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時，電腦那一端的男人神色也不太好看，看著始終登錄不進去的暗網，嘴里咒罵了一句，“暗網是怎么回事，怎么關鍵時刻登錄不了？”
手指不斷的按著刷新鍵，看著頁面不斷跳動，然而還是空白一片的畫面。
最后只能點開下載了一半的壓縮包，看著壓縮包里
男人頭疼的撓撓頭，想了半天，伸手抓起桌子旁邊的電話，“胡總啊，哎，是我，那個我們現在這里出了點狀況，最后那一篇能不能延遲到明天再發？”
“什么原因？既然是你們這邊出了狀況，就應該盡快解決，不要耽誤我這邊的事情。”胡琛的聲音有幾分迫切和不滿，雙眸看著電腦屏幕上顯示的內容。
“情況有點復雜，總而言之，暗網登錄不了，我現在聯系不上老黑了，不清楚他那邊會不會照常發布。”昏暗的房間里，男人忍著脾氣耐心的解釋著。
“胡總，你催我也沒用，我平時都是在暗網聯系老黑，老黑這一類人是不會留下其他私人聯系方式....對，現在大部分資料都在老黑這里，他下一步要發什么我也不清楚。”
不知道胡琛在那邊說了什么，男人的臉色愈發沉郁，許是被氣急了，也不想繼續跟胡琛啰嗦下去了，“你愛怎么著就怎么著，反正我這邊是沒辦法了，一部分的資料發到你郵箱那里，你自個看吧。”
“營銷號賬戶密碼？”男人隨意瞄了一眼文件，不耐的點頭應答，“有，都發你了。”說完直接掛電話拔掉電話卡，把郵件發完之后，隨手注銷了郵箱，重新再注冊。
安靜而明亮的辦公室里，胡琛和劉進兩人盯著電腦屏幕上的一張張偷拍照片，還有僅存的一小部分個人信息資料，“樓清羽？家中父母已去世，只剩奶奶一位直系親屬。”
胡琛忍不住皺起眉頭，沉戾的眼眸從電腦屏幕上移開，有些生氣的脫下領帶，扯開了領口，似乎想要釋放此刻心中的怒意，“怎么只有這么少？老黑那人收錢不辦事嗎？就查了這些資料有個屁用啊！”
“胡總，應該是只傳了一半資料過來，這下面好像還有一半字，這好像是性別，年齡什么的。”
“誰要知道這個烘焙小哥哥的性別和年齡，我們不會自己用眼看嗎？！男女都分不清嗎？”
“那我們現在該怎么做？”劉進請示般的看向胡珅，然而對方似乎也沒有準確答案，于是中年男子帶著幾分試探的語氣詢問，“要不咱們就這樣算了，現在烘焙小哥哥的名聲都差不多...”
“算了？”胡琛有些不屑的睨了他一眼，“劉主管，你也不是剛畢業出來的毛頭小子了，這么心軟怎么成大事，如果就這么算了，烘焙小哥哥很快就會出來澄清之前的這些事情了。”
劉進下意識的脫口而問，“澄清什么？”
“你該不會以為今天發的這條視頻是沒有被剪輯過吧？”
中年男人神色一怔，待對上那雙如蛇一般陰騭的眼眸，瞧清了那一雙眼眸里溢滿了恣睢和哂笑，似乎在嘲諷中年男子怎么跟網友們一樣那么天真，緩緩的低下了頭。
“只能聯系其他營銷號的編輯幫忙整一篇出來了。”胡琛很快撥出了一個號碼，對他來說，眼前這個情況雖然有點糟糕，但并不是沒有解決辦法，“喂，歐陽主編嗎？你現在有下屬可以幫忙寫一篇文章嗎？”
“什么風格？當然是你們公眾號平時寫的風格，我到現在為止最喜歡的還是你那一篇《A影后與她背后的BCDE男人》報道，當年這篇文章簡直是風靡整個華夏啊！”
聽到這個文章名字后，劉進知道胡琛口中所說的歐陽主編是哪一位了，曾經就任于國內一線八卦雜志，現在正在從事新媒體行業的歐陽文博，但他寫出的報道比他這個人名氣更大。
捉風捕影、杳無實證、顛倒黑白，為了吸睛博眼球，歐陽文波之前報道的內容已經是毫無下限了，打著法律的擦邊球，肆意的利用網友們的獵奇心，奠定了一批忠實粉絲。
“畢竟都是歐陽主編教出來的，文筆方面自然信得過。”胡琛唇邊帶著一絲笑容，耳邊聽著電話那端的聲音，眼底劃過一抹惡意，“想要什么內容啊？我想一想，美少年烘焙師借工作之便來性騷擾女客人，這個如何？”
對方不知說了一句什么，胡琛忍不住露齒一笑，“不夠爆啊，歐陽主編，你是這個領域的專業人士，你給一點意見唄，你覺得該怎么寫？”
“強奸？！”饒是胡琛有心理準備，也是被對方嚇了一跳，腦海里轉了片刻，語氣莫名變得有幾分虛了，“這沒憑沒據的怎么寫，萬一被整上造謠的罪名，那可...”
那一端的歐陽文博像是聽到什么笑話，忍不住笑了一聲，“胡總，你還會怕這種東西嗎？又不是指名道姓，化名、P圖、打馬賽克一條龍，如果你放心的話，我們這邊幫你后臺運作推廣。”
他可知道胡琛這人背后做的手段，只不過這人每一次都是找被人去做，絕不會自己親自動手，，
“好，有歐陽主編幫忙那就更好了。”胡琛眼底劃過一絲亮光，“歐陽主編放心，報酬這方面肯定不會虧離你們。”
“有胡總這一句話，我就放心了。”
“那我就靜候佳音了。”
辦公椅上的男子掛掉了那一通電話，微微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眼簾垂落，沉默著不知在想些什么，封閉的空間里只聽到兩人的呼吸聲，氣氛變得有些壓抑。
劉進站在原地也不敢動，然而從腿腳上蔓延開的酸痛讓他忍不住開口，“胡總，既然今晚這篇文章已經妥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先走了，時間也不早了。”
“還早著呢，不急。”胡琛的眼皮動也沒動，直接拒絕了，靜思的神態似乎在想著什么，“劉主管，前幾天業務部是不是招攬了一個會做日式料理的男主播。”
“啊，是的。”
胡琛忽然睜開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待會發布的時候，我們也把這個新人主播的資料也發一下，爭取把烘焙小哥哥取而代之，必要的時候，將兩人捆綁上，這種熱度不要白不要。”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