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一拉著姥姥的手道:“你要走自己走吧,我可不走!”
她要留下來,留下來孝敬姥姥姥爺,上輩子她小時候太混蛋,除了要錢惹事,就是幫楚江楓氣家人,老天讓她又活了一次,就是看她上輩子太不孝順了,來彌補!
姥姥高興死了,小恬恬好像一天之內長大了,知道跟姥姥親了!以前啊,對她好好像都是應該的。
李振基看著楚江楓:“恬恬不走,你別再慫恿她了,你不想住,自己走吧。”
李唯一不走,楚江楓也不敢搬走,他怕李唯一跟她離心離德,到時候就不幫他要錢了。
楚江楓暫時認了,笑道:“爸,看你說的,既然是我誤會了小謙,還搬什么搬,我根本就沒有別的事,不搬了不搬了。”
楚江楓說不搬了,還跟李振基夫妻住一個屋檐下。
本來李振基有點懷疑楚江楓,可是真的找不到懷疑的點。
姑爺自打跟小女兒成親,一直對小女兒很好,按時上下班,也沒有任何緋聞。
跟他們一直住一起,真的有什么不軌行為,他們會知道。
李振基點點頭:“那就這樣吧,你如果后悔,再說!”
李唯一可以現在就揭穿楚江楓,但是想了想,上輩子王蘭和兩個私生子的事情揭發出來后,姥姥冠心病當時就犯了,是氣的。
然后姥爺去世又打擊一下,姥姥四個月不到也去世了。
李唯一正在準備高考,本來學習一般,雙重打擊,考的一塌糊涂。
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兩位老人能承受的范圍。
而且楚江楓嘴巴這么硬,也沒有證據,他不承認不好辦。
李唯一也怕大家都來問她是怎么知道的,說聽到了打電話,那為什么不早說?!
總不能告訴別人自己未卜先知。
多方面一思考,李唯一已經想好了暫時先不揭發楚江楓,楚江楓心急把人接過來,他自己會露出破綻的。
上輩子楚江楓給她平地驚雷,這輩子,她要還楚江楓鈍刀子搓肉,咱們一點點來!
馬云云要帶大外孫女吃早飯,孩子從醒來到現在還沒吃飯呢:“我們去吃飯了,你們還有別的事嗎?”
說著拉著李唯一的手要走,沒有別的事可以這么散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沙發上一個略微老態的聲音道:“就這么算了?在淑梅的墳頭笑,就這么算了?大哥,你也太好說話了,這要是我姑爺,我打斷他的腿。”
這人和李振基長得有幾分相似,年輕李振基三歲,但保養的很好,像是比李振基年輕十多歲。
他是李振基的親弟弟李四雄。
他旁邊還坐著他的兒媳婦,都沒上班。
李振基只有兩個女兒,老家怕他們把家產分給“外姓人”,所以在李振基發財的時候,老大和老二老四湊在一起合計,把老四一家派過來看著,美其名曰幫李振基管事業,其實就等著李振基死,要讓侄子們繼承家產。
這個年代,農村人還有封建思想,財產不給外姓人。
上輩子李振基癱瘓在床,其他三兄弟沒有一個照顧的,全都來逼著分家產,如果不是被他們氣一下,老爺會多活幾年。
楚江楓確實是畜生,但是不代表李老四不是畜生。
他們的家務事,還輪不到別人來插手。
李唯一回頭道:“四姥爺,上些日子小姨夫把小姨打了,你不僅沒有打斷他的腿,他來要五百塊錢說進水果,你還給他了,你怎么說一套做一套啊?!”
李四雄夫妻兒女雙全,女兒是老小,嘴甜,為人很熱情,就是眼睛瞎,非要嫁給一個吃喝嫖賭的,經常挨揍,回娘家要錢,就是不離婚。
李四夫妻很心疼女兒,會貼補錢。
李四雄大兒媳婦孫巧菊炸了:“爸,你給他錢了?!”
李四雄領著兒子住在李振基這里,但不是別墅里,是別墅外的耳房,李四雄跟著兒子兒媳婦過,不然李家再大,難能裝得下一家子人。
孫巧菊是個眼睛掉錢眼里的人,最看不上小姑子一家,能容忍得了這事?!
“如果是真的,那等三貴回來好好說說吧。”
李富貴是李四雄的兒子,堂兄弟排行老三,所以大家叫他三貴。
李富貴跟他媳婦一樣,見錢眼開,脾氣不好,一家人不工作,只有李富貴在商場開大車有工資,李四雄懶,怕兒子,指著兒子吃飯呢。
可不能讓兒子知道了,不然以后一分錢都不會給他。
李四雄臉色一變道:“我什么時候給了?我哪有錢啊?!”
指著李唯一道:“小恬恬你學習不好就算了,還學會撒謊了是吧?!”
李振基想起自己給過弟弟五百塊錢,就上幾天。
弟弟倒貼女婿的事情他也知道,所以外孫女肯定不會撒謊。
李振基呵斥道:“滾回去,嫌家里不夠亂啊?恬恬學習不好是不愛學,聰明著呢,今后我再聽說說恬恬學習不好,打掉他的牙!”
李振基不會這么罵楚江楓,因為是姑爺,隔著一層,親弟弟他可不會留情面。
李四雄更怕李振基,怕李振基不給他家產,不給他錢花,非常聽話站起來,并且跟李唯一道歉;“恬恬,四姥爺是無心的,你別忘心里去。”
李唯一看都沒看他一眼。
李四雄無聊的走了。
孫巧菊問李唯一:“你四姥爺真給王畜生錢了?!”
她管妹夫叫王畜生,其實本命王樹生!
李唯一沒說話,李振基豹眼一瞪道:“不是讓你去百貨公司上班嗎,怎么還呆在家里?全都坐吃等死是吧?!”
趙巧菊臉上頓時青一陣白一陣的,李振基給她安排的工作服務員都不是,去百貨大樓打掃衛生。
她好歹是李家兒媳婦,以后百貨大樓都是她的,是繼承人,是老板,怎么能去打掃衛生?!
死老頭子故意讓她難堪。
現在趙巧菊不敢跟李振基翻臉,賠笑道:“這幾天不太舒服,三大爺,等我身體好點了再去。”
李振基揮揮手道:“身體不好還不回屋休息?!”
趙巧菊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