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祁也萬萬沒有想到對一個人動心,竟然是這般輕而易舉。
也開始在不知不覺間,展露出曾經在禮琛臉上所看見過的溫柔神色。
有溫余姑娘在的日子,他明顯感覺自己暴走的次數減少了許多,因為心中有了記掛,所以意志力比過去更堅定。
“溫余,你可有什么心愿?”
秦祁看著正在菜園里澆水的溫余,是那么地恬靜美好,忍不住出聲詢問道。
圣儡溫余抬起頭來,笑著看向他,應道:“你突然問我這個作什么呀?”
“就是好奇,這樣的你,會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或者想要擁有的東西。”
“我啊……想要一個能一直陪著我的人。”
圣儡溫余說這句話的時候,垂下了頭,雙眸避開了秦祁的視線,面色透著些粉紅,小女兒嬌羞的神態展現得淋漓盡致!
這樣的回答和舉動,不由得讓秦祁有些心猿意馬,他用有些激動的語氣追問道:“溫余的意思是,你有了心上人?”
“才沒有呢!公子就莫要取笑我了!”
圣儡溫余說罷就徑直跑回了屋里躲起來,秦祁在后邊窮追不舍,非要溫余說個清楚,道個明白。
“好溫余!你就跟我說一說,好不好?”
圣儡溫余捂著耳朵在屋子里繞圈圈,企圖用沉默的方式來逃避。
“好溫余,你就告訴我吧,我是真的很好奇!”
“你非追著我一個姑娘家問這樣的問題作什么呀!”
秦祁人又高,腿也長,溫余跑三步,被他一步就追上了,整個人都被他的身影籠著,說實話,這令圣儡溫余感覺特別不痛快。
“因為……”秦祁欲言又止,內心經過一番激烈的掙扎之后,他咬著牙將心里話說出了口:“因為我很在意!”
只見圣儡溫余緩緩放下了捂在耳朵上的手,神情很是震驚地看著他,捂嘴道:“你……為何……”
秦祁一字一句說得真切:“因為溫余就是我的心上人,所以我很在意溫余的心里是否有我。”
多讓人動容的神情和語氣啊。
圣儡溫余心想,若不是她這段時間以來,日夜警醒自己,要記得對秦祁的血海深仇,恐怕她真的就要為此淪陷了。
即便是秦祁在圣儡溫余的跟前,永遠是溫柔體貼至極的模樣,她也絕對不會因為這看似美好的假象,而忘記她到這萬棲山的真實目的!
“真的?”
秦祁俯下身子,把住圣儡溫余嬌小的肩頭,深情凝望著她:“真的,溫余,我……愛上你了。”
這簡直是荒誕至極!
但也正是溫余想要的結果。
所以她強壓下心頭的厭惡,勾起紅唇略帶嬌羞地笑了。
“你會一直對我這般好嗎?會一直陪著我嗎?”
秦祁激動不已,答:“會的!于我而言,溫余就是我最重要的人!自從遇見你之后,我才知這世間情為何物。”
圣儡溫余沒有說話,只是緩緩地,將頭靠在了秦祁壯闊的胸膛之上。
秦祁知曉,溫余一定是以這樣的方式,接受了他的心意,他也相信,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溫余的心里,也是有他的。
這,就是所謂的情投意合吧。
這樣想著,秦祁就抬起了胳膊,抬起大掌,將溫余緊緊摟在了自己的懷中。
他這千年來,從未有過比這一刻,更滿足更愉悅的感受。
秦祁原本以為他會因為這該死的邪術,人生變得越來越糟糕,直到毀滅,他連做夢都沒有想到,有朝一日,還能擁有屬于自己的,真正的幸福。
“溫余,謝謝你。”
圣儡溫余將手抬起,貼在他的胸口。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兩個月后。
圣儡溫余纏著秦祁帶她到山腰的樹林里去抓野兔。
秦祁擔心他覺察到妖氣的時候,會忍不住暴走。
所以他語氣很是溫柔地對圣儡溫余哄道:“溫余乖,樹林的妖靈多,對你來說太危險了,你想要野兔,我去幫你抓回來就是了,乖乖待在山頂,好不好?”
圣儡溫余拉著秦祁的胳膊晃悠著撒嬌:“我不要,我在這山頂呆得都要長蘑菇了,求求你了祁哥哥,你就帶我去樹林里散散心透透氣嘛!好不好?”
秦祁哪里受得了心頭上的姑娘對他這般撒嬌,什么顧慮都瞬間給拋到了九霄云外去,只忙不迭地點頭,應她說:“好好好,只要溫余高興!”
于是,秦祁帶著溫余一同去了樹林捕野兔。
雖然秦祁一進樹林,那些自四面八方傳來的妖靈之氣,就惹得他體內的邪氣開始躁動不已,但秦祁看著身旁那興奮得連走路都開始有些蹦蹦跳跳的溫余,最終還是將邪氣給竭力壓制住了。
俗話說,越怕什么,就會來什么。
就在秦祁擔憂會有不怕死的妖靈沖出來襲擊溫余的時候,果然一出現了一個蠢蠢欲動的野豬精,在暗中窺視著圣儡溫余的一舉一動。
這野豬精,其實是被更生從別的地方給抓到這兒來的,他并不知道圣儡溫余身后的秦祁,是萬棲山里最可怖的存在。
“那兒!祁哥哥快看!那兒有只黑兔子!”
圣儡溫余說完便追著那只野兔往樹林深處跑去,秦祁緊張地跟上,生怕他一個不留意,溫余就會被什么妖靈擄走。
“溫余,你慢點!別追得太深!”
哪知圣儡溫余像是沒有聽到一樣,追著野兔越跑越快,秦祁心里升起了不詳的預感……
如果溫余再往里跑下去,就離那些妖靈的巢穴越來越近了!
到那時候,他如果要保護溫余,就必須得消耗靈力,一旦消耗靈力,他就極有可能暴走!
想到這里,秦祁也顧不得再等下去,直接使用瞬移,攔在圣儡溫余的前面。
“好了溫余,不要再往里走了。”
圣儡溫余急得眼睛都紅了:“都怪你!野兔跟丟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那么漂亮的兔子。”
就在這個時候,秦祁突然感覺到有濃郁的妖氣在靠近他們,那妖氣瞬間勾起了秦祁體內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邪氣!
秦祁急了,神智開始變得模糊,眼神也逐漸變得陰沉,他語氣算得上是有些暴躁地對圣儡溫余吼道:“我叫你不要再往里走,很危險!你為什么不聽話呢!”
圣儡溫余嚇得整個人一抖,縮著肩頭,用不可置信地眼神望著秦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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