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后林安平也沒急著回去。
花慕月要去采購一些日常用品及買菜,林安平自告奮勇要幫忙拎東西。
“小姐,那位公子怎么看著有些眼熟?好像是小姐要找的人。”
趙懷瑾三人剛從一家米鋪出來。
“竹蘭,你說的是誰?”
一柳葉眉,丹鳳眼的女子從在一家布莊門口向外望去,只看到一月白色長衫的衣角。
“就在那兒。”竹蘭手指了過去。
林安平感覺有道視線盯著自己,一回頭見一女子用手指著自己,微微皺眉。
這人誰啊?有病吧。
“月姐姐,等等我。”林安平轉頭跟了上去。
那位小姐見一極其英俊的男子看著自己的丫鬟皺眉,有些尷尬,訓斥到,“竹蘭,平日怎么教你的。怎的如此無禮!”
“小姐,我錯了。我剛才是看到了那個公子。”竹蘭低下了頭。
“別張口把什么公子掛在嘴邊,小心祖母發賣了你。”
那小姐雖然輕聲細語的,可是竹蘭聽完臉色都白了,聲音帶著哭腔,“小姐,我不敢了。”
小姐輕呵一聲笑了,“走吧,將衣服拿好,我們去書院看祖父。”
“是,小姐。”
倆人上了馬車,馬車向著城郊岐山書院的駛去。
昨晚張懷遠受到了指點后茅廁頓開,回到家后一口氣寫了兩篇文章。
正意氣風發的拿著文章來書院找夫子。
“懷遠,不錯,是有些進步,但是切記讀書要不驕不躁。”
一頭發全白的老者摸著自己的胡子說道,眼里有些欣慰。
“是,學生謹記教誨。”
老者年紀雖大,但精神頭極好,眼睛神采奕奕。
張懷遠心里很是開心,得夫子的一句夸贊是一件極其榮耀的事情。
書院這么多學子并非每個人都能見到夫子,能讓夫子指點一二之人,本身就是書院的優等生,極有希望入仕之人。
“祖父,涵兒來看您來了。”
在張懷遠神思激動之時,屋外傳來一女子的聲音,那聲音似出谷黃鸝般清脆婉轉。
張懷遠抬頭望去,只見一身姿婀娜、溫婉嫻雅的女子走了進來,只一眼張懷遠的心已不受控制般狂跳不已,是她!
整個人都呆住了,眼里只裝得下眼前這一女子。
進來的女子見一陌生男子直愣愣地盯著自己,那男子個子很高,長得白凈,斯斯文文的,五官頗有些秀氣,雖傻傻望著自己,眼神卻清澈。
“涵兒,怎的有空來看祖父?”滿頭白發的老者望著來人笑得慈祥。
“祖父,您說的,沒事涵兒不能來看看您?”女子嬌俏一笑。
張懷遠好一會兒才鎮靜了下來,發覺自己的失態,很難為情。
“見過方小姐。”張懷遠很標準的行了個見面禮。
“公子好。”
“懷遠,我小孫女來了,今日講解就到這來了。”老者即方夫子自是將張懷遠先前的失態看在了眼里。
方夫子雖年紀大,一代大儒,人并不迂腐,反而是他的幾個兒子恪守禮教,想必今日換作方知涵的爹,必將張懷遠訓斥一番不可了。
在張懷遠回到家后,還感覺自己如在夢中,見到了心里思慕已久的女子,竟然是夫子的孫女,大楚有名的才女方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