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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代你了!”
身后突然出現了不少大漢,那些大漢個個手里都拿著骨刀,看著祝云謠和大巢的目光都透著一股子血腥味。
“臣子你要干什么!”
大巢又驚又怒,看著臣子的目光像是一柄刀鋒。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倚重的臣子能夠做出來這樣的事來!
“呵,大巢,你還以為這是你的天下呢?憑什么你說不讓我們娶部落里的女人我們就不能娶?”
“你不過是教我們蓋了房子縫制衣服罷了,還真以為自己是天神降世嗎?”
“你這個首領,早就不配做了!”
臣子獰笑著揮手,祝云謠就看見那些彪形大漢一擁而上,直接把大巢捆了個結結實實。
……所以,大巢的戰斗力這么弱的嗎?
“你不反抗一下?”
祝云謠一言難盡的看著大巢。
“我反抗什么?”
大巢茫然,而后苦笑一聲,“他說的沒錯,除了教會他們如何蓋房子抵御猛獸,如何縫制衣服保護自己以外,我確實什么都沒做,而且……我也打不過他們。”
祝云謠都要吐血了,老哥,你這還叫什么都沒做?
你可是被后世尊為有巢氏的人啊!
后世可是為了爭你的出生地到底是在哪里打的頭破血流呢!
結果你本人告訴我你沒做什么?
這不是坑爹呢么!
她前世也太傻白甜了吧!
祝云謠目瞪口呆的看著大巢就這么被壓了下去,然后又被一群彪形大漢扒光了扔進一個石甕里面往雪原的方向運。
“你都不反抗一下嗎?”
同樣被裝進甕里,不過沒被扒衣服的祝云謠戳了戳自己的小伙伴。
“天道輪回,本就是如此。”
大巢朝著她羞澀一笑,“且部落里的人,你可見到有一個人為我說話嗎?”
祝云謠沉默了,確實,哪怕是阿大妻和阿二妻都未曾出來說過一句話。
“不管怎么說,都是你讓他們免于被猛獸侵襲啊……”
祝云謠猶不死心,那些人怎么能夠那么冷血呢?
不管怎么說,大巢都是個英雄啊!
而且大巢除了錯信了臣子以外,那有什么對不起他們的地方?
他們怎么能夠不念著大巢的好呢?
“世人不會記得一個好人做了多少好事的,他們只會記得好人做過的錯事。”
大巢仰頭望天。
天空中落了雪,一片一片的雪花紛紛揚揚的落下,很快就遮蓋了來時的路。
“可我記得。”
祝云謠偏頭,定定的看著他。
“你的后輩們也都記得。”
“可是你就是我呀。”
大巢眨了眨眼,羞澀一笑。
他們很快就把兩個人送到了雪原,緊接著又把大巢從甕里面拔了出來,叮叮咣咣的開始砸起來。
他們把骨釘砸進大巢的手腕和腳踝,砸進每一個骨節,將他一點一點的釘在地上,就像是大巢教他們筑巢時,怎么一點一點的固定住房子時那樣。
祝云謠撐著下巴在一邊看,卻救不了他。
未來的自己,怎么能夠挽救得了過去的自己呢?
“你很傷心嗎?”
大巢這次沒有羞澀一笑了,他的渾身都被骨釘給釘滿了,已經疼的笑不出來了。
“還好吧,就是覺得自己之前好蠢啊。”
祝云謠搖了搖頭。
這只是她的一世罷了,后面還有九十九世的慘死呢。
“我想看你跳舞,你飛到我上空跳舞好不好?”
大巢的腦袋動不了,只有一對眼珠子瞅著天空。
祝云謠揉了揉鼻子,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穿著的是一身藕粉色的羅裙,看上去像是的枝頭綻放的花朵,顫顫巍巍的引誘著人們采擷。
而當她飛身到了空中,那羅裙頓時就綻成一朵花的模樣,在空中層層疊疊的綻放開來。
“其實,我只是在彌補我做過的錯事罷了。”
大巢呆呆的看著空中翩翩起舞的少女,喃喃道。
雪花紛紛揚揚的落下,終究是覆住了地上的男人,一片桃花瓣被風吹著打著旋落在男人被冰封的面頰上,只剩下一片天地浩渺。
“出來吧。”
祝云謠冷哼一聲。
角落里頭的心魔哆哆嗦嗦的爬出來,整個人都抖得不行,似乎生怕祝云謠把它捏死了似的。
“好玩嗎?”
挑了挑眉,祝云謠把心魔拎到自己手里。
她的心魔和她長的很像,卻又不像她,她透過心魔,隱隱約約仿佛是看見了另一個人的模樣。
心魔抖得更厲害了。
“慫。”
翻了個白眼,祝云謠把心魔扔回了角落。
那不過是一場幻境罷了。
一場一點一點的揭開心上的疤的幻境。
大約英雄最后都是不得善終的。
大約善人最后都是不得善終的。
祝云謠猛然睜眼,就感覺到自己鼻尖繞著一股子血腥味,像是誰在她的房間里面給她放血了似的。
就連她的唇齒間都只剩下一股血腥味,祝云謠呸呸兩聲,使勁睜大眼睛,就看見了自己面前默默隱忍的沉晝。
沉晝斂著眸,肩頭的衣服已經被扯了下來,露出瘦削的肩膀,還有肩上的一個血窟窿。
而祝云謠的手指頭還扣在沉晝的胸口心臟位置,祝云謠頓時被嚇的一哆嗦,連連幾步縮回了床里。
“這這這,這怎么回事!”
祝云謠抖抖索索的指著沉晝。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混賬事!
她倒是不擔心自己是不是和沉晝醬醬釀釀了,她擔心沉晝是不是被她啃了啊!
字面意義上那個啃。
“阿謠,還不夠一兩。”
沉晝卻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把自己的衣服又往下拉了拉,湊著祝云謠更近了。
“嘶,你干什么!”
祝云謠嘶了一聲,看著沉晝肩上的那個血窟窿就忍不住膽寒。
沉晝卻完全不管祝云謠的反應,拿另一只手直接探入那個血窟窿里,愣是剜了肉出來。
臥槽!
這是干啥!
祝云謠快哭了,沈婆婆,你在哪,救命!
我護衛瘋了!
“乖,吃掉。”
沉晝垂眸,把肉送到祝云謠的跟前。
祝云謠抖得更厲害了,生怕自己還沒黑化呢,沉晝先黑化了。
畢竟沉晝這樣子看著簡直太可怕了!
少年垂著眸,手上鮮血淋漓,肩頭不斷溢出的血液滴滴落在床上,而少年卻毫無所覺,只是一再的對她說:
“乖,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