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們參見王爺。”
“奴婢們參見王爺。”
一群下人齊刷刷跪在了齊格飛跟瀟如塵跟前。
齊格飛大概是見慣了這樣的場面，只冷冷點了下頭就算了事。
“除夕大飯，現在開始準備吧。”
“啟稟王爺，您是在這兒用膳還是到宮宴上用膳？”其中一個看起來像是管事的太監問道。
今天是除夕，宮里準備了宮宴宴請文武大臣。
齊格飛毫不猶豫的說道：“本王留在這里用膳。”
每年，他都放棄了宮宴選擇跟母妃一起吃大飯，今年也不例外。
“奴才們這就去準備。”太監跟宮女們說說罷，捧著手里的東西分散開來。
管事的太監吩咐著他們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
齊格飛帶著瀟如塵回到殿內。
愉妃又睡著了，只不過這次睡得很淺，一聽見聲音她就醒了。
“飛兒，你過來。”
齊格飛走了過去，瀟如塵則走到窗邊待著不打擾他們母子說話。
“母妃。”齊格飛輕聲呼喚。
“這么多年來母妃不曾跟你說過，你父皇對我們的用心……”
齊格飛心頭一緊，雖然沒說，但是今天他卻似乎感受到了。
“其實……母妃孤身一人在宮中沒有仰仗，皇后跟淑妃對我們母子虎視眈眈……”
愉妃虛弱的說著，邊說邊緩緩挪動自己的手去握住齊格飛的手。
“當年的巫蠱事件你父皇深知我是被人冤枉的，但……身為帝皇的他卻無可奈何，只能把我丟在這冷宮。”
“即便如此，皇后跟淑妃依舊沒打算放過我們，三番兩次的要置我們于死地。”
說著說著，愉妃落下了眼淚來。
齊格飛握緊愉妃的手，皺著眉頭。
即使不說，他也知道這些年母妃吃了多少苦。
當然，他也不例外。
隔三差五的刺殺，還有各種冤枉打壓，令他不得不選擇隨軍打仗。
因為他不在京城所以太子跟二皇子才松懈了下來。
這么多年，他陪伴母妃的時間少之又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讓母妃不必為了他而牽腸掛肚。
今天父皇說那些話，還準備把母妃挪到琉璃宮，就已經足夠說明他的安排了。
只怕接下來，將會是一場史無前例的大戰。
不死不休的那種。
“母妃，兒子明白了，全明白了。”
如果說他之前還有疑慮，那么現在聽母妃這么一說，他是真的什么都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
愉妃說著突然長長吸了口氣。
“從今天起，你需得跟你的父皇攜手，替齊家抗下這萬里河山。”
齊格飛咬著牙，堅定不移的點頭。
“兒子定不會讓母妃失望的。”
愉妃很欣慰，本來她還擔心齊格飛這么多年離開京城對皇權完全沒有覬覦之心，甚至害怕參與到這些權利的斗爭中來。
沒想到，他對此竟然早就有了計劃。
今天若不是她跟皇上對他實話實說，只怕他也會對他的計劃付諸行動。
“如此，母妃就安心了……”愉妃說著，緩緩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瀟如塵見他們母子兩個安靜下來沒說話，她才走到床邊替愉妃把脈。
恢復得很好，愉妃的意志力非常強大，比一般人強大太多了。
替愉妃蓋好被子之后，她才起身走出了殿外。
齊格飛也跟著走了出來。
“想家嗎？”大年三十的除夕團圓飯，很少有不想家的人。
瀟如塵只是笑了笑。
“咱們今晚也喝一杯，慶祝一下新的一年。“齊格飛建議道。
瀟如塵用力點頭。“這個主意不錯。”
以前她就常常跟小四偷偷躲起來喝酒，喝完酒跟大姐二姐她們一起玩牌守夜。
如今家人雖然不在身邊，好在還有個熟悉的人作伴。
廚房準備了好大一桌飯菜。
本來是孝敬愉妃娘娘的，只可惜愉妃根本就還不能吃這些東西，所以瀟如塵跟齊格飛兩豪不猶豫的大吃大喝。
吃飽喝好之后，還在院子里放了煙火。
沒過多牛久，宮宴結束，每年除夕的煙花也如期綻放。
原來在宮里看煙花，更絢麗，更燦爛。
正月初六，愉妃挪到了琉璃宮養身體，瀟如塵一直隨身照顧愉妃。
至于齊格飛，早就在除夕之后的正月初一離開了皇宮。
雖然只有她一個人在照顧愉妃，但是因為皇上對愉妃的態度，沒有人敢怠慢，也沒人敢做什么手腳。
因為她是大夫的原因，就算有人想做手腳，也不敢。
至于齊格飛跟韓墨修他們兩個在宮外做什么，不用講也知道。
韓墨修帶著自己的弟弟到花樓去逛，韓二公子因為覬覦花樓新來的紫薰姑娘的美貌而失手殺了人，惹下禍事。
正月時節正是所有人吃喝玩樂的時候，韓二公子失手在花樓里殺了人，眾目睽睽之下他無處可躲。
“大哥，我該怎么辦啊大哥？”韓北勉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抓著韓墨修的衣角。
韓墨修看著紫薰，唉聲嘆氣的搖頭。“二弟，你怎么這樣呢！再怎么樣也不能殺人啊！”
韓北勉害怕得失去了理智，若他失手殺的是別人也就算了，偏偏失手殺了的是義陵君的世子。
義陵君雖然是個沒有實權的君，但是卻有面圣的權利。
要是義陵君把這件事情告到御前，不僅他沒命，就連韓家也會受到牽連。
“二弟，你這樣，韓家也救不了你啊！”
韓墨修悠悠然的說道。
“大哥救救我啊，千萬別跟爹娘說。”韓北勉搖著頭。
他不想死，如果讓爹娘知道他失手殺了義陵君的世子，只怕會直接殺了他保住韓家。
“二弟，你還不明白嗎？你只能去自首！”韓墨修微微皺眉。
“自首！”韓北勉搖著頭，說道：“我不去自首，我殺了人，去自首的話一定會判死刑的！”
韓墨修將害怕得不停哭唧的韓北勉從地上扶了起來。
“二弟放心吧，我就算傾盡韓家的家產，也會保住你的！”
韓墨修認真的嚴肅的承諾。
韓北勉看著韓墨修有些動容。“當真？”
“當然是真的，我一定會保住你的命！”韓墨修再次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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