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重生指南

第二百二十五節:螢火

(未改)

“筑基螢火,也敢與皓月爭輝?!”一眾管事都冷笑不已。

金丹術法恐怖,絕非筑基修士可比擬,一旦觸碰上,哪怕一絲,下場便如同抽筋扒皮,要不是他們覬覦其隱秘,擔憂出手過重,會壞了事,只動以束縛術法,若轉換成攻擊術法五六成,筑基大圓滿都會被碾成渣。

只是當其中不同的束縛術法落在其身上,七金丹管事都皺眉了,術法無效?

下一瞬,皺起的眉頭下,雙目瞳孔已是一縮——夜色下,年輕女修身影逐漸淡去,一股寒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由腳跟涌向了背脊,其中兩個金丹后期修士驀然轉身,‘螢火’已是化神鬼魅般湊近,手持一丈余古鐘,還沒等他們看清鬼魅神情,古鐘已是先一步殺來。

“當當!”兩三聲,兩道身影已是被砸下了‘風水寶地’,萬籟俱寂的夜色下,除了碰撞之聲,眾人仿佛還聽到了防御法寶的破碎之聲,聲音不算大,卻‘勝在’,清脆入耳,絲絲不落!

至于被打下‘泥潭’的同道,已是出氣多余進氣,沒有被撞成碎泥,也是渾身浴血。

“逃!”其余五人也算見過世面,死亡危機彌漫的當下,腦子里飛速運轉的只有這一個念頭。至于此刻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他們腦子已經轉不過來了。

傳送符,土遁術,飛行法寶……五道各色靈光扎破漆黑夜幕,只待他們不過遁出數里,身影便頓住了,意識到此地已被圈禁,有各自術法的痕跡,當下便要破開,卻發現無用。

圈禁禁制乃七人聯手,為的是防止有人從中作梗,行兩面三刀之事。且能夠合作聯手,其人相互之間都有了解,清楚其中沒有任何一人,有能夠在眾目睽睽下做得到篡改禁制力量與手段。

然此刻,五人都慌神了,為防止年輕女修底牌而設下的禁制,他們竟無法破除!

‘聯手?’‘出動底牌!?’千篇思慮只在一瞬間,遙隔著數里,眾人對視。

可惜,就在這短短幾個呼吸,已是一道又一碰撞的鐘聲響起,這意味著又有兩人折于其手!

一直到了最后一人,已是渾身顫抖,被年輕女修一眼看過來,已是連反抗都做不到了,只瞪著一雙因驚駭而睜大若銅鈴的眼睛,死死盯著其肩上靈動的兔子,似是意識到了什么。

“可惜晚了——”女修唇齒輕啟,平凡至極的面孔上忽展露秀色無匹的笑容。

沒有給其詢問的時間,也沒有任何的折磨,一招令其斃命。

“煩勞太歲道友善后了。”平凡女修淡然一笑,其肩上形貌不凡的兔子輕哼一聲后,頓化為白影,遁向這幾人的所在,也就是到了此刻,女修目光頓轉,似不經意瞟向了黑夜某處。

“道友既然來了,何必還藏頭露尾,就不打算出來一敘?”話還沒落下,鬼魅一般的身影已是殺了出去,不過目標并非此前目光凝視所在,而是另一處!

‘聲東擊西!’藏于暗處之人也被嚇了一跳,卻極速反應過來,霎時遁走。

寧無心手持的古鐘撞于其身的一瞬,同樣有一件法寶被撞裂了,可與此前不一樣的是,這件法寶裂開后,掀起了一股反抗的力量,不單抗住了瞬息下墜的力量,更是將古鐘震退!

而到了此刻,這人影也終于顯露——季清寒,此女竟去而復返。

只這一撞終歸力度不輕,頓時噴出一股淤血,神色復雜地看了一眼年輕女修后,極速掠走!

而至此時,寧無心沒有追,不是不想,而是完全追不上,對方坐擁能瞬息遁走百里的傳送符,還不止一張,而此地被寧無心篡改的禁制也沒有能夠阻攔對方太久。

阻隔一瞬,其已是動用了一件‘符器’,剎那撕開禁制,再度遁走。

‘一個絕佳的好機會,若能把握住,便可得到令墨蟬顫動之物,可惜了。’只說是這么說,眸中卻并未有任何波動。

可斬殺普通元嬰修士的她,就在方才那一此碰撞上,大概就已是摸清了對方的二三四五六,方才那一下,她已是動用了六成力度,加上‘洞天靈寶’的強悍恐怖,于南煙,任何一個金丹修士撞上,至少都要被削掉半條命,卻沒有能夠對其造成威脅,這意味著,對方至少坐擁一件中品防御法寶,法寶雖裂,卻還能掀起反擊之勢,證明未傷及根本,就極有可能為上品法寶!

南煙資源相對貧瘠,一件上品法寶已是能售出天價了,要知道此前寧無心斬七人,也不過是擁有至多一件下品法寶罷了,就是在青洲斬殺的元嬰修士,也只是中品!

而這,怕還不是季清寒真正的底牌,這意味著,寧無心想斬了對方,殊為不易——一個能夠避過了小道宗追捕,最終殺到了天玄,拜入太白道宗,還成為了真傳弟子的人物,豈會尋常。

“我不為難你,旁人就不知道了。”說了一段似是而非的話。

轉眼,朗霽風已是將善后回來——一堆儲物寶物早已進了他肚子,幾人也被他以異火謹慎焚毀,體內各勢烙印的追蹤印記更頓時被焚為烏有。

看了一眼季清寒撕開的禁制遠空,又看了一眼掉落在山體的血跡,瞇著一雙赤紅珊瑚般眼睛,目光不明所以:寧無心既沒有讓他出手,他就當不知道好了。

事了,兩人很快就離開了這片荒山野嶺。

這一片荒山野嶺的戰斗雖然短暫,盞茶功夫都不到,卻仍舊引來了十數里外小城的修士注意,也很快就有修士‘到訪’,與此同時,被斬殺的七個金丹管事背后勢力,也掀起了一片震動。

短短日余后,便有兩股勢力一前一后到了這片‘風水寶地’,修為皆在元嬰境以上,其中五個身穿各色法袍,相同之處是袖口皆繡有一座形象的‘八角道閣’,另一人卻是個清麗女修。

兩伙人馬幾乎碰面——對于元嬰修士而言,數里之隔,能算距離嗎?

起初兩兩不相見,保持一個安全距離,直至目光皆將目光放在了這片山嶺中,一塊干涸血跡的所在,兩伙目的并不相同的人馬,終是不得不打了個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