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窈冷漠臉:“咳咳,想什么呢?我是那樣的人么?”
“你是。”
還能不能好好說點臨終遺言了?
見她不說話,祝禱還以為她在意,接著又道:“而且,小爺也沒想到這般順利便能偷成功,主要是當時那些人都心神不寧的緣故,這要換做他們平常,早就察覺到了。”
王學窈:…這是得多害怕日后再讓它干這事兒?一副恨不得用此術的缺點讓她打消念頭的架勢。
頓時不想再和它說話了。
她這般問,不過是對它隔‘空’攝物有些好奇罷了。哪里像它想的那般有什么歪主意。
當下將目光又轉向玉棺之上正在旋轉不停地五個白色光團上。
不得不說,此時她的心里,甚是喜悅。
這突發的變故,不管如何,對在場的人類修士而言都不可能在壞了。
但對妖魔而言,就不一樣了。
這會兒,此間的狀況可以說是被妖魔完全控場,發生意外,自然是讓他們心頭喘喘。
不由得在心里為祝禱的行為喝了一聲彩。
王學窈心里想的多,不過是妖魔搖晃她的轉瞬之間罷了。
當下,兩只妖魔見在王學窈問不出那光團是什么東西。
也不在關注王學窈,畢竟現在最重要的是,將半空中的東西毀了去。
“啪~咔嚓~”
糜隨手將王學窈甩在一旁的地上,發出一聲骨頭斷裂的脆響,聽聲音便知曉,這一下子看似是妖魔隨手為之,但未必沒有泄憤的心思在里頭。
“噗~咳咳~”
傷上加傷讓王學窈再次吐出一口帶著細小內臟的血來。
不過,這會她卻是沒顧得上自己被砸斷的骨頭,反倒是盯著兩只妖魔。
在意外的威脅下,兩只妖魔首次摒棄前嫌,各出一掌對著白玉光團打了過去。
王學窈緊張的看著這一幕,生怕這一線生機被妖魔毀了。
她才將將轉了個念頭,那邊妖魔的攻擊已是到了白宇光團的近前。
“轟~”
兩只掌印落在其上,突的炸了開來,這兩掌,妖魔可沒有絲毫留手,不想生變,自然是出了全力。
兩掌炸開所產生的能量波動極為劇烈。
連空間都產生了些微的折疊現象,已經看不清玉棺的具體狀況了。
以白玉光團為起點,一股子能量颶風向此間掃蕩而過。
將周圍的不管是人類還是妖魔都不可幸免的被刮飛了去。王學窈距離本就不遠,可想而知,她直接被颶風“砰~”的撞在屋頂之上。
再狠狠的落下砸在地上。
“噗~”
王學窈只覺得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疼,生理淚水不由自主的便沁滿了兩只眼眶。
鼻頭也是紅紅,但面色卻是非一般的慘白。
忍痛哆哆嗦嗦的掏出丹藥,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塞進自己的嘴巴里,感覺丹藥化作一絲亂流,流向全身,這才松了一口氣一般的癱在地上,自憐道:為什么受傷的總是她。
但實際上,受傷的又何止是她。
吞了丹藥,這會她雖然不敢動彈,但轉轉眼珠子還是可以的。
便將視線向場中掃去,卻發現她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了。
這會子,正在之前化神修士與煉虛妖魔爭斗的地方。
“佛子好手段…”
在她剛剛將自個兒的位置搞清楚,身邊不遠處便傳來一句嘲諷。
王學窈心里大怒,怎么什么阿貓阿狗都來咬她一下,視線隨著聲音瞥過去。
看清說話之人的瞬間…王學窈的火氣一下子便如戳破的氣球一般,噗的漏了氣,滿臉尷尬。
完了…
失主找上門了…而且這個失主雖然與她立場相對,但卻替她背過黑鍋。
這種狀況下,她那里還有底氣發火…
訕訕的扯了扯嘴角:“呵呵…哪里哪里,前輩過獎,過獎。”
化神修士:……這特么的是夸獎么?
皮笑肉不笑的道:“佛子的耳朵甚是好使,我夸獎你了?我自己怎么不曉得?”
