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醫生是張安國的主治醫生,楊曉嬋也見過,很高大的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大夫。
她立即就要出門,可出門轉悠一圈,都沒見姜醫生。因此她只能回病房詢問:“安國,你哪里不舒服?幾個醫生都有病人,過不來。你先跟我說你的癥狀,我再去問醫生!”
張安國避過楊曉嬋的眼神,耳根紅透,就連他脖頸都有些泛著紅。
楊曉嬋越發著急了:“張安國,你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向什么樣子?你就跟我說一說你的癥狀,我馬上就能找到醫生,問清楚該怎么處理!”
張安國見楊曉嬋真的急的厲害,也正色起來。
但即便這樣,他仍然抿了唇才開口:“我想上廁所。”
就特么這個事情?
楊曉嬋一手擰上張安國的腰身:“我還以為你快要病死了呢!結果呢,你竟然跟我說什么,你想上廁所!”
張安國也不開口,還在楊曉嬋擰上他腰身的時候,刻意放軟自己的肌肉,讓她擰上他的時候,別那么費勁。
直到聽她罵了一通,他半晌,才悶悶的嗯了一聲。
即使兩個人已經是夫妻了,但說實話,他也真的有些不好意思。
楊曉嬋也知道。
那口氣一出,她也感覺到有些羞澀。
但她自詡從21世紀出來的,怎么能比本土人還要害羞呢?
她輕咳一聲,掀開被子:“走吧,我陪你一起上廁所。”
張安國也嗯了一聲。
他的腿受傷了,不能走路,楊曉嬋就充當他的拐杖。
到了洗手間,楊曉嬋就想退縮。
她低著頭,默默地問:“張安國,你單腿上廁所,可以嗎?”
張安國沒有跟女同志相處的經驗。
因此在讓楊曉嬋扶他上廁所的時候,他是真的不自在的。
但想想,他們兩個人已經坦誠相待那么多日子了。應該也沒關系吧?
他想著,就放開不少。
所以,在聽到媳婦想要退縮的時候,他就忍不住起了點別的心思。
一把握住曉嬋的手,張安國以實際行動,拒絕她的想法:“媳婦,我不能,而且,我的手也傷到了。”
冷不丁的,楊曉嬋忽然就想到現代的段子,那什么扶著小弟弟的那種。
她頓時臉紅到耳根:“我不扶!”
不服?
張安國怔了一下,隨即眼神里閃過一抹錯愕。
他的神情實在太好懂了,楊曉嬋只覺得自己的臉都已經被自己丟光了。
張安國知道她在說什么了!
楊曉嬋想著,再也待不下去了。她推了門,拿著張安國的手,按住門把手:“扶不住你就扶著門。我走了。”
那落荒而逃的背影,讓張安國看了許久。也回味許久。
等張安國再出來的時候,楊曉嬋臉上的紅已經消失了。
不知怎么的,張安國總有點遺憾。
媳婦臉上帶著羞人的紅,對他而言,是莫大的誘惑。
楊曉嬋可不知道張安國在想什么。
甚至她也把自己的臉皮又默默給扯厚了一層。
她狀似半點不在意的叮囑張安國:“安國,以后你再有這樣的時候,就早點說,沒事的。不用害羞。”
張安國……
倒打一耙?
養傷的日子,前幾天對張安國來說,很興奮。
媳婦過來了,還每天對他噓寒問暖的,而他媽也經常給他燉東西,就想讓他能夠恢復的更快一點。沒有比這,更好的日子了。
可才沒過幾天,他就嘗到了這種好日子的代價。
身上的傷口好了差不多了,只有那個腿還仍然沒能去掉夾板。就連槍傷都結痂了。在這個時候,他每天晚上和早上,某處就總喜歡直挺挺的立著。
而且,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這種折磨,還越發持續起來。
尤其是聞到媳婦身上的體香的時候。
又一夜的難眠。
張安國實在忍受不住,支撐著胳膊,抬起頭,靜靜隔著月光望著媳婦。
這些日子,許是跟他同吃同住,媳婦吃的好了,皮膚都變好了。
臉上也長了點肉了,雖然還是看起來很瘦。
卻不得不說,媳婦比之前要更吸引人了。
就連醫院好幾個新來的男醫生,都總喜歡往他病房里跑。說是替他檢查身體,跟誰不知道他心思似的!
想著,張安國便泄憤似的,一口咬上媳婦的紅唇。
只是,在觸碰上那紅唇的時候,他啃咬的動作,都變成了溫柔的舔舐。
甚至試探的伸了舌尖,引著她的舌頭,與之共舞。
只是,想的很好,實際操作起來,卻是把楊曉嬋吵醒了。
楊曉嬋迷迷糊糊的起來,就看到黑影趴在自己眼前,唇上還傳來被吮吸的觸感,她忍不住推開他毛茸茸的頭:“現在還不睡覺,想作什么妖啊?”
手沒能伸到張安國臉上,反被他牽制住。
張安國黑如星辰的眸子,此時急速翻涌著。
媳婦不知道,在她剛清醒的時候,軟糯的嗓音說著埋怨的話,卻跟在對他撒嬌似的……
沒開口,他一口咬上她的耳垂。
這是她的敏感點。
果然,被這么一撩撥,楊曉嬋身子一顫,頓時意識清醒起來。
她下意識的嗯了一聲,嗓音百轉千回,讓原本就黑沉的眸子,頓時欲望越發翻滾起來。
張安國順著她的耳垂,脖子,一路流連,惹得楊曉嬋呼吸急促起來。
她喘息不勻的質問:“張……張安國,你,你瘋了啊。你現在什么情況,你你自己,自己難道不知道嗎?萬一扯到傷口可怎么行?”
聽到楊曉嬋第一句話的時候,張安國眼神就黯淡下去。
媳婦她根本體會不到他的心情。也很不贊同他。
卻原來,媳婦不是不贊同他,也不是不想跟他親熱,而是,媳婦擔心她。
張安國的眼睛頓時明亮起來:“那媳婦,是不是只要不牽扯到我的傷口,你就同意?”
楊曉嬋一怔,在張安國灼熱的眸子下,一時半會竟然說不出反駁的話。
只能點點頭。
得到媳婦的肯定,張安國頓時神情喜悅起來。
他伸手,把楊曉嬋抱了起來,然后架著她胳膊,按著她腰身,讓她跨坐在自己腰間。
張安國懂得還不少啊。
楊曉嬋才這么想著,就聽到張安國用磁性沙啞的嗓音,極具誘惑力道:“這樣,你出力,就不用擔心我會撕扯到傷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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