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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云謠竟然一時間不知道后羿是真想趕緊復活嫦娥呢,還是就是想借著這個由頭噎死她?
被從嫦娥身體里擠出來的祝云謠欲哭無淚。
這人和人怎么就這么不一樣!
她在嫦娥身體里的時候,黑的像塊煤,渾身皮膚爆皮,整個人活脫脫的一個難民。
嫦娥自己一會去,就變成了膚白貌美胸大腰細的大美人。
難不成馬甲還帶自動切換的不成?
好不容易嫦娥活了,后羿當然得好好嘚瑟嘚瑟,祝云謠抽著嘴角跟著倆人飄回了部落。
因為帝俊和羲和抓不住后羿,就只能拿部落里面的人出氣,而后羿別的事沒做,卻養了不少徒弟啊,在這些徒弟的保護下,部落倒是并沒有受到什么實質性的傷害。
就是部落里面的人看后羿他倆都怪怪的。
祝云謠隱隱約約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這種預感在后羿回到部落的第二天成了真。
因為帝俊和羲和的報復,部落里面人心惶惶,最后終于做出了個要把后羿燒死獻祭給帝俊羲和,以平息他們怒氣的決定。
祝云謠都看的忍不住罵娘了。
后羿自己吭哧吭哧射日的時候怎么不說怕惹怒帝俊羲和了,后羿解決了十個太陽之后放這個馬后炮!
后羿當然不會由著被燒死啊,他帶著自己媳婦果斷的跑了,還有幾個徒弟也表示誓死追隨后羿,也跟著一起跑了。
瞅著那個黑皮徒弟,祝云謠忍不住眼皮一跳,臥槽,逢蒙!
就是那個傳說之中差點強了嫦娥害的嫦娥吃了不死藥奔月,之后又雙殺了后羿的逢蒙。
祝云謠連忙漂到嫦娥面前讓嫦娥警惕逢蒙,只是自打她從嫦娥身體里出現,好像就沒人看得到她了。
而且嫦娥似乎也忘了逢蒙,完全把逢蒙當成后羿的一個普通徒弟。
祝云謠恨不得回到嫦娥的身體里讓嫦娥躲過這一劫,但是卻怎么也回不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嫦娥被逼吃下另一顆不死藥奔月,看著后羿因為逢蒙的算計身首異處,最后連尸身都被分成了許多塊,每天獻祭一塊給帝俊和羲和泄憤。
這人怎么就能這么壞呢?
祝云謠想起了這眼熟在哪了。
這不就是她前幾世的真實寫照么。
“人心,真是可怕。”
吧唧吧唧嘴,祝云謠感慨一聲。
恨嗎?
當然恨。
她恨不得回到過去把那些人都生撕了。
后悔嗎?
從未后悔。
她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百世善人也好,祝家的咸魚也罷,都是自己選的路。
就是也難免意難平,偶爾想想也覺得那些人怎么就能這么壞呢?
幻境漸漸散去,祝云謠就看見透明罩子外面的學長學姐關切的瞅著她。
青云學院的問心還真是恐怖,把你心底那些最意難平的事一點一點的挖出來,你是黑化,還是繼續憋著?
旁觀者看啥都明鏡似的,但是真進入其中,反倒容易魔怔了。
怨不得年年參加考核的人如過江之鯽,最后能夠拿到入學通知的卻寥寥無幾呢。
“恭喜你,小學妹。”
少女朝著她笑,“你通過了,跟著我去做進一步的檢查吧。”
少女把祝云謠領走了,她也不避諱什么,往檢查地點走的路上跟著祝云謠說了不少青云學院的事。
這少女姓月,道號清螢,是青云學院的三年級生。
“在通過問心之后,還要檢查學生的身體,經脈等,如果身體有疾可以治愈的會送到廉貞城先行治愈再說,不能治愈的也可直接入學,經脈受損的也是需要調理以后方可入學。”
祝云謠咂咂嘴,怪不得大家搶著來青云學院,這待遇確實是比其他門派強多了。
很快便到了檢查處,和問心時候一個一個的不同,檢查是一群人站在一起,讓一個碗扣在他們的頭頂,誰有疾一照便知。
有好幾個身上有暗傷的都被剔了出來排到了一邊,像是祝云謠這種,也被歸到了一起。
“呦,你身上什么毒?”
和其他的隊伍比起來,祝云謠這邊的人就特別少了,祝云謠剛被沉晝推過去,蹲在地上玩蚯蚓的小男孩就拍拍屁股站起來,笑呵呵的問。
現在搭訕的方法都這么清奇的嗎?
“我合歡毒,她是火毒。”
小男孩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一臉蒼白的靠在侍女身上的小女孩。
那小女孩皮膚是蒼白的,兩頰卻是泛著不正常的紅色,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羸弱。
祝云謠往近湊了一點,就感覺到一陣灼熱的氣息。
“寒毒。”
小男孩咂咂嘴,“你倆一個寒毒一個火毒,真是巧了。”
“合歡毒是什么東西?”
祝云謠好奇的看著小男孩,她還沒聽過這種毒。
一般來說,五行毒最常見,因為如果母體懷孕時候吃某種屬性的天材地寶超標了,胎兒就有可能中毒。
但是合歡毒又是個什么毒?
“你還小,不適合知道。”
小男孩遠目,做深思的表情。
“合歡毒,就是一旦毒發,必須與人**,若不能及時與人**,次數多了,便會喪失能力。”
面色蒼白的女孩咳了兩聲,氣若游絲的對著祝云謠解釋。
男孩的面皮頓時漲的通紅,回頭怒瞪著女孩。
“木泠泠要你多嘴!”
被稱作木泠泠的女孩冷冷一笑,“怎么,還要我說一說你入學帶那么多侍妾做什么嗎?”
“司馬祈,你就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似乎生怕司馬祈不夠生氣似的,木泠泠又補了一句。
司馬祈?
祝云謠偷偷瞄著他,好像,司馬家那個傳說中病歪歪的小公子就是叫做司馬祈。
而且,修真界的司馬家也就只有這一家。
若是真就是那個司馬家的小公子,那當初司馬清的人打的主意可真是令人作嘔。
“以后你可要離他遠一些,指不定他就借著毒發做出什么禽獸不如的事來。”
斜了司馬祈一眼,木泠泠又看著祝云謠,柔聲說道。
“我來自青城木家,姓木,名泠泠,你叫我泠泠就好,你呢?”
“祝云謠,我,我已經沒有家啦。”
祝云謠咧著嘴對著木泠泠一笑。
她確實已經沒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