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雨都不知道打傘嗎?”
祝云謠撐著一把油紙傘,幽幽的看著盛世。
盛世怕是個傻子吧,下雨都不知道打傘?
盛世:“……”
他這不是一時情急忘了嗎!
祝云謠從自己空間里面摸出來一把丹藥,全都碾碎,往空中一揚,那些丹藥就跟著混進了雨滴里。
這時候盛世也終于摸到了傘,撐開傘擋在自己頭頂。
被祝云謠千叮嚀萬囑咐出去淋個雨的布麗姬特看了看撐著傘的盛世,又看了看祝云謠,張了張嘴,愣是不知道說什么好。
祝云謠:“……”
她長嘆一口氣,用關愛傻子的眼神看著盛世。
“當神把智慧撒向人間的時候,唯有你機智的撐開了傘。”
盛世:……
這傘到底是打還是不打啊!
這女人的臉怎么就變的那么快呢!
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這雨水可以強身健體,我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更加強大了。”
布麗姬特一握拳,就感覺到自己渾身的力量都在澎湃,她忍不住勾起嘴角,一臉驚喜的說道。
盛世唰的扔了傘,如今的雨水摻了丹藥,被稀釋的丹藥已經能夠被凡人吸收,盛世只覺得自己渾身的毛孔都被打開了,許多不求甚解的東西,如今也豁然開朗起來。
地上淋雨的原住民們也漸漸醒了過來,只是每一個醒來之后卻都是若有所思的表情,一個兩個都化身思考者。
祝云謠一看,他們身上被掠奪走的氣運已經漸漸恢復,而位面崩塌的速度也停止了下來,最起碼那些虛空碎片沒有繼續出現了。
寧逸塵收回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只覺得自己渾身都是汗,整個人都跟剛從水里面撈出來似的。
整個位面都下了一場大雨,隨著那些被雨淋過的人一個兩個的醒來,位面之中的虛空碎片也越來越少,最后所有的縫隙都被補上。
“這就結束了?”
祝云謠一臉怔忡的表情。
“不然呢?這是個低等位面,低等位面脆弱,容易崩潰,但是修復起來也很快,當然,還是一樣的容易崩潰就是了。”
沈斯幽聳肩。
祝云謠頓時松了口氣,幾個人眨眼之間就從小世界里面退了出來。
他們從小世界里面退出來時,已經有人在出口等候許久,見到眾人,那人便笑瞇瞇的走了過來,不是別人,正是方才小世界里面的寧逸塵。
祝云謠看了看寧逸塵,一臉懵逼。
寧逸塵是怎么做到一邊在位面里面和他們打怪,一邊在這里當散財長老的啊!
寧逸塵:白癡,分身啊!
“恭喜幾位獲得了參加圣殿試練的資格。”
寧逸塵手里面還捧著一個盒子,盒子里面是四枚金章,金章上面繪著圣殿的圖騰,看上去玄妙無比。
“圣殿試練無時無刻,無所不在,諸位還需修身修心,保守本心,方能夠通過試練。”
寧逸塵笑道。
“通過之后呢?”
祝云謠拿起刻著自己名字的那枚金章,忍不住問道。
“通過之后,便有了進入圣殿的資格。”
寧逸塵面色不改。
祝云謠頓時咂咂嘴,圣殿的標準還真是苛刻!
本來能夠到沈界的,就已經是各界的非凡之人了,而能夠進了內圍的,更是天驕之中的天驕,圣殿只是一個試練的資格而已,就要這些天驕經過小世界試練之后才能夠獲得。
而哪怕通過圣殿試練,也只是獲得一個資格,而非是進入圣殿!
祝云謠又想起青云學院的那個問心,據說如果能夠順利在問心系畢業,就能夠獲得進入圣殿的資格。
然而這么多年,也未曾聽聞有人在問心系順利畢業啊!
“那他們兩個呢?”
盛世指了指被拖出來的朝比奈真之介和長谷川美合子。
“戕害同胞,出局。”
寧逸塵表情淡然。
盛世頓時勾起了嘴角,看見他們不痛快,他就痛快了。
當然,盛世不至于上趕著給別人找不痛快,他只是看見朝比奈真之介他們自食惡果,覺得酣暢淋漓罷了。
他們之間頂著國仇家恨,還不許幸災樂禍一下了?
等到拜別寧逸塵之后,祝云謠就看見祝云詩寒著一張臉,祝云詩一看見她,臉上寒意頓時散了,只剩下一片春風般的笑容。
“可受了傷,給我瞧瞧你脖頸如何了?”
黏在祝云詩身側的沈斯幽表情一僵,訕訕的直笑。
這小姨子大舅哥,怎么一個比一個難搞啊!
“已經沒事啦!”
祝云謠甜甜的一笑,露出一塊牙肉。
祝云詩的表情頓時有點奇怪。
“你門牙呢?”
祝云謠連忙捂住自己的嘴,慘了,她忘了自己門牙沒了!
丟人丟大了!
“二姐你看錯了。”祝云謠拿小手掩著嘴,一本正經的說道,“我門牙好好的在嘴里待著呢。”
祝云謠睜著眼睛扯瞎話,一本正經的自欺欺人。
祝云詩忍不住噗嗤一笑,伸手把祝云謠腦袋上翹起來的呆毛壓了下去,結果那呆毛剛被壓下去就又翹起來。
“好,你門牙好好在嘴里待著呢。”
“走吧,阿謹他們在等你了。”
祝云謠的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了半天,看見一邊的斯幽,連著對著沈斯幽做了好幾個鬼臉。
“沒門牙的小孩。”
結果沈斯幽才不吃她這一套,對著她做了個口型,頓時把祝云謠氣的夠嗆。
沈斯幽要是能成她二姐夫,她就不是祝云謠!
然而,旗是不能亂豎的。
“二姐,三姐四姐為什么沒來啊?”
祝云謠有些好奇,要是往常,祝云舒和祝云謹祝云詞肯定跟著祝云詩一起來了,怎么現在就祝云詩自己來了?
難不成是他們受傷了不成?
祝云謠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別亂想,他們沒受傷。”祝云詩似乎是看出祝云謠心中想法,安撫了一句。
嗯,不是他們受傷。
祝云詩心說自己并沒有說謊,也不算騙了祝云謠。
祝云謠松了口氣,既然祝云詩這么說,那么應該就只是單純的沒過來吧?
倆人走了片刻,就到了如今的住處,沉晝、許夜、白虎、朱雀、青龍五個人一溜排開,都站在門口,像是門神似的。
外面還有個一臉焦急的白靜萱,就像是在產房外面等著自己媳婦生產的大男人似的。
還有一股子血腥味若有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