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瓷瓷百試百靈的法寶,在仙劍門處處碰壁,而因為某些原因,仙劍門也無法把阮瓷瓷勸出去,只能讓門中子弟避著些。
“我都道歉了,我還能怎么辦?”
那女修也是一臉絕望,她袖子被阮瓷瓷拽著,這時候走也走不了。
她生怕自己一動直接把阮瓷瓷拽個趔趄,到時候怕是阮瓷瓷回頭就能把她一狀告到她師父那去!
到時候她除了被師父罵一頓以外,還會被師父罵一頓!
“師妹,要不然你等她哭夠了再走?”
男修眼珠子一轉,想出個餿主意來,他可不想聽阮瓷瓷在這里嚶嚶嚶,有這個時間,他還不如去找師兄切磋呢!
女修頓時怒瞪男修,“你信不信我回頭砍死你啊!”
阮瓷瓷還在嚶嚶嚶,那男修看了看嚶嚶嚶的阮瓷瓷,又看了看柳眉倒豎的女修,艱難的在心里做了個抉擇。
會嚶嚶嚶的阮瓷瓷比師妹可怕多了!
男修果斷腳底抹油溜,結果剛一轉身,就撞見了沉雪。
“沉雪師姐。”
男修腳步頓住,連忙乖乖行禮。
“阮小姐今個兒又想碰瓷誰?”
沉雪兩步走過去,挑挑眉,瞅著阮瓷瓷。
阮瓷瓷仍舊是眼圈通紅的模樣,仿佛是誰欺負了她似的。
阮瓷瓷聽見沉雪的話,頓時更委屈了,她鼻頭也是紅的,這時候鼻翼抽動了兩下,甕聲甕氣的開口:
“沉雪姑娘莫要血口噴人,只是這位師姐分明撞了人還折辱與我,難道因為我是個孤女,便要受此折辱嗎?”
被阮瓷瓷拽著袖子的女修:“大姐,我錯了,我真錯了還不行嗎!你放開我成不成!”
她一臉崩潰,心說自己今天出門肯定是沒看黃歷!
她和那個男修本來是約好了去比武臺比斗的,結果她一不小心和阮瓷瓷擦肩而過了。
然后……
她就莫名其妙被折辱阮瓷瓷了。
她冤枉不冤枉啊!
一開始阮瓷瓷這樣,確實是叫不少人信了,然而次數多了以后……
仙劍門眾人只當她是活在自己腦補的世界里,對于阮瓷瓷的話一個字都不信。
阮瓷瓷淚眼汪汪的看著女修,“師姐不喜歡我便罷了,何苦如此謾罵于我?若是瓷瓷能夠選擇,也是寧愿沒有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的!”
祝云謠:???
不,等等,阮瓷瓷你到底是給自己安了個什么劇本啊!
她懵逼的看著阮瓷瓷松開了女修,掏出刀子就往自己脖子上抹,那女修如蒙大赦,和男修腳底抹油就溜了,甚至和沉雪說一聲都顧不上。
男修一走,阮瓷瓷的眼淚頓時沒了,她直接收了匕首,冷漠的看著祝云謠和沉雪。
祝云謠:阮瓷瓷這變臉在川城學的吧!
“我和你有話說。”
她冷著臉看著祝云謠,態度看上去也十分惡劣的模樣,盡管眼圈和鼻頭依舊是紅彤彤的,但是卻不見了方才的柔弱了。
“你又想鬧什么幺蛾子?”
沉雪擋在祝云謠前面,警惕的看著阮瓷瓷。
“要你管?”阮瓷瓷咬牙切齒,“沉雪你與其來管我的事,還不如多想想怎么去求阮兔兔!”
沉雪面色頓時一白,眸中都出現幾分厲色。
看見沉雪的表情,阮瓷瓷頓時忍不住暢快的笑起來,“不過阮兔兔怕是巴不得慕容斐趕緊死,畢竟阮兔兔怕是恨毒了你呢!”
祝云謠在后面聽的云里霧里,這又和慕容斐有什么關系啊!
而且沉雪怎么就又和阮兔兔扯上了關系!
就慕容斐那個鋼鐵直男,哪怕阮兔兔對他示好,他估計也是轉頭就把阮兔兔丟出去啊!
“那也總比你做一個傀儡好。”
沉雪氣極反笑,她本就生的一副天真模樣,自打結嬰之后雖說表現的成熟穩重不少,但是骨子里還是那個能扮白蓮花能當暴躁老姐的女體修。
沉雪深諳打蛇打七寸的道理。
整個仙劍門誰不知道,客卿長老阮傾城偏疼阮兔兔,雖然說阮兔兔和阮瓷瓷是一母同胞的姐妹,然而倆人的待遇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阮瓷瓷頓時忍不住咬牙切齒,“你到底是滾不滾!”
“沉雪姐姐,讓我和她單獨談談吧。”
祝云謠卻是拉了拉沉雪的袖子,對著沉雪搖了搖頭。
她猛地想起,自己在去魔界之前,阮瓷瓷可是找過她的。
沉雪看了看祝云謠,又看了看阮瓷瓷,又恢復成了方才穩重的模樣,直接退到了三米外。
阮瓷瓷揮手布下一個隔音結界。
“阮傾城是魔族!”
她說完這句話,額頭就有汗珠子滾滾落下來,原本哭紅的面色也一片慘白。
“什么意思?”
祝云謠眉頭一皺。
“當年……就是她……逼我……”
阮瓷瓷咬牙道,她受夠了這傀儡一樣的生活了!
“祝云謠,你必須救我!”
“我救你?”
祝云謠挑了挑眉,阮瓷瓷這怕是瘋了吧?
她和阮瓷瓷的關系可不算好,如今阮瓷瓷都求到她的頭上了?!
“是,你若是救我,我可以幫你拆穿阮傾城,還能……幫你們殺了她。”
阮瓷瓷一想到阮傾城,心下的恐懼頓時又多了幾分,說話都忍不住顫抖,她唇色泛白,這時候卻被貝齒咬著,幾滴血珠子就這么滲了出來。
“可我憑什么相信你?”
祝云謠偏頭。
阮瓷瓷大可以選擇仙劍門之中的其他人,何苦非得找她呢?
“憑這個。”
阮瓷瓷手一揮,手中直接出現了一個光點,這光點在一個巴掌大的透明罐子里面裝著,像是螢火蟲一樣。
光點一出現,祝云謠只覺得仿佛魂魄都被牽引了一樣,她的目光不由得落在光點上,隨著光點上下移動。
“你如果救了我,我就把它給你,不然——我就毀了它!”
說到后頭幾個字,阮瓷瓷已經是雙目通紅,她額頭的冷汗已經浸濕了發絲,使得黑發一縷一縷的黏在皮膚上。
然而阮瓷瓷卻渾然未覺,只是死死盯著祝云謠。
“我都不知道這是什么,就和你交易,你可夠沒有誠意的。”
祝云謠撇撇嘴,雖然心下對于那光點不斷的叫囂著得到,但是她面上依舊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
“這是魂魄碎片。”
阮瓷瓷收了透明罐子。
透明罐子一沒,祝云謠頓時覺得那若有若無的牽引沒了。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