓大房知道,大房錯了。
以后一定要順著二房的心思,不然,那就沒有肉可以吃了。
雖然說,這么想,的確是有點勉強,但是鐘氏還是相信的。
不然怎么能解釋這個越來越濃的肉香味?
開玩笑,現在這個肉香味兒,這么濃,當然是要送過來的節奏。
那她只好是去外面等著了。
鐘氏正想著說,跑出去迎接的時候,忽然聽到了王致遠逗狗的聲音。
王致遠呢,一個小孩子,說白了,啥也不懂。
除了稍微有點錦衣玉食之外,其他的,和村里的小孩,沒有啥區別。
要說有一定區別的話,大概是他稍微的,認了幾個字而已。
偏偏,就因為說,錦衣玉食這個事兒,就出現了問題。
錦衣玉食,說白了,就是不缺吃的。
既然是不缺吃的,那么,現在的話,他也能拿出吃的,來逗狗。
只是烤肉,不加任何的調味料,他竟然拿著一大塊東西,去喂狗?
這算是個啥玩意兒?
竟然能做到這一點?
真的是可怕。
鐘氏真的是很想敲了王致遠的腦袋,這算是個什么敗家的玩意兒?
食物是這么吃的嗎?
人都吃不到,還要給狗吃?
這還有道理嗎?
要是人能吃得到的話,那還算是好。
多余的,拿去喂狗,其實不是啥大問題。
但是,人都吃不到,狗又怎么可能說,吃得到呢?
別的不說,就現在,作為親戚,大房那是什么都沒有得到的。
這個合理嗎?
當然是不合理的,但是,誰能說什么嗎?
那當然是也不能說,所以,她只想敲壞了他的腦袋。
免得看著很糟心。
說實話,她等了很久的肉,竟然是被大黃吃了。
而且,二房好好的,不在家里待著,帶著這么多的肉,出來逗狗干啥?
真是煩人得很。
所以,她自己都吃不到的情況下,王致遠真的是一個討人嫌的玩意兒。
這孩子,不懂事兒。
“阿姨,大黃好聰明啊。”王致遠歡呼道。
“對啊,也不看是誰家養的狗。”喬秀蓮笑著回應道。
“哎呀,那以后,咱們就多給大黃吃點肉吧,反正大黃也活不了幾年。”只聽到王致遠高興道:“等到了那個時候,它沒了,也不虧了當條狗。”
如果說,這輩子,都過得很好,那當條狗,也很好的。
“嗯,對,你做得對。”喬秀蓮贊同道:“咱們不缺錢,不用對大黃這么摳門。”
“我也覺得,咱們不缺錢,對大黃太摳門,其實不好。”喬秀麗點頭道:“你去跟著大黃玩吧,一整天了,都沒有出來玩,看你也累得慌。”
說完,王致遠就跑走了,和大黃一起去玩了。
大黃對孩子,從來都是那種謹慎的態度,肯定是不可能去碰到孩子的,所以,她們的確是沒必要擔心。
后面是音音開心的笑容。
鐘氏聽著,格外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