得~看來她還是不說話的好,越說越錯。
她雖然心中有愧,但只要活下來,總有還回去的一日。
實在不想將注意力浪費在這些扯皮上。
當下扯出了一抹微笑:“前輩,咱們的恩恩怨怨還是先放一邊吧,現在還是看看此間的狀況吧。”
王學窈說完,見他終于是不再開口,眼珠轉動,只見場中這會兒不管是人類修士,還是妖魔均是四仰八叉,缺胳膊斷腿的倒了一地,正在低聲哀嚎。
王學窈找了找啟晟幾個,可惜因為她不能動彈的緣故,能看見的范圍到底有限,不曾看到他們的身影。
也不知他們如何了。
而兩只罪魁禍首的妖魔,也不能幸免,也不曉得是不是他們距離爆炸最近的緣故,手腳皆是被生生炸的粉碎,受創不輕。
不過,他們乃是妖魔,本身就是氣團。
王學窈只見他倆身上紅、黑之氣一閃。
人身便又恢復了原狀,只是從他們在地上大口喘氣,面色陰沉的模樣來看,心情著實不美麗便是了。
不過,這兩只妖魔,王學窈只是一掃而過,注意力便放在了之前玉棺的位置。
這會兒,空間折疊依舊看之不清。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大團白光將玉棺整個包裹著的模樣。
王學窈在這邊看的入神,他旁邊的化神修士亦是如此。
而另一邊,戾和糜的心情,確實不那么美麗。
“戾,如今可怎么辦?”糜眼睛陰沉沉的看著玉棺,哪里還有當初的風情萬種。
“如今,只能講這些人快速血祭了。咱們快些出去,免得夜長夢多。
等咱們離去,此地不管在發生何事,便礙不著我們了。”
“可是……”糜看了看玉棺,咬牙:“你當我不想么,可那人的后人尚在玉棺之中。
打開出口,他的血脈便必不可少,可如今,有那白色光團作祟,咱們要怎么接近?”
這糜也是很會看臉色的,許是曉得,那人的后人已經不在她手中,少了王牌,她也不敢在如之前那般對戾各種不屑。
甚至,還頗有些以戾為主導的意思。
這也無可厚非,現在他們已經,經不得再折騰,只能暫時摒棄前嫌。
而戾的修為現在到底高于她,她又沒了王牌,退一步是理所應當之事。
活了十幾萬年,何時伸,何時屈,這些老狐貍自是不用多說。
而她的話卻也講戾給難住了。
方才,他倆雖說沒留手,可不過是掌印罷了,按理說不會發生爆炸才是。
偏偏,不過是碰到那白光便相互撞擊炸開,誰知道那白色光圖,除此之外,還有沒有別的功能。
貿貿然的,兩只妖魔倒是不敢去試了。
“罷了,先將這些人按方位擺好。方正這血祭的陣法,咱們早已是弄好,這會子,只要將他們按照方位放置即可。
倒時在想辦法不遲,也許那會子另有轉機也不一定。”
糜思考了一番,到底是不曾反對。
當下,戾抬手,五指一張…
一股股黑氣從中冒出,眨眼之前便充斥他周圍。
戾的動作,只要不是瞎子,自然都看在眼里。
一見此,王學窈便心中不安,對著祝禱憂心忡忡:“這兩只家伙,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祝禱看了一眼傻鳥,眨眨眼:“誰知道呢!不過不用擔心,你不會有事的?”
特么的自己都半死不活了,這叫不會有事?
“你是對‘有事’這兩個字有什么誤解?還是你又知道些什么了,敢這般打包票?我怎么覺得你有事瞞著我?”
若不是,現在王學窈不方便,必是要將祝禱掏出來,好好審問一番。
祝禱不知道這會子因著王學窈重傷,讓它逃過一劫。
不過就算如此,它也被王學窈突如其來的敏銳,嚇得夠嗆。
不過口中的話聽起來倒是極為鎮定:“不要忘了,小爺可是福運金豬,小爺在哪里,那里必是福光滿天,讓你化險為夷有什么奇怪?”
心里則暗道:“這般說,應該是能敷衍過去了吧?”
