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來,韓墨修也是看出茜兒的心思了!
他對韓墨修的印象極好,雖然是商人之子,但是重情重義聰明敏捷,是個難得的年輕人。
一開始他打算把尚蕓許配給他,可如今林畢博對尚蕓的心思眾所皆知,這件事情他也不好安排了。
哎,后來想想打算把茜兒許配給韓墨修,現在看來,這事兒怕是不成了。
尷尬的點了點頭,尚富崇憋了許久,也只能憋出一句:“茜兒還小,不懂事兒……”
不小了,若這次尚家沒被流放,尚蕓出嫁郝永和,她現在也該議親了。
韓墨修笑了笑并不作答。
“韓公子上次說的,南京府在大辦太后的壽辰,是想提醒我們,可以借此機會回京嗎?”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尚富崇。
他若想帶著尚家回京,那么就得問清楚,若真是那樣,他就得尋找一切機會,回京。
“是的,太后此次大壽,必定普天同慶,皇上為表孝順必然還會大赦天下。”
聽到韓墨修的肯定,尚富崇難得開心的笑著點頭。
“如此,我便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安排了。”
看了瀟如塵一眼,又看向坐在房門口繡花的葉玨攸,嘆了口氣。
“不能讓她們一輩子跟著我在北地受苦……”
“尚老爺能這么想,對大家都是一種安慰。”韓墨修淡笑著點頭。
瀟如塵眉頭動了動,笑著說:“爹不用擔心,我已經與南越王達成了協議,這件事情由他親自出馬,我們一定能回南京府!”
尚富崇心里五味雜陳,聽到瀟如塵說一定能回南京府,他心里是開心的。
可瀟如塵跟齊格飛說好了什么?達成了什么協議?齊格飛為什么要幫助他們尚家回南京府?
身為尚家的一家之主,沒能照顧好家人已經夠慚愧了,還要讓小五去跟齊格飛談條件,他感覺到自己的無能。
“南越王的母妃常年被幽禁在宮中,多年前到了怪病,尋遍名醫都沒能治好她,南越王此次北行也是為了尋找能夠治好他母妃的神醫。”
雖然沒有點名齊格飛要讓瀟如塵替他母妃治病,但是這么說已經夠明顯了。
韓墨修相信,尚富崇能明白的,不至于胡思亂想。
畢竟瀟如塵一個小姑娘家,跟一個親王達成了協議,這確實挺讓人懷疑他們之間達成了什么協議。
還好剛剛他跟了過去,知道了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而尚富崇也不會懷疑他說的話。
果然,聽了韓墨修的話,尚富崇驚訝的抬頭看著瀟如塵。
“小五,南越王的母妃得的可是怪病,這么多年太醫游醫看了不少都沒能看好,你……確定你能治好嗎?”
瀟如塵輕輕搖頭,說道:“我還沒看過,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這……”尚富崇微微蹙眉。
若是看不好,齊格飛一怒之下對她下了殺手,這可怎么辦!
“不過我事先就跟齊格飛說過了,我可以去替他母妃治病,但不一定能夠治好,畢竟那么多人看過都沒治好,我資歷尚淺,治不好也不能怪我。”
聽了瀟如塵的解釋,尚富崇稍稍放下心來。
畢竟牽扯到皇家的事情,總沒那么簡單。
“雖然爹爹很想帶著一家人回南京府,但凡事還是小心點。”
“爹放心吧,現在距離太后的壽辰還有大半年呢,不著急。”
沖尚富琮笑了笑,瀟如塵看向韓墨修問道:“你家那這個鹽礦寶石礦現在是什么情況?”
韓墨修挑眉喝了口茶,說道:“不是你說的嗎,現在離太后壽辰還有大半年時間,不急慢慢來。”
“意思就是進展不大咯,對嗎?”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韓墨修也不否認。
韓家的產業這么多年都被他們把持在手里,想要奪回來本就不是件易事。
“咳咳,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盡管開口。”
瀟如塵輕咳了兩聲,雖然她知道,需要她幫忙的機會很小。
“若真的有需要,我不會客氣的,就當是你報答我這次幫了你們家。”
韓墨修不客氣的說,他這樣說,也是想讓在一旁聽著的尚富琮別想太多。
果然,尚富琮聽韓墨修這么說,心里的大石頓時放松了不少。
“還真不客氣,就不怕我不給你解藥嗎?”瀟如塵開玩笑的說。
韓墨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信你會給我解藥,你若不給,我又有什么辦法呢!”
說完,他瞅了尚富琮一眼,見他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果然,并非單純的把瀟如塵當做女兒。
可能從小,就把她當做兒媳婦看待的吧。
“油嘴滑舌,韓家想不順利回到你手里都難。”
瀟如塵說罷,瞄了尚富琮一眼。
尚富琮低頭垂目,并不說話。
“時間不早了,我得去礦上看看,就不打擾尚老爺了。”
韓墨修說著站起身來。
尚富琮也跟著站起身,笑著說道:“韓公子事物繁忙我也不好強留,我送送韓公子。”
瀟如塵站在原地,韓墨修朝她笑了笑,隨后轉身離去。
目送著尚富琮送韓墨修出去以后,她轉身收拾起茶具。
沒過多久,尚富琮回來了。
依然坐到剛剛坐的那個位置,招呼瀟如塵坐下。
“小五,坐下歇歇。”
瀟如塵依言坐下,看著尚富琮問道:“爹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小五說。”
尚富琮看著瀟如塵,心想小五明鏡似的,心里清楚得很。
或許,根本就不需要他多說。
只是,他還是想要問問小五是什么意思。
“小五,我看韓墨修似乎對你有意…你是怎么想的?”
瀟如塵眨巴著眼睛,隨后呵呵笑了兩聲。
“爹,韓墨修怎么可能會對我有意,他只是正好需要隊友而已。”
因為韓墨修想要說服齊格飛奪嫡,唯一能牽制齊格飛的只有他母妃。
而齊格飛的母妃生了怪病,她有可能治好他母妃的怪病。
所以,韓墨修才會出手相救。
這是她覺得這次韓墨修對尚家的事情這么上心的理由。
難不成真的因為都是從南京府來的,所以他這么舍身救人嗎?
簡直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