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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幾天就是一年中最大最隆重的節日了。
小城里開始張燈結彩,大家都開始置辦起年貨來。
許純和顧良回來的第二天就回了次娘家。
左手一只雞,右手一只鴨,懷里還抱著個胖娃娃。
雞和鴨嗎?許純和顧良是沒有提了,買了家里也沒有地方放。
許裕華既不抽煙,也不喝酒,倒是喜歡喝茶。
顧良投其所好,托人買了些好茶葉送給許裕華,關艷雪前兩年丟失了一對金耳環,至今還耿耿于懷。
顧良偶爾聽到許純和關艷雪聊天的時候說起,就記在了心里。這次買了款式差不多的松給了關艷雪。
許多也回了家,正拿著上次顧良給他買的電腦在玩。
顧良心領神會,從帶過來的東西里拿出了一個無線鼠標遞給許多。
許多高興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馬上就試了起來。
關艷雪雙眼似喜似嗔的橫了一眼許多,又抱怨起許純亂花錢。
其實關艷雪心里明鏡似的,許純對電腦并不懂,她也許知道自己和許裕華喜歡什么,但許多要的什么無線鼠標,還是顧良記住,并且買來的。
顧良不僅是肯花錢,這份心意更難得。
關艷雪看了看字啊一旁聞著茶香的許裕華,和雙眼狂熱的許多,再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耳環,這下看顧良,,才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
許純的奶奶年輕的時候,是一個主意大,不吃虧也偏心的人,在許純和許多小的時候,她并不喜歡許純和許多,尤其是許純,從小到大連顆糖都沒有吃過她的。
不知道是年齡大了,還是醒悟過來了,這幾年對許純也關心了起來。
這時許純回來,她也在忙前忙后的招呼著。
看許純和顧良給大家送禮物,輪到自己卻沒有,心里頭不是不失落,只是自己怎么對許純的卻也清楚,自己不便也不能說什么。
趁著顧良抱著顧俢,許純拿起最后一根最鼓的袋子,遞到奶奶前面。
奶奶的驚喜的表情一閃而過,卻故意問道,“這是什么啊?”
越老的人越像小孩子,也是需要人哄的!
許純將手里的袋子遞過去一點,“奶奶,這是我給你買的衣服,你看喜歡不喜歡。”
奶奶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手伸了出去又縮了回去。
“真是給我買的?”
許純將袋子放到奶奶的手上,“真的,你去試試?看暖和不暖和?”
奶奶一把接過,往自己的房里走去。
關艷雪臉色有些難看,她是在許純的奶奶手上吃過虧的,看許純給她買了衣服,雖然說是應該,只是眉頭卻皺了起來。
“你怎么給她也買了?”
許純笑容不減,“這也是應該的嘛!再說了,大家都有,不給奶奶買,那我名聲不是要臭到天上去啊?”
許純的奶奶是個大嘴巴,無論和她關系好不好,她都能說上老半天。她要傳播一件事情,那件事不出十天,必定會橫向縱向再加上一番添油加醋的詞語能傳播出十里以外。
所以,許純一直以為,奶奶就是早生了幾十年,要是晚生幾十年的話,說不定是各大傳媒爭相錄取的人才呢!
說起自己的婆婆的傳播力。關艷雪打了個冷顫。
隨即默認甚至是贊許了許純的這種行為。
奶奶穿著許純給她買的新衣服,喜氣洋洋的從自己的房間里出來。
“哎呀,還是我孫女會買東西啊,這衣服又洋氣又暖和又耐臟還舒服的很呢!我穿著就不想脫下來了。”奶奶樂呵呵的說道。
關艷雪睨了她一眼,不冷不熱的說道,“那你就穿著吧!這件衣服可是五百多塊呢?能不好嗎?回頭穿出去給大家看看,也和大家說是你孫女買的。”
許純不動聲色的拉了拉關艷雪的衣服,她本來就是買來孝順奶奶的,并不是要奶奶去炫耀的,雖然知道關艷雪是為自己好,讓街坊鄰里都知道自己以德報怨。
但在許純看來懷了目的孝順就失去了本意了。
奶奶似乎也有些不自在,臉色也不如剛才般好看。
許裕華和許多看在眼里,沒有說什么,許多首先掏出了個紅包放到顧俢的包被里。
“這是舅舅給寶寶的見面禮。”
許裕華笑瞇瞇的看著許多,然后叫關艷雪把自己也一起拿出來。
不知是關艷雪的話還是許多等人紅包的刺激,奶奶在一旁直呼熱。
見沒有人搭理自己,又索然無味的進了自己的房間脫下了衣服。
開始手忙腳亂的給顧俢準備起紅包來。
她并沒有像關艷雪和許多一樣早就準備好了紅包。
并不是她不懂什么人情世故,而是看許純什么態度,許純給她錢她就依著那個錢打發許純的兒子。
許純沒有給她錢她就不給許純的兒子,人情來往可不就是這樣嘛!
至于那些她疼得骨子里的孫子孫女,她就算再沒有錢,也會從牙縫里扣扣搜搜省下來給他們花。
而現在,奶奶摸了摸許純給她買的新衣服,油光水滑的皮毛,她一輩子都沒有穿過這樣的好衣服。
奶奶找出了一個掉了許多紅漆的紅包,狠狠心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張紅色的鈔票。
又看了看床上的衣服,穿上那是真的暖和真的舒服。
奶奶又咬了咬后槽牙,從自己的口袋里又抽出一張紅色的鈔票,不過,比起上一張的來,可真是緩慢了許多。
很快,天就黑了下來,關艷雪收拾了桌子,坐了下來,“今天晚上在家里睡覺嗎?”
顧良正在烤著火,許純倒是坐不住,四處看了起來。
“看小純吧!”
關艷雪點了點頭,“行,你要是在家里睡覺的話,我就去鋪床,要是不睡,那我就不鋪了。”
許純打開燈,看著自己的待了十幾年的房間,雖然不寬敞,可是裝滿了自己滿滿的回憶。
橘黃色的燈光亮起,一米二的床上堆滿了東西,有一把破舊的椅子,有許多不要的書桌,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連能容得下許純屁股那么大點的地方都沒有。
梳妝臺已經搬走,應該是放到媽媽的房間里去了。
許純心里突然涌出一陣說不出的悲涼感,打開衣柜門,自己往年留下來的舊衣服被推到了角落,柜子里放滿了棉被,自己的衣服就像是擠在胖子堆里的小瘦子一樣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