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生和溫余相識了半年,一直保持著戀人未滿的關系,其實更生無數次地想要問溫余,對她來說,自己算什么,可偏偏到嘴的話怎么也說不出來,實在是沒有勇氣......
大概是跟自己的性格有關吧,更生心下這樣安慰自己。
或許溫余覺得,他太過于矜持,所以需要細水長流的方式,才一直沒有挑明來說。
直到溫余生日那天,更生在酒吧見到了一個人,那個男人叫紀秋,是溫余的前男友。
要如何形容這個男人?
英俊挺拔,一看就是氣質極佳的富家公子哥,更生跟他相比起來,一個是耀眼的極星,一個是卑微的塵埃。
那一刻更生第一次覺得自己就只是一只溫余的舔狗罷了?
尤其是看著紀秋用柔情萬種的眼神望著溫余的時候,更生感覺......自己敗得一塌糊涂。
那晚。
本來一群人高高興興地喝著酒,突然氣氛就凝固了起來,更生好奇地抬頭張望,這一眼,就看出了突然出現在溫余身邊的這個男人,是來者不善。
滿懷心事埋頭喝悶酒的更生也不知道那天是怎么結束收場的,只知道他喝醉之后,送他回家的不是溫余,而是紀秋。
雖然后來的更生不是像以前那樣懦弱又孤僻,有稍微變得外向起來,能和陌生人正常的溝通和交流,膽子也變大了不少,找了兼職賺零花錢,也稍微懂得了如何整理自己的儀表。
那樣的更生,與認識溫余之前相比,可謂是判若兩人了。
但在紀秋的面前,他還是覺得自己糟糕透了。
那晚更生回到家之后,媽媽破天荒地問了他一句:“又去喝酒了?”
更生紅著眼眶沒有理她,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里,腦子里全是紀秋在車上對他說的話。
紀秋,溫余的前男友,在他的跑車上,笑著對更生說:“出于好意,提醒你一句,溫余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你信我也好,不信也罷,總之,最好不要再跟她來往。”
更生躺在那柔軟的真皮座椅上,閉著眼睛假裝醉得睡著了。
男人妒恨心,也挺可怕的。
更正覺得,自己對他來說,沒有絲毫的威脅。
并不需要他使用這樣的伎倆來逼自己離開溫余,可真是……太高估他了!
第二天,溫余沒有聯系更生,一個電話,一條短信都沒有,像是從更生的世界里蒸發了一般,毫無音信。
更生整個人的情緒低落到極點。
第三天,他給溫余發了一條短信:我不習慣,像昨天那樣的日子。
然而等了很久,很久,溫余也沒有回復。
他覺得很不甘心,就算溫余現在選擇和紀秋和好,能不能跟自己好好說一下?
這樣一聲不吭地躲起來,她到底有沒有顧及到他的感受?
就沒曾想過他會有多難過嗎?
想著想著,更生忍不住撥通了溫余的電話,聽筒里傳來的,卻是忙音。
一直到第五天,更生在一家酒店樓下看到了溫余的摩托賽車。
這是第一次見面時,溫余帶受傷的更生去過的那家。
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更生走了進去,來到那間房門口,剛想敲門,突然就有人從里面走出來,是個婦人,看上去很有錢的模樣。
“你,是不是叫更生?”
其實更生很早之前,就通過溫余舉手投足間的氣質猜測過,溫余可能并不是真正的孤兒,可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因為任性,離家出走了,所以才會每天無所事事,還有大把的錢花。
所以當更生看到這個婦人的第一眼,她給自己的直觀印象就是溫余的家人。
“是,我想找溫余說點事,請問,她在嗎?”
更生急于找到溫余,并沒有覺察到危險正在朝自己逼近,所以當那個婦人告訴自己她知道溫余的去向時,更生什么都沒想,就上了她的車。
就是從那一刻開始,更生才明白曾經他與溫余那些美好的一切,都只不過是引誘獵物上勾的誘餌罷了。
而那時的溫余,正躲在自己的房間里,忍受著藥癮對自己的侵蝕。
在她僅存的意識里全是更生的影子,是更生用溫柔的神色看向她,用溫柔的語氣跟她說話。
柳琴帶走更生的時候,溫余正被她的手下鉗制著,任憑她用盡全身的力氣,也掙脫不開三個人高馬大的保鏢。
掐在溫余喉嚨上的那只手,完全奪去了她的聲音,也差點要了她的命。
更生上車后就被迷暈了,醒來時發現自己被丟在了郊外的一間廢棄倉庫里。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是警笛聲響起,在他的身上搜出了違禁品,遭遇了十八年來,最糟糕的大麻煩!
那段時間,是更生最崩潰的時間。
他就像失了魂了行尸走肉,麻木不仁地看著身邊所有的一切,等他洗清身上的冤屈重獲自由的時候,他才感覺到自己原來還活著。
迎接他的人,并不是溫余,而是他的母親,和那個叫紀秋的富家公子。
仍舊是在紀秋那輛騷紅色的跑車之上,他仍舊是用平靜的語氣對他一字一句說道:“她說沒辦法跟我在一起,她心里只有你。”
“可是她現在是個癮君子,所以覺得在治愈成功之前...不想要拖累你。”
“她告訴我,一開始之所以接近你,是因為柳琴給了她十萬塊錢,要她毀掉你,成功之后,再給她二十萬。”
“我不知道溫余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沾上那東西的,柳琴給她的那十萬已經被她花光了,而跟你接觸的以后,她才發現對你動了真心。”
“所以她才來找我借錢,想把那十萬還給柳琴,按照柳琴的計劃,現在的你可能和溫余一樣,是個癮君子了。”
“溫余為了保護你,拿錄音威脅柳琴,說要是敢動你,就去告發她,我跟你說這些,是不想你誤會溫余什么,她很愛你,也一直都在保護你。”
“柳琴……”更生的媽媽臉色極難看地嘆息:“為什么那個毒婦,連你也不放過。”
“媽,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更生看到媽媽的反應,想起這些年來她對自己的態度,猜想這一切興許與他那個素未謀面的父親有關。
“柳琴,是你爸的妻子……我十八歲那年,就和你爸在一起了,但那個畜生騙了我,害我稀里糊涂地當了小三,當我知道之后,卻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他了……”
“他跟我承諾說,一旦這次的項目成功,他就能擺脫柳琴對他的壓制,跟她離婚,娶我為妻。”
“可我們都低估了柳琴的實力,本來她的家境就很厚實,又加上要強,你爸被她吃得死死的,后來我發現自己懷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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