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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年齡,職業,請一一交代清楚!”
“程學坤,46歲,聞創人力資源業務部的副主管。”
“程思遠,23歲,快遞員。”
兩間不同的審訊室,坐著不同的嫌疑人,問著同一個問題,回答著不同的答案,審訊程思遠的人是左凌峰,男人一臉冷厲肅穆的模樣讓年輕男子眼底閃過一絲惶恐,手指忍不住微微顫抖。
“你跟程學坤/程思遠是什么關系”
“兒子/父親。”
左凌峰和另一個維安員把一個個問題拋出來,他們并不著急問案件的細節,反而拋出無關緊要的問題,在這樣緊張的環境下,一步步的將嫌疑人的心理防線逼到角落里,再逼出他們想要的線索和答案。
“為什么要綁架四名受害者和秦夢桐?”
“為什么要綁架秦夢桐?”
從抓捕程學坤和程思遠兩人的那一刻起,維安局從上頭獲取了搜查令,在程思遠的快遞車里以及家里發現了四位失蹤女孩的發絲和DNA,目前掌握的一切確鑿證據都在指向程思遠本人。
但程學坤今天在電視臺的一切行為又是作何解釋呢?
“小遠,他是個好孩子,只是...受了傷害才一時走岔路了。”程學坤臉上的神色憔悴,盯著桌面吶吶自語,“他只是個孩子,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坐牢,我就只有他一個孩子。”
坐在對面的維安員的白眼差點要翻上天了,23歲的巨嬰么?
至于另一間審訊室,里面的氣氛更為激烈,左凌峰的這個問題似乎觸發了程思遠的某個點,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雙眼睛里還帶著幾分狠戾和猙獰,冷笑了一聲。
“嗤,還能有什么理由啊,女人不就是個玩意兒,尤其是像她們這種女人,有幾分姿色,嫌貧愛富,明面是在打工,誰知是不是背地里跟那些富家子弟搞在一起了?”
“明明我對她這么好,我把一顆心捧到她跟前,卻被她踐踏,你說,這種女人留著干嘛?”
坐在對面的左凌峰蹙緊眉頭,程思遠的情況早已發到他的手上。
三個月之前程思遠被公司裁員了,一個星期后被前女友甩了,從那之后,程思遠的情緒似乎一直不怎么穩定,曾經在酒吧里鬧事在維安局蹲過幾天。
“所以你利用你父親的職位便利引誘她們到各個兼職地點?”
提及到父親,程思遠的神色一怔,原本帶著幾分戾氣的眼神也緩和下來,“我父親他什么都不知道,這些事情跟他無關,是我騙了他,我說喜歡上那些兼職女孩,但只有周六日才有時間,讓他幫我去約見。”
“你確定你父親不知情?”
對面的左凌峰微微挑眉,對于程思遠想要洗掉程學坤的嫌疑人的身份不置可否,“四名失蹤女大學生都有一個相同點,都是你父親口頭約她們過來做兼職,似乎都避開了社交網絡,這一點,似乎怎么也脫不了干系?”
“因為這是我刻意選擇的。”程思遠慘白著一張臉,慢慢的把一切交代清楚,“他其實幫我約了七八個女孩,但那些在維信上報過名字的,我沒有去動,所以這一切跟我父親沒有關系的。”
左凌峰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反問了他一個問題,“那他今天綁架秦夢桐的行為怎么解釋?”
“我...不知道,他,他真的跟這件事沒有關系。”程思遠神色有些慌亂,在被抓捕之前,他完全沒想到自己的父親會做出這樣的舉動,跟平時老好人的溫厚性子完全不樣了。
這個問題也許只有本人才知道了。
“程學坤,不要逃避我的問題,為什么要綁架秦夢桐?”另一間審訊室的維安員加重了語氣,眼前的中年男子始終在逃避這個問題,“不用把你是四樁失蹤案件的兇手的事情來敷衍我們,證據已經表明真兇是誰。”
聽到這句話,中年男子神色一片慘然,“我最近注意到兒子有些心神不寧,因為擔心他還沒有從上一段感情中走出來,所以查看了他的電腦,結果發現了一些照片。”
這些照片是什么,不用中年男子交代,維安員已經知道是些什么照片。
“所以我今天趕過去電視臺,搶先一步把秦夢桐綁走,打算讓你們維安員認為我是這些失蹤案的罪犯,可惜...沒成功。”
“不管怎么看,你都不可能成功的。”維安員擰著眉,對于這種沒教好孩子的父母,他打心底里是有幾分厭惡的,“因為你并不知道你的兒子是怎么把之前的四個女孩從現場逃走的,絕非是你今天這種簡單直接的手法。”
程學坤一時沉默了,他確實不知道,更何況,他的目的只有一個,讓維安員把他當成兇手,而程思遠的目的則是不被維安員發現。
與此同時,另一間審訊室里,程思遠被左凌峰審問出詳細的作案過程。
“所以你的手法是,把快遞車停到監控或者人群的死角處,引導她們過來快遞車旁邊,趁機把她們迷暈之后,直接把她們放進快遞箱里逃離現場是嗎?”
今天在抓獲程思遠的現場,那輛小車上的快遞箱被一一拆開,其中最大的快遞箱里卻是空蕩蕩的,而快遞箱的體積足以裝得下一個身材纖細的女子。
程思遠聲音發啞,張了張嘴,卻覺得喉嚨莫名的干澀,“是。”
左凌峰翻看著手中的文件,程思遠的作案過程都已經很清楚,只是還有最后一個點,看向程思遠的眼神有幾分銳利,“電視臺的監控這么多,為什么要選擇這么冒險?”
之前的四樁失蹤案件都發生在老城區,老城區的監控設備不足,每個街道都有小部分的死角,所以才有機會讓程思遠借著快遞小車,在小巷里穿梭都無人察覺,畢竟快遞車到處都有,誰會留意到一輛普通的快遞車里是否裝著一個迷暈的女孩。
而這一次電視臺是程思遠這幾次犯案最冒險的地點,根據心里側寫師的分析,這違背了前四次謹慎小心的性子。
“我前女友就是在做群演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富二代,把我給甩了。”程思遠的聲音慢慢在寂靜的審訊室里響起,發狠的模樣似乎到現在還不知悔改,“所以,不管是付出什么代價,我都要....”
左凌峰無可奈何的打斷了程思遠的話,語氣里帶著幾分冷意和怒意,“那你這一生好好在監獄里,享受你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