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和許寶兒終于等到許辛生全須全尾的回來。
許辛生回來的時候頭上都是汗,可見他路上走的有多急。
他進門就先緊張的去察看許寶兒:“寶兒,你沒事吧?”
許寶兒臉色有點不好,她緊緊的拽著許辛生:“相公,你沒事吧?”
兩個人幾乎同時開口,又同時愣住。
安寧都忍不住笑出聲來:“行了,都沒事。”
許辛生這個時候才看到安寧。
他趕緊笑道:“姐姐何時來的?”
安寧朝許寶兒使了個眼色,許寶兒拉許辛生坐下:“姐姐剛來沒多長時間。”
安寧也沒繞彎子,直接對許辛生道:“我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說的。”
“姐姐請說。”
許辛生乖乖坐好,很嚴肅的看著安寧。
安寧伸手拿出一個玉瓶來:“我想要你幾滴血。”
許寶兒趕緊接過那個瓶子:“相公,你刺破中指,往里邊滴幾滴血。”
如果單是安寧來要血的話許辛生恐怕是不會給的,可許寶兒都這么說了,許辛生沒有任何猶豫就接過許寶兒遞過來的針用力刺破中指,往玉瓶里擠了好些血。
他擠完了血,安寧拿過瓶子蓋好,許寶兒趕緊拿了準備好的白色布條給許辛生包扎。
安寧起身告辭。
許寶兒送了她一段路。
臨走的時候安寧跟許寶兒道:“讓你相公這幾天別出去,你看好他,我回去就趕緊做法,很快就會沒事的。”
許寶兒點頭應是。
安寧帶著那瓶血回家。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斬斷許辛生和定國公府的血脈牽連。
也只有這樣,許辛生才不會被定國公府的事情牽扯上。
若不然,早早晚晚的他都會出事。
按道理來說定國公府敢違背天道規則,做出偷換命格害人全家的事情來,定國公府的人都應該受到懲罰。
可許辛生征戰沙場多年,保護了多少邊關百姓的性命,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讓安寧敬佩。
另外,許辛生真的和那些事情無干。
他是一個正直的人,不會做那種齷齪的事,那事他根本不知道,如果他知道,必然會想辦法阻攔的。
因著這些,安寧都會救他一命。
更何況許辛生還是許寶兒的相公,安寧更是要救的。
安寧回去之后等了沒多久王春花就醒了。
安寧送走她之后,一直等到晚上就拿著那瓶血去后園做法。
她用許辛生的血斷了他跟定國公府的牽連,自此之后,定國公府再出現什么壞事,都不會牽扯上許辛生。
這一晚,許辛生睡覺的時候就感覺渾身似是輕松了很多,好像是壓在身上的很久以來的重重的那塊石頭被搬走了,沒有了。
他覺得呼吸都是輕快的。
躺在床上,許辛生問許寶兒:“姐姐要我的血做什么?”
許寶兒窩在許辛生懷里,很依賴的摟著他的腰,小臉在他胸口蹭了兩下:“救你的命呀。”
許辛生哭笑不得:“要我的血來救我的命?我怎么沒聽說過還有這種操作。”
許寶兒直起上半向,特別嚴肅的看著許辛生:“相公,我說的都是真的,姐姐真的是為了救你的命,你的血脈親人做了壞事,如果不趕緊斬斷關系,你也會出事的,你的親弟弟剛掉到河里淹死了,你的繼母也馬上就不成了,你爹摔斷了腿,這都是天罰,如果……你也會出事的。”
許辛生皺眉:“你知道我的親人是誰?”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誰,許寶兒怎么知道的?
“我剛知道的。”
許寶兒咬了咬唇,眼睛有些發紅,眼里更帶著幾分濕意。
“姐姐也是剛知道的。”
她把前幾天碰到伍家父女的事情跟許辛生說了一遍:“姐姐原來是想幫幫伍家,就把命格給換了,誰知道這命格一換,定國公府就出事了,我們這才知道定國公府的小公子就是當年換了伍妮哥哥命格的人,后頭姐姐推算了一回,知道了宣威將軍的下落,這才急急趕來幫咱們的。”
許辛生愣了好久。
“你的意思是……我是定國公府的長子,是朝庭親封的宣威將軍?”
許寶兒點頭:“姐姐不會騙我的,應該是的。”
許辛生還是感覺不可思議。
許寶兒就道:“相公,我和你成親之后就在想,你以前肯定是打過仗的,你身上那么多傷疤,還有,你力氣又大,還會武藝,以前說不得就是個武將,如今想來,我的猜測都是對的。”
許辛生想想他身上的各種兵器留下的傷痕,也覺得許寶兒說的應該是對的,或者他還真是宣威將軍。
許寶兒說話是又緊緊抱住許辛生:“相公,你,你就算是恢復了記憶,也不要丟下我,你要是想回去,也一定要帶著我好嗎?”
許寶兒現在挺害怕的。
她就怕許辛生想起一切之后丟下他們一家再跑去邊關打仗。
許辛生不只是許寶兒的相公,還是她的愛人。
許寶兒前一世雖然也嫁過人,但是她卻從來沒有愛過蕭元。
可今世,她是真的愛上了許辛生所以才會嫁給他的。
許寶兒看似性子柔弱,卻也是個外柔內剛的人,她一旦決定了什么事情就不會再更改,愛上了什么人,便是那種九死猶不悔的。
她都不敢想象如果許辛生拋下她會如何。
恐怕,她過的會比前世更加難受。
許辛生氣的不行,狠狠的在許寶兒臉上掐了一把:“說什么呢,你是我的娘子,我怎么會丟下你。”
許寶兒的神色和緩了許多,可她還是有些不安:“那,那要是定國公來找你怎么辦?原來他有另一個兒子,他可以不找你,可現在他就你一個兒子了,他肯定會找你的。”
許辛生不知道為什么,說到定國公,他心里就煩悶難受,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恨意。
“我是許家倒插門的女婿,不管怎么樣都不會改變,他找來了也是一樣。”
許辛生說到這里冷笑一聲:“他們能干出那種換人命格的事情來,可見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定國公府還不定怎么骯臟呢,我怎么可能會回去?”
“真的嗎?”
許寶兒雙眼發亮,定定的看著許辛生:“這可是你說的,你不許丟下我,你還得給我爹娘養老,還有,我們將來也會有兒有女,你得和我好好教養孩子。”
“好。”
許辛生好脾氣的應下。
許寶兒這才放下心來。