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辰站在那里，一臉平靜。

他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見顧世霆和盛棠對他行注目禮，他把手里的線扯斷了，讓他的風箏也飛上了天。

“以前大戶人家的女眷放風箏，是帶著‘去霉運’的目的，把風箏遠遠放了，把霉運帶走。”宋辰說，“你們倆，也放了吧。”

顧世霆：“會污染環境。”

宋辰：“……”

“我姐，她怎么回事？”顧世霆又問。

他姐姐變臉速度非常快，顧世霆當時就在旁邊，沒人說什么不妥的話，就是宋辰問了她幾句片場的事，她就翻臉了。

女人，真不可理喻。

幸好他的棠棠從不這樣。棠棠有什么事、為什么生氣，都會講得清清楚楚，很少喜怒無常。

“不知道。”宋辰說。

盛棠：“宋哥，好像是你惹了菲菲姐不高興。”

宋辰：“……”

這么聰明，讓他謊話都編不圓了。宋辰輕輕扶額，無奈笑了。

“是嗎？”顧世霆一臉好奇，“怎么惹的？宋辰，你說什么了？”

少爺榆木腦袋不開竅，宋辰故意不告訴他。

宋辰也不知道如何說起，他更不愿意對少爺撒謊。

可是說開了，也不是很妥當。

他絕不是個古板的人，不會糾纏誰一生一世。大家開心就聚，不開心就散，隨心就好。

說破了，所有人都知道了，以后相處不下去了，反而尷尬。

他的風箏也跟顧世妍的一樣，變成了天際的黑點，他笑道：“你們倆慢慢玩，我先回去了。”

他轉身走了。

顧世霆也不是很想玩了，打算回家，盛棠拉住了他。

她好像對放風箏頗有興趣，兩人在外面一邊閑聊一邊牽著風箏，后來索性沿著高爾夫球場散步。

約莫兩個小時，外面天色漸晚，他們才回家。

回到顧家的別墅，顧世妍和宋辰一人占據一邊的沙發，有說有笑。

宋辰又把大小姐哄好了。

顧世霆見狀，覺得他姐姐一會兒惱了、一會兒又好了，簡直不神經病。

“棠棠，你不要學她。”顧世霆低聲對她說，“你要是不高興了，就罵我，別讓我猜。我猜不著。”

盛棠笑了起來：“我才不會罵你，浪費那唾沫星子，我會打人。”

顧世霆想象了下，覺得會打人的盛棠，應該也是很可愛的。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

吃了晚飯，天氣不冷不熱，盛棠和顧世霆去了閣樓，開著燈閑聊。

他們接著下午的話題，聊起了大學。

“研究方向的話，我大概會選量子物理。其實，我蠻想進瑞士的泰勒研究所。”顧世霆道。

“研究什么的？”

“泰勒研究所是軍事智囊團，專門研究高科技的武器。”顧世霆道。

盛棠對高科技不是很了解，笑問：“像原子彈那種？”

“對。將來的武器，會更加高科技，都離不開物理學。”顧世霆道，“我很想做這一塊的。”

“那你應該去瑞士上學。”盛棠說，“瑞士不是有最好的物理專業嗎？”

顧世霆搖頭：“我不去。以后，我可以每年抽出一兩個月時間，去進修一次。我也可以在國內，成立自己的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