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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感受到于氏的好意,楊宇軒嚇得睖睜的忘了拿碗去接菜,就那樣看著于氏,好似在問‘二伯母,我做錯了什么嗎?’
呃,看懂了楊宇軒眼神的于氏,將菜放進他的碗里,嬌嗔了一句
“你這孩子,二伯母對你好不好嗎!”
“謝謝二伯母!”雖弄不懂于氏究竟為何,但是楊宇軒在睖睜過后,還是禮貌的道謝。
楊雨涵知道,于氏這是想通了,接過于氏夾過來的肉,笑嘻嘻道
“謝謝二伯母!”
“就你嘴甜!”于氏笑著再次嬌嗔了一句,然后又給楊雨露跟楊明軒夾菜
“你們兩個也一樣,吃完飯,雨露跟雨涵去砍柴,明軒跟宇軒好好讀書。”
看著已經開闊了的于氏,楊雨涵突地道
“二伯母,聽說私塾的孩子們,每個月都會休沐,今天你就讓大郎、二郎休沐吧,我們四姐弟今天一起去山上砍柴如何?”
想到山上的山慈菇,楊雨涵是邊夾菜邊跟于氏說。
“這……!”兒子讀書,將來是要考狀元的,這休沐一天會不會落下功課?于氏猶豫不決。
都說打蛇打七寸,知道于氏最在乎什么,楊雨涵就說什么“二伯母,我阿爺應該晚點會回來。”
呀,自己咋把自家公爹要回來幫大房的事給忘了呢?想到自家公爹的偏心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于氏嚼了一下菜,應道
“宇軒跟明軒讀書也挺辛苦的,今日就休沐半天,上午幫你們大姐二姐去砍柴,下午你們四個就去鎮上賣柴吧。”
“謝謝二伯母(阿娘)!”楊雨涵四姐弟高興了。
看著快要跳起來的楊雨涵四姐弟,于氏有些不自在道
“嗯,快些吃,吃完好干活!”原來自己敞開心扉,是這么美好的事啊。
楊雨涵的高興,多多少少是裝的。
但是楊雨露三姐弟是真的高興。
小楊老太太想說什么,但是看到高興的四姐弟,她要說的話,說不出口。
吃過早飯,楊雨涵帶著楊雨露三姐弟,帶上于氏準備好的干糧,拿上麻布袋,將家里的鋤頭全部扛上,至于砍柴的柴刀,沒拿。
在出發前,楊雨涵朝于氏,特意提醒道
“二伯母,記得柴房的那位公子。”
“哎,知道了!”于氏從廚房里出來,應了一聲,只是看到四姐弟拿的工具時,皺眉
“雨涵,你們這是干嘛?”
楊雨涵笑笑“二伯母,侄女昨晚不是說了嗎,勤奮是財富,今天我就帶著他們三個用雙手改變生活,我們走了。”
楊雨涵賣了個關子,并沒有說去干嗎。
于氏還想說啥,但是看著四個孩子那興致高昂的樣子,她甩了甩頭
“算了,半天是休息,一天也是休息,今天就讓他們去吧。”
走在路上的四姐弟,是開開心心的往山上走。
邊走,楊雨露就別問“大姐,我們今天真的能挖完嗎?”
楊雨涵聳聳肩,很隨意“今天挖不完,還有明天,反正你大姐我是不挖完,不罷休。”
“噗!”楊雨露覺得自家大姐越來越會逗人笑了。
看著笑得開心的楊雨露,楊雨涵催促
“好了雨露,這里是路,人來人往的不宜多說,咱們還是快點上山。”
“知道了大姐!”想到一斤山慈菇就是二兩銀子,楊雨露果然閉嘴了。
老楊家,正屋
“什么?”聽到小楊老太太說楊雨涵四姐弟不在家,楊立天都跳了起來。
“天兒,怎么在你阿娘面前說話呢!”老楊頭皺眉,他很不喜歡楊立天對小楊老太太的不尊敬。
“阿爹,我這不是太過詫異嗎!”楊立天也知道老楊頭有底線。
“好了,坐下!”老楊頭呵斥楊立天坐下后,他看向坐自己旁邊的小楊老太太問道
“老婆子,昨晚我不在家,天兒說雨涵讓于氏帶著楊雨露三姐弟揍了大房的人,是怎么回事?”
“老頭子,雨涵是有錯,可是她也只是在氣頭上,純粹是氣不過大房的人吃白食……!”小楊老太太是后娘,她不想告楊立天的狀,就想著避重就輕,說吃白食的事,跳過賣楊雨涵的事,誰知。
看著試圖隱瞞事實的小楊老太太,坐在四輪椅上的楊立間,怒火中燒
“阿娘,你到底要袒護大房到什么時候?他大房攛掇二嫂賣雨涵給人做共妻的事,你難道就想這么揭過?”
“啪!”
做共妻三個字,可把老楊頭惹怒了,他可以偏心大房,但是他絕不允許大房做出這種讓人戳脊梁骨的事。
共妻,可比賣兒女為奴還要丟臉的事,所以他是一掌拍在案桌上,朝楊立天怒斥
“天兒,跪下!”
“阿爹……!”事情暴露,楊立天不得不跪在老楊頭的面前。
“你可知錯?”老楊頭再次呵斥。
“阿爹我……!”楊立天的眼珠子一轉,看向于氏,嫁禍道
“阿爹,都是于氏攛掇兒……!”
看到楊立天甩鍋,于氏趕緊的按照楊雨涵教的,往地上一坐,雙腿一蹬一蹬的,開始撒潑打滾
“哎呦,我不活啦,公爹偏心到沒邊啦,大房長子不養老,我二房養老不說,還要養三房一家,可憐我家男人不得公爹疼,一年到頭在外干活,只為養活二房三房兩家人,以及二老。
我不活啦,養二老,我們二房無話可說,但是養三房,沒天理,我要分家,我們二房要與三房分家……!”
于氏的嗓門大,現在又是白天,而且老楊家又沒關大門。
村里人,都喜歡聽個八卦,聽到于氏那大喊大叫的聲音,好多村民圍在院門口,看戲。
“嘖嘖嘖,這老楊頭也沒誰了。”
“可不是,十年前大房鬧分家,老楊頭為了讓大房好過些,田地按照三份分。”
村民們在外面議論紛紛。
老楊頭聽得是滿臉黑線。
本身不喜歡二房的他,此時一雙眸子猶如淬了毒的看著于氏,呵斥
“于氏,你瞎胡咧咧個啥?我什么時候偏心了?當年是地兒與間兒兄弟情深,這才不合三房分家的,你現在是要犯七出,忤逆丈夫的意思不成?”
老楊頭不傻,于氏說分家,應該是想逃脫自己的懲罰,因為三房需要二房養,自己是不會同意他們分家的,所以他的先把于氏給壓下去。
只是事與愿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