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心不在焉,這一整天都攥著手機沒舍得放下來過,就等著我師父給我打電話。(看啦又看♀手機版.k6uk)可我和徐一陽都吃完飯各自回屋了都還沒等來這個電話。
難過到了冰點。
正琢磨著怎么消遣剩下的時間,手機響起,我激動的拿過來。
還是陸柏青。
我有些沮喪,不緊不慢的接通了他的視頻邀請。
“你不上課嗎?”我看了眼時間,我這邊已經是晚上10點,他那邊不過下午三點。
“你說要給我回電話”陸柏青說完我嚇了一跳。
“對不起,我吃飯吃太晚了。”我歉意的看著他。
“嗯”
然后又是靜謐的沉默。
“我要去洗澡了”我對他說。
“你去吧,我等你”陸柏青說。
他這句話又把我嚇得不輕,我洗澡有什么好等的?
“那……我還是一會兒再去洗吧”我訕訕的摸摸鼻子,感覺有些不太自在“陸柏青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兒啊?”
平時在一起,他不說話的時候我都自動把他忽略找艾瑞克玩兒去了,現在就我們兩個人這么隔著屏幕聊天,他一不說話我就感覺怪怪的。
“今天是你的生日。”他應了一下,說。
“對啊,你要祝我生日快樂?”我漫不經心道。
“嗯…我給你準備了一個禮物。”
我一聽禮物眼睛亮起來,我今年還沒收到任何一份生日禮物呢……
“真的啊?是什么是什么?”我激動道。
“唔…不能告訴你,你沒事的話來德國拿吧”
我臉一黑,“喂!你當去德國像我家到學校這么方便呢?我長途跋涉跑一趟就為取個禮物值當嗎我,你攢著吧,我下次拿!”
陸柏青頓了一下“……好”
“唐乙。”
陸柏青又叫了我一聲,我抬頭從屏幕里看著他。
“生……”
他話沒說完,手機突然卡住,界面在他的臉上停頓了一會兒,然后手機響起來,我看到是師父,趕緊接通。
“喲,羅大導演,我還以為您在內蒙進了狼窩了呢!我靈位都給您刻一半了,正找墓地呢。”我有一絲委屈。
“嘿喲我的姑奶奶你快別貧了,開門,我要凍死了。”
我聽完一喜,趕緊沖到門口。
在這吹往冬季的海上寒潮里,他風塵仆仆的趕來,身上還帶著剛剛融化的北方積雪。
我一時語塞,嗚嗚咽咽的說不上話來。
師父迎上來“對不起對不起”,他右手磨沙著我的腦袋,我抬頭看著他,眼眶濕潤
“你怎么來了……”
師父聽完只是一笑,“怎么?活著讓你失望了?”說著把我帶進屋。
“你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電話也打不通,我……我……”我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委屈,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哭得一塌糊涂。
師父關上房門,伸出袖子來擦我的眼淚,“行行行,是我不好,以后不會這樣了”
“嗚嗚嗚……”我聽完只會哭,一句話也接不上來。
“行了,多大的人了哭成這樣。”師父說著見我越哭越激動,一時拿我沒辦法。嘆了口氣,接著說道“我給你帶禮物來了,你再哭就不給看了啊!”
我聽到禮物,抽泣著停下來“什么禮物啊?”
“不哭了?”師父打趣我道。
“你還說……”我一副立馬又要哭出來的樣子,師父趕緊把我安撫住。
“好好好,不說了,拆禮物吧。”說著師父從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個盒子。
我抹了抹眼淚,接過來打開,一條晶瑩的項鏈躺在盒子里,又是一股席卷而來的委屈。
“你肯定是在路上瞎買了打發我的,嗚嗚嗚……”于是大哭。
“誰說的”師父取出項鏈,翻出吊墜上的圖案,我仔細打量,才看到吊墜的圖案是一枚晶瑩的雪花,上面精致的刻著我的名字“ariel”
“誒?”我小聲的發出驚嘆。
師父順勢繞到我身后“這是我4月份去德國找了一個設計師專門設計的,他做了好久呢。”
我摸了摸躺在我胸口的水晶吊墜“是不是很貴呀?”我帶著鼻音很認真的問他。
師父氣極“你可別給我賣了啊!”
我破泣而笑“我才沒這么想!”
“好了好了不哭了,20歲的人了,你已經是個小大人了知道嗎?”師父回到我面前來,捏了捏我的鼻子。
我撇撇嘴“知道了……”
這時候門鈴又響起來。我驚訝“誒?”
師父已經走上前去把門打開了,這時一個服務員推了一輛小推車走進來,推車上一個小蛋糕正在閃爍著燭火。
師父接過推車,道了謝之后關上燈,推著車走進來。
“許過愿了嗎?”師父看著我。
我想了下在海底撈的那個小蛋糕。
“許過了,不過那個不算!”
師父問道“哦?”
我又委屈的眨巴眼睛“那是海底撈送的……”
師父笑開顏“那趕緊過來重新許一個。”
我應了一聲開心的跑過去。站在蛋糕面前,雙手合十,閉上眼睛。
第一個愿望:希望師父身體健康,以后不要這么忙碌了……
第二個愿望:希望我的作品能夠抱個大獎……
第三個愿望:………
我睜開眼睛,把蠟燭吹滅。
“唐兒,我明天早上8點的飛機回內蒙……”師父坐在沙發上,停了正在戳蛋糕的手,看著我。
我蹲在茶幾邊上,把埋在蛋糕里的頭抬起來,失落的看著他“啊?”
“不過那邊還有半個月就殺青了,等殺青我帶你回上海過年。”師父接著說。
“那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啊”我說。
師父搖搖頭“你還有別的事要做”
我疑惑。
“你的短片我看了,有些地方還要改一下,我把片子發給了馬學良導演,他明天的飛機到昆明,馬上要去大理度假,你可以去昆明見他一面。”師父說。
“馬……馬學良導演!”
我震驚不已,馬學良可是中國最頂尖的導演之一啊,而且他性格古怪,只拍自己想拍的故事,多少錢都敲不動他。平均8年才拍一部電影,但每一部都是精品。
而且他平時從來不出席任何活動,神龍見首不見尾。我知道他的名字除了這是學電影的必修課程,還因為徐一陽曾經公開表示過最喜歡的導演是馬學良,是我偶像的偶像啊……
“對,我已經跟他打好招呼了,你去一趟,聽聽他給你的建議。”師父接著說。
“我,我自己去嗎?”我有些遲疑。
“你怕什么,又不會吃了你。”師父白了我一眼。
可我還是有些后怕,畢竟這是我接觸的第一個大人物啊,而且還是孤軍奮戰……
“那我去完昆明可以去內蒙嗎?”我怯怯的問。
“估計你去完昆明就沒時間去內蒙啦”師父遺憾的說了句。我泄氣的摸摸鼻子,感覺自己的作品被他說得一無是處,要改很多地方,所以沒時間去內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