請問你這般自夸是認真的么?她這么覺得,有了祝禱以后,她運氣,也不怎么好的樣子。
這金得貼了多厚,才能說出這么一番話來。
被它的厚顏無恥嚇到了,王學窈不敢再跟她說話,怕被傳染。
索性,戾周圍的黑氣已經漸漸消散,里面的情況也是顯露了出來。
王學窈望過去,表情一愣。
只見,一百個大塊頭圍著戾與糜,神色恭敬。
王學窈下意識的向著四周又掃射了一眼。
果然,地上之前躺著的妖魔已是不見了影子,也不曉得這戾是怎么讓他們恢復了原狀。
要知道,這些妖魔之前的傷勢,比之人類修士好不到哪里去。
現在卻一個個全身健全被戾聚攏到了一處。
如此這般吩咐了幾句。
王學窈便看到那些個大塊頭妖魔便開始搬動人類,將他們放到指定位置便是那些斷腿、斷臂也不曾浪費。
見此,王學窈哪里還有不明白的,顯然這些妖魔打算速戰速決了。
下意識的王學窈向旁邊的化神修士問道:“看來他們要出手了,前輩可有法子?”
化神修士白她一眼,接著便閉上了眼睛,顯然不屑于回答這個問題。
王學窈怔了怔,有些懊喪,想也知道,他若是有辦法,還用得著躺在此處無法動彈么,她方才的話,可不是戳人家的心窩子。
難怪人家給個沒臉。
便在她轉了幾個念頭的功夫,發現她視線所看得到的修士都已經按照一定的方位被妖魔擺弄好了。
只剩下她與化神修士了。
就在她這般想的時候,便見到糜親自向著他們走來。
祝禱:……“看來不管在哪里,你都是有特殊待遇的人啊…”
王學窈:“風涼話能不能少說點,這待遇咱真的不想要。”
將將說完,糜已是走到到了她面前,戳了戳她的面頰:“嘖嘖…以前那俊俏的小和尚,如今可看不出一丁點兒當初的風采了。”
王學窈:…呵,將她嚯嚯成這模樣的了可不就是她么?
只不過,跟一個妖魔,著實沒什么好說的。嘴巴抿的緊緊。
見她這副樣子糜也不以為意,畢竟,在她眼里,王學窈已經是個死人了。
誰會跟一個死人計較。
伸手將王學窈與化神修士提起來,卻未曾按照方位再次擺在地上,而是將直接朝著戾走去。
“你怎么將他們帶出來了?這和尚到還好些,不過是個筑基,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
便是你不拉她出來,我亦會如此做,畢竟,我哪能讓她這般便宜的就死了。”說到這里,戾盯著王學窈的眼神極為森冷。
“不過,這個化神,你還是放回去,一個化神修士不用我說,你也該知曉他的作用有多大吧。”
糜挑了挑眉,很是干脆:“行,就依你所言。”
她本就是為小和尚,這化神修士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等到只剩王學窈一人在外,其他修士俱都被擺在陣中,可她一點都不覺得榮幸。
因為此時,那糜的妖魔也不曉得在她身上畫了些什么玩意,她體內的陽氣開始蠢蠢欲動。
現在不過是她憑這一股意志力將他們死死的約束在中丹田罷了。
可她知道,如今她深受重傷,精力有限,怕是約束不了多久了。
到時候她陽氣流逝是小,女兒生暴露事大,這怎么不讓她心中驚懼。
見陽氣遲遲不出來,糜的眉頭緊皺,不善的看著王學窈:“你在搞什么鬼?為何陽氣不出?”
糜將將問出口,便暗道不好,這吸取王學窈的陽氣可是瞞著戾所為。
果然:“什么陽氣?你在她身上畫的那些個玩意,難道不是為了折磨她,而是另有目的?”
陽氣之事關系到她恢復修為,自然不可能告訴戾,只得轉移話題:“既然已經擺好了,那現在是不是該想辦法將那人的后人帶出來了?”
戾自然知道她在轉移話題,不過現在也不是追問她的時候,還是正是要緊,因此也默契的配合,只心里到底還是留了個心眼。
正想商討,如何將那人的后人從那白色光團中,弄到手時,那折疊空間突然恢復了原狀,而里面的情形,亦是入了眾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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