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乙滾出娛樂圈!”
“心機婊滾出娛樂圈!!”
“還柳依依一個公道!”
第二天一早,我和陸柏青乘車趕到會場時,就看到了門口圍著好大一圈群眾,全都舉著展牌沖會場里嚷嚷。
這個架勢比六年前我碰到的鐘原粉絲還要壯觀,看的我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太危險了,我們等一下再進去。”
陸柏青死死的拽著我,不然我隨便動彈,馬一郎從遠處跑過來,“我剛剛去看過了,后門已經堵住了,停車場也不讓進。”
“那怎么辦?”
我有些后怕的問了句,陸柏青依舊死死的抓著我。
“先等等,我讓里面的人派保鏢出來解決一下。”
馬一郎說完又下車打電話去了,我有些自嘲的看著陸柏青,“知道我們這行的安全隱患了吧。”
“不要鬧了”他略帶著斥責的眼神,“一會兒你跟在我后面,不要亂跑。”
我自嘲之余,一時竟還覺得有些溫暖,這一次,終于不是我一個人面對外界的是非與暴力。這么想著,我看了看陸柏青抓緊我的手,反手與他緊緊回握。
保安出來開路后,我們剛一下車,自然就引來了所有人的圍觀。我突然覺得,有了六年前那一次的經歷以后,我面對這些比上一次多出一倍的人流都能保留鎮定。陸柏青在一旁急昏了頭,看到有人扛著相機,飛快脫下了自己的衣服把我罩住,整個人緊緊把我箍進他的懷里,容不得一絲被人偷襲的機會。
人群不停往中間擠,保安陣容很顯然不堪重負,為了不讓人圍攻,我們只得飛快跑起來。我的視線范圍里,只有陸柏青的鞋子,還有兩人緊緊抓在一起的手。我掀開他的衣服,只看到一個背影。他在人群中飛快馳騁,耳邊所有謾罵的聲音全都換成了呼嘯而過的風。
此時此刻,我的眼里只有他一個人。
我是多么驕傲,想抓著他的手拉到全世界的面前,你們看,這就是我的男人,這就是……我的少年。
他是多么的玉樹臨風,優秀卓越。在他的心里,裝滿了整整一個乾坤,而這個乾坤,容不下任何人,只有我。
除了我,你們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好,不知道他的勇敢,不知道他的擔當,不知道他的愛。
甚至有那么一瞬間,我不想再跑了,我想停下來宣告全世界,他令我驕傲的,我的少年。
沖動之余,理智卻告訴我,這并不是一個可以保護他的好方法。
至于好方法是什么,這就要看幕后人的意圖是什么了。
平安回到演播廳,這里忙碌依舊,而我的到來,打破了這一切常態。在所有人注視的目光下,我迅速找到了孟然的所在位置,大步走向他,“聊聊。”
孟然將信將疑放下手里的本子,尾隨我進入了休息室,休息室里,馬一郎,陸柏青都在。我讓他們倆都先出去,只留了我和孟然在原地。
孟然看著陸柏青離去的背影,打趣道,“今天沉得住氣了?”
“還行吧,玩游戲這項運動,我向來樂此不疲。”
“可有人卻沒你那么好的耐心。”
他說完,陸柏青不自覺頓了頓,回頭看向我,“我在外面,有事叫我。”
“好”
我回答完,徑直走向孟然,“他們想要什么?”
“他們?”孟然好笑的反問道。
“嗯,他們。”
孟然緊緊盯著我,帶著一種審視和探索,似乎在思索我們口中的“他們”是否同指一方。片刻,他輕笑一下,但語氣卻依舊十分緊繃。“我說過,他們的目標并不是你,其實你不需要緊張。”
回想著剛才演播廳外的壯闊景象,結合孟然的說辭,腦子里突然閃過了一絲東西,我不確定的走向他。
“可他們找錯人了,我可不想白白當了誰的替死鬼。”
“這可不一定”孟然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十分篤定。
“我知道他們在逼誰出面,但是他們真的找錯人了。孟然,你在這兒跟我賣關子沒用,你難道就想一直這樣被動嗎?”
原本以為孟然一直在被云成針對,但事實并不是這樣。云成利用緋聞干擾孟然的路人緣對七里霧并沒有任何好處,而且事情發展到現在,顯然還有一個第三方在從中作梗,我想要知道的,就是誰在利用我探云成的口風。孟然聽了我的話,沉默了一會兒,抬頭看著我,“你想說什么?”
語氣中依舊帶著三分的不確定和五分探索,仿佛在等著我亮牌然后在確定與我等值交換的信息,好在……昨天回去以后,我們連夜加了個班。
“我知道云成和亞遜的并購計劃最開始談得十分愉快,而且云成也允諾了給陳覺最好的團隊配置,也答應給你單獨開設工作室,最大程度保證了你們的活動自由。但是在去年年底七里霧拍完之后,陳覺突然反水,我想知道為什么?你可以先不著急回答我,先聽我把話說完。我絕對不相信柳依依只是為了博眼球搞出那一檔子事,昨天一郎查過她,她所在的公司果味文化是前年才成立的,而且她們是從英博影業分離出來的經紀公司。英博影業這幾年在業務上和亞遜的沖突你們應該比我懂得多,當然這些我都不關心,我只知道,英博里面有一個人是我十分熟悉的。”
“誰?”
“溫雅。”
孟然在那一刻幾乎都快全盤托出,但還是十分謹慎的收住口:“溫雅?她有什么問題?”
我也不再打啞謎,“我想如果你能直接告訴我,柳依依是溫雅一手帶出來的藝人,我們之間的對話可能會更輕松些。因為你和陳覺甚至云成內部都鮮少有人知道,七里霧是我寫的。但是這件事情,溫雅知道。”
“七里霧是你寫的?!”
孟然的驚訝不出我所料,于是我十分肯定的看著他,“對。”
當年七里霧的項目版權是在制作公司手里,只有著作版權是在干爹手里,但是版權公司是有權利對這個短片進行改編的。本身這個本子從短片到長篇都是我一人經手,這也就是干爹在和程大哥爭執版權的時候一直處于被動的原因。我當年和云成沒有勞務關系,手里握著一定的著作版權,但是后來因為手頭緊,所以選擇了轉讓,但從始至終,師父都沒有參與到這個項目里來,但是溫雅那次來過片場,她知道是我在經手七里霧。
“握著七里霧版權的人,是云成的CEO程宥宵。他把手里的本子拿出來向你們表達誠意,我相信你和陳覺不會看不出來。”
程大哥當然有選擇開啟這個項目的權利,但是這四年來,內部啟動的項目中沒有一個質量上乘的,可想而知,在云成一心沖九聽的這幾年,電影資源的流失讓云成處于了一個十分被動的局面。我當然不是說七里霧就覺得優質,但它好歹也有干爹前期的保駕護航,以及在英國拿到的口碑,云成能把這個劇本拿出來與孟然正當紅的流量身份強強聯合,其實是一個雙贏的局面。
“孟然,你們被人利用了。”
孟然震驚之余,但還是理智的站出來進行分析,“最開始的新聞是我們公司發出來想探羅楠口風的沒有錯,但是前期的目的只是電影預熱的營銷手段,柳依依的變故是沒有人預料到的,而且,這條新聞是有人匿名發到公司的公郵里的。”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陳覺和羅楠是因為什么事情開始的分歧嗎?”
“是因為英博——”孟然說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看向我時眼底全是驚詫,“你稍等,我有事情需要處理一下。”
說完,他不顧我的反應轉身就沖出了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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