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夏思涵正要發話,卻聽小九道:“風月樓是我們的消息來源,你們既然看見了北辰墨染,為何之前隱瞞不報?如今為了表明心跡才道出真相,如何讓東家信服?”
夏思涵突然醒悟過來,眼眸直射綠翹和烏木,兩人趕緊跪了下來。
烏木沉聲道:“其實綠翹當時就跟我說了,是屬下沒如實告知,只因最近不少官員來往。北辰墨染來的時候就定了一間長期的包廂,我們不敢輕舉妄動,一直都在暗中監視,想要有了結果才告知東家的。”
夏思涵凝眉,眼眸中透出一抹寒意,她好像太過信任也太過放縱他們了,以至于他們都擅自做主到這種地步。只怪自己給了烏木等人特別的自由,所以他們才敢隱瞞。
看見夏思涵的眼眸,烏木心中陡然一顫,他還想解釋,夏思涵卻率先開口。№Ⅰ№Ⅰ
“此事盡快終止,北辰墨染不是個傻子,既然你們隱瞞這么久都沒結果,想來他已經知道你們的目的了,再盯下去也不是辦法。趕緊撤了,今后北辰墨染要是再來,你們好酒好菜伺候就是了,不過一定要告訴我,不可再擅自行動。”
夏思涵從沒想過要在北辰墨染這里討到便宜,不過烏木他們的話還是讓夏思涵有了主意。監視,最好是身邊的人,北辰墨染對女人不是那么在意,用美色似乎已經不管用了。不過眼下她并不多想,只在思考如何處理綠翹的事。
“東家,綠翹不敢托大,只是懇求東家千萬不要趕走綠翹!”
綠翹一臉急切,夏思涵知道,她確實是想留下來的。就目前看來,綠翹沒什么危害,不過烏木不在,綠翹又能否撐得起來?№Ⅰ№Ⅰ
“以一個月為期,這期間烏木不在,綠翹你來負責。若是風雪樓在這一個月內賬目保持不變,我就讓你接手,每個月對帳一次,如何?”
聞言綠翹臉上現出一抹喜色,連聲答應。
“屬下一定不會讓東家失望的!”
烏木也在一旁點頭,“東家,屬下已經將目前的賬目都理清楚了,請東家過目。”
夏思涵接過賬本仔細看過,賬目清晰并無問題。
“烏木,回去之后別忘了去一趟李府,告知婆母,這里一切安好。”
“東家放心,屬下定會帶到。”
烏木一口答應,綠翹心中也暗暗發誓,定會完成任務。
如此,夏思涵在考驗綠翹的同時,也多了一個任務,物色入宮的合適人選。№Ⅰ№Ⅰ
有些事情一定要做好萬全準備,即便找到錦炎,她也不能掉以輕心。待拿到兵符,才能跟錦炎一同離去,這期間,還需經過一番爭斗。
夏思涵只覺得肩上的擔子十分沉重,讓烏木他們二人下去招呼客人,她自己留在包廂中飲酒,小九則在身旁陪著。
風月樓是瀛國都城中新興的酒樓,生意這么紅火,也惹來不少人眼紅,不過一直都相安無事。可是最近都不是很太平,比如今晚,夏思涵就遇上了醉漢惹事,還有人盯著她進了包廂。
待綠翹和烏木出來之后,盯梢的人才意識到,方才進去的女子才是這酒樓的主人。酒樓中客人太多,就算是小九也沒能立馬發現。
那人走出風月樓,樓前停了一輛奢華的馬車,那人在車旁說了幾句話才走。馬車里的人掀開簾子,看了一眼風月樓,眼中閃過一絲精光。№Ⅰ№Ⅰ
“李少夫人,風月樓,倒是個賺錢的好地方!只可惜,主人不合我意,走吧。”
車夫聽見聲音駕車就走,身后的風月樓依舊繁華,只是從今日起,風月樓將會遭受前所未有的打擊。不過這也讓綠翹從中受益不少,此事之后,綠翹將會成為風月樓的中流砥柱。
夏思涵有些微醺,恍惚間好像見到李錦炎,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不由得啞然失笑。
“錦炎,又見到你了,能在楚國見到你真是不容易呢!”
夏思涵伸出手想要摸摸面前的幻影,卻不想真的觸到了他的臉!夏思涵怔住了,下一刻就被李錦炎握在了手里。
“思涵,是我!”
李錦炎的聲音讓夏思涵呆住了,隨即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Ⅰ№Ⅰ
“真的是你?你怎的出來了?”
面前的男子褪下面具,露出一張白凈的臉,眼中滿是柔情。
看見李錦炎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夏思涵有些錯愕,萬萬沒想到李錦炎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她的心里陡然一顫,迅速將頭埋在他的懷里悶聲道:
“錦炎,真的是你!現在你來這里沒問題嗎?”
“沒事,王爺進宮之前讓我來這里給他定位置,說是要請人吃飯。放心,小九在外面幫我看著呢!”
李錦炎的聲音有些嘶啞,夏思涵連連點頭,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自從上次深夜會面,兩個人單獨相處已經是種奢望了,不曾想今天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真是讓她始料未及。
夏思涵的醉意一下子就消失了,拉著李錦炎閃身進了空間,在這里才是絕對的安全。
半個時辰之后。
夏思涵不舍地拉住李錦炎的手,擔憂不已:“錦炎,宣王府如今都是北辰墨染的眼線,你一定要小心。今日我進宮見了慕容雪,感覺她有些不對勁。”
李錦炎身在王府,接觸的消息自然比她知道的多,安慰道:“我會小心的,現在墨軒和北辰墨染都在互相試探隱瞞,正是敏感時期。還有就是慕容瑜,他就在北辰墨染的手中,雪菲郡主也是他的人。墨軒想要擺脫北辰墨染,他們遲早會兵戎相見,我們的任務就是拿回兵符回到慕容國。至于慕容雪說了什么做了,咱們都不用管她,今后無事莫要進宮就是。”
李錦炎看的清楚,慕容雪只因自己在宮中沒有盟友,這才極力想要拉攏夏思涵。但是又因為夏思涵不好控制,日后定會多番刁難。
李錦炎的話提醒了夏思涵,她的心中升起一股寒意,對慕容雪的一絲憐憫也完